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帘,简单的家具一应俱全,花无离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起来,这里是哪里?但有一点他很肯定,这里不是雪山。
热闹的大街上传来不断的叫卖声,推开窗户,果然,这是一家客栈,花无离握紧双拳,是那个男人做的吧。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狂天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粥,他正想着花无离是不是该醒过来了?“饿了吗,这是我......”
狂天话还没有说完,花无离一个拳头就过来,闪身躲过,狂天尽管脸上带着笑容,但他心底还是有点担心,看着花无离的脸色,他生气了吧。
花无离拿起桌上的幽魂,跟狂天打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跟着他,如果前面是巧合,那么后面和现在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狂天一个闪躲不及,被花无离一剑刺中胳膊,血顺着手臂低落在地上,不过花无离并不给狂天包扎伤口的机会。第二剑又刺过去,狂天这次没有躲,而是还击,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再不还手,恐怕下一秒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他的离果然是个冰冷无情的人,就算自己有多包容他,对他有多少恩情,他都不会感激自己,只会对自己憎恨,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却是他怎么做也改变不了的结果。
“够了”
狂天一声怒吼,他就快要装不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中会没有自己,难道他对他还不够好吗?不,他是天底下对他最好的人,他为了他甚至再次踏足江湖,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终于露出本性了吗?花无离冷笑着:“装不下去了,狂尽天”他早该知道的,以他的武功,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在自己的手中?
他们虽说一直生活了五年,但这五年来,花无离都极少跟狂尽天说话,他的容貌,自己更是从不曾看清过,头发蓬松,挡住了大部分脸,只是那双眼睛,自己却是怎么也忘不了。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时,他就觉得这双眼睛太过于熟悉,在他们的第二次接触,后面他才确定他就是狂尽天,因为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样的味道,尽管他很努力的去隐藏。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狂尽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你刚刚叫我名字了”
花无离听到这句话,竟不知该怎样去回答?他说他喜欢自己,但他们却都不了解彼此,他叫张口闭口叫自己媳妇,的实力实际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为何要执着于我?”这是花无离五年前就想问的问题,他为什么偏偏要自己不可?
狂尽天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在沉思一会之后看着花无离的眼睛回答道:“因为是你,所以执着”
这句话花无离不可否认,听到的时候,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但如果说这句话的人是他那该有多好,只可惜他现在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没有一点意识。用二十一世纪的话那就是植物人,植物人真是可笑,宛如一朵罂粟盛开在月色中,绽放出它最美的姿色,却在天亮的时候,随着光色渐渐消失。
“我不喜欢你”是的,他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他,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尽管他还恨着他,但有一句话不是叫做: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花无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花渐雪是吗,那个老家伙的接班人,他不可否认他是个天姿国色的人,但他就是过于太美,美的不现实,所以他不是自己要的那个人。
狂天撕下自己的衣服一角包住伤口,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花无离没有说话,转过身走出去,他知道,一切他都知道,但他却还是不肯放弃,就像他一样,明明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却还是放不下他。
五色雪莲难道只是个传闻吗?现在的花无离尽量不去想狂尽天的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五色雪莲,天魔石传说了几百年都存在,而五色雪莲十年前却有人采摘到过。这不是虚假的,只不过他还没有找到而已。
“你没事吧?”
前方一个身穿黄色衣裳的男子低着头走路,一个不小心和花无离撞在一起,男子抬头一看,眼里尽是惊讶:“你.......你不是血衣教的少主吗?”
西门庆,花无离愣住,对了这是西域,西门作为西域第一首富多少应该会有五色雪莲的消息吧。
“你”花无离说了一个你字,接下来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说?
西门庆看着花无离,知道他是有事要跟自己说,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下去:“少主,跟我来”
酒楼的雅座,花无离和西门庆对坐,西门庆以为他不肯说完是因为大街上太多的人,不便,所以他便挑选了一个雅座,在这里谈话,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的。
“五色雪莲你可听过?”
五色雪莲,这五色雪莲在西域不要说是他,就连一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五色雪莲是雪莲之王,传说可以起死回生,活人吃了是强生健体,可长寿,练武的人吃了内力是不知道增进多少年?只是听说的多,但见过就不曾了。
西门庆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花无离,但看花无离的脸色,西门庆也知道,他刚刚说的恐怕都是没用吧。
“少主,不如你跟我回西门府去居住吧,反正你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西域”虽然血衣教被中原人称为第一魔教,里面的人个个心狠手辣,但对于他亲眼所见,里面的人只不过是生活的环境不同,。所做的事情方式不一样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