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席莫的妹妹席尘尘不是那样的人,安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让她的心暖到几乎快要溶化的席尘尘。
还是后来听席尘尘说了她才知道,原来在她们两人从十八岁开始就是死党,虽然对那些记忆已经毫无印象,但只要一看到尘尘的脸,安言就莫名地信任,就连见到她们所说的她的父母时她都没有那种感觉。
都说血浓于水,可是,看到那双全身上下充满智慧气息的夫妇时,她却完全没有那种亲人之间的微妙感觉,更多的却是陌生,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真不知道是他们的表情太过淡定,还是她这个女儿的失忆症太过厉害。
所以在与席莫订婚后,本来要被父母带着一起出国的安言,在被席莫的极力反对下也留了下来。
不管是哪边,对她来说都很陌生,所以还不如在有一点熟悉的人身边,至少她会安心一点!
可是后来安言才知道,席莫之所以要让她留下,只是在利用她,以她为谎子跟别的女人私混。
安言虽然不是一个强悍的女人,但也不喜欢惹事生非,既然她心里也对席莫在外面的事没有感觉,那么就没有必要将事情闹大,只要他在做事的时候顾忌到她的感受就行了。
可惜,事实好像完全与安言所希望的相反,两年来,席莫越来越过分了!
由当初的偷偷摸摸演变成现今的堂而皇之,似乎,她这个未婚妻在他眼里,已经不再存在了!
舒服地泡了一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不快,安言满足倒进柔软的大床上,将所有的灯都关掉后安心地睡去了。
可是睡得不到一会,她就被身上的重量给弄醒,刚想开口,却被迎面的一股刺鼻的酒气给熏得晕头转向。
因为安言睡觉不喜欢有光亮,所以房间里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是要看清压在她身上的人了,安言吓得一身冷汗,心想是不是家里进强盗了,正想开口大叫,却被身上人声音给止住了。
“是我……”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席莫又是谁?
话音刚落,席莫那满是酒气的双唇便封住了安言正欲惊叫的唇,甚至一双大手也随之滑进了安言单薄的睡衣里。一只手袭向胸口,另一只手顺势滑下腰下……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安言怒由心生,一脚将席莫踹到了一边,忙从床上爬起来。
“姓席的,你给我起来……”伸手将灯打开,好才发现自己的房间竟然被弄得像台风过境一样,一巴掌赏到席莫脸上,但还是解不了他已经百分百占据思维的酒精。
然而让安言更无语的是,席莫四仰八叉地躺在安言床上,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变态,大变态……”脸一红,安言生气地将头转过去。
“小宝贝,来,亲一个……来……我最喜欢你了……”床上,席莫仍旧在发酒疯,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神经病!
这家伙,喝酒喝多了就神智不清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以前不知道他的私生活如何,不过就现在这个情况来了,可真是烂透了。他如果以后每次喝多了都把她当成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她还能安心睡觉吗?
扯过被子将眼前的人裹成一条,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虽然用冰敷过了,但是脚扭得似乎太严重,到第二天早上时已经肿得不像样。加上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安言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了下自己肿得不像样的脚,安言正准备起身,就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抬头看去,果然是昨晚霸占自己床的家伙。
席莫边走边抓着自己凌乱的碎发,懊恼自己昨晚做的糗事,心里懊恼地咒骂着:可恶,怎么会在她房间里睡觉,而且还一件衣服都没穿,丢死人了。
看着席莫现在的样子,安言的心情突然大好。很好,他现在心理防备很差,她可以听到他在想什么了,而且还是他这么糗的时候。
席莫突然抬头,与安言满是笑意的双眼对了个正着,两人同时怔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