三年,自从上次那一战之后,武林各大门派就再也不敢与血衣教为敌,对血衣教是俯首称臣,血衣教教主在那次打斗中倒下到如今也没有醒过来,一睡就是三年,尽管江湖上传闻他已经死亡的消息。
目前血衣教的教主是由他的儿子继承,说起现任血衣教的教主,江湖上是没有几个人提起不为之颤抖。
比起前面两位教主,他的作风可谓是更胜一寿,还有人说光是一看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就能被吓死,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江湖上的传闻。
“哎,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一处亭子,九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温着酒,其中一个身后穿黄色衣服的男子在喝完杯子里的酒叹声道。
“呵呵,黄金子你可是我们之中最有钱的,你的日子居然还会难过,这可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青竹毫不客气的说道,而且他们所用的钱也全部是在黄色堂登记的,有时候想多要一点,都不可以,真是可怜。
黄金子白了一眼青竹,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是很高心,他是有钱人,哈哈。
“下雪了”绿柔离开座位走到亭子边缘,伸出手掌,都已经过去三年了,教主也整整睡了三年,他还会醒过来吗?
蓝楼看了一眼远方,接口道:“是啊,已经下雪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你们说教主还会醒来吗?”
紫烟的这一句话瞬间引发了沉默,每个人都不出声,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清楚。
“会的”
一直未曾说话的花天明一口饮尽被子里面的酒,他不是个懦弱的男人,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对,教主一定会醒过来的”
黄金子也说道,最后大家都附声道。
三年前,他们知道少主原来不是教主的孩子而是天下第一山庄庄主孩子的时候,大家着实吓了一跳,但这是教主的选择,他们不会去反抗。而且少主从小在血衣教长大,对他们来说身流的是谁的饿血,他们并不在意。教主那一倒就倒了三年,这三年来,少主把血衣教打理的很好,而且他对教主的痴心他们也看在眼里,对于教主和少主的事,他们打从心里祝福他们,现在只愿教主早些醒来吧,因为现在的少主真的很可怜。
“祝愿教主早日醒来”
九个人站起,九个杯子碰在一起。
教主,你听见了吗?大家对你的呼唤,如果你听到了,就快点醒来吧,因为血衣教不能没有了你。
小心翼翼替床上的人盖好被子,在最后深深一眼中,花无离才离去,如果他要一直继续睡下去,那么他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主人”
花无离走出来,就看见墙角蹲着一个小孩子,小天看见花无离从房间里走出来,立马站起身来。
“有事?”
语气里透漏着无比的冰冷,他不是针对小天,而是他现在跟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自从那个人睡下之后,他整个人就越发的冰冷,就算他想改也改不了。
因为他已经带走了他全部的温柔,现在只剩下冷漠。
小天习惯了,也不介意那语气的冰冷:“我,我什么时候才会长高啊?”
花无离看了看小天的身高,的确,他跟以前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身高也不见长,可这么多年不是都挺好的吗,怎么今天介意起自己的身高了?
“大海哥哥老说我是长不大的小孩子”看出花无离的疑惑,小天憋屈的说道,他喜欢大海,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那个木头却还不知道,而且还老是说自己是小孩子之类的话,一开始还好可是挺多了,他心里其实也挺难受的。
果然是跟大海有关,“你不是人,所以会长的比较慢,但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就如他一样,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真的吗?”小天显然是无视了前面那句话,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
“嗯”
花无离点点头。
“主人说的话肯定是对的,我相信主人”小天乐呵呵的跑开,现在的他基本上跟大海是形影不离,不为别的,就只是看住他而已。在自己还没有长大之前,他要把大海哥哥给看牢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丑八怪给拐跑了。
大堂之上,花无离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下面站着的是橙清。
“教主,传闻说有人撑在西域的雪山看到过五色雪莲”
一得到这个消息,橙清便立马赶过来向花无离禀告,五色雪莲是花大伯临走之前交代的事情,五色雪莲有着起死回生之效,尽管这只是个传说,但血衣教各个分布的人马还是竭尽所能寻找着。花大伯也于三年前出走,去各地寻找医治前教主的办法,只不过已经三年过去,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备马”
这是三年来,花无离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去。
“是”
橙清退下。
花无离原本只打算一个人去西域,但花天明等人却以为不妥,血衣教寻找五色雪莲,已经不是个秘密,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最后决定再去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蓝楼,蓝楼是西域人,就算他从小是在中原长大,但他的眼睛就能说明一切,或许在必要时刻,会管用。
两匹马,两个人,日夜不分的赶路,终于在跑死两匹马,行了五天五夜后终于进入了西域的边境。
因为金轮法王是西域的国师,为了避免于不必要的麻烦,花无离易了容,而蓝楼自然是没有必要,反正他们又不认识自己。
“教,少爷,先休息一下吧”蓝楼一出口就是教主,最后想起这里是西域,还是谨慎较好,于是又改了口。
花无离的一双眼睛通红,身体也很疲惫,连赶了许多天的路,他也的确是累了,蓝楼找了一家还算是不错的客栈,花无离一倒在床上便沉睡了起来,因为只有好好休息之后,他才有力气做事。
你来了吗?我的离,在城楼的最高处,一个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