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如山林间的藤蔓缠绕住宁昊的心,要我做太监?老天爷,不要那样残忍好不好,我还是个处男呀,人世间的****柔情消魂蚀骨都没有品尝过,老天爷,求求你了。某男吓得跪地叩首。
“喂,你在干什么?”
海棠站在宁昊身后,她刚才把饭菜盒打开让父亲用餐,宓青淼说,要和女婿一起喝点小酒,可等了他好长时间都不见人影,就让海棠四处找找。
这光头,大白天的会在山林里迷路,正找着,见到宁昊对着一棵参天大树叩头跪拜,他信奉树神?奇怪了!
“起来了,我们村子里没有树神。”
宁昊闭眼叩拜间,见身后有人说话,回转身来见是海棠,心里惊慌,抱住了海棠的大腿,脸埋进了她的大腿间,“我完了,棠,以后谁来照顾你。”
海棠大惑不解,才一会儿工夫没见到,你完了?“什么完了?”
“我不是个男人了,以后……你……那?”
“你这大男人不还是活蹦乱跳的么。”
“棠,你看,我尿血了。”宁昊松开海棠的大腿,指着那块鹅卵石向海棠伸冤。
海棠顺着宁昊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鹅卵石上一条条的血色往下滴,心里不禁咯噔下,愣住了。
出事了,我刚才出腿太重,把他的那个打坏了。打坏了人家的那个可是伤天害理的,以后他只能像太监一样的悲惨渡过余生,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这样一想,脸也吓得煞白,不知道怎样办才好。海棠也跪了下来,一脸惶恐地看着宁昊。
“棠,我成了废人了。”宁昊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海棠。
“让我想想,怎办呢?”
自己闯的祸自己去补救呗,海棠搔搔头,挠挠耳,“要不你吻我一下,瞧……那……会……”
“吻一下能行?嘿嘿!那行,死马就当活马医。你躺下。”
“哦。用得着这样?”
海棠躺在绿茵如织的草地上,闭上眼,两片粉嫩嫩的唇嘟得高高,鲜香诱人,她正等着那个……
宁昊看得呆住了,绿茵的草地上,海棠竟然是如此的娇柔,粉嫩的脸颊能捏出水来,那性感的唇在招唤他,他一点一点地倾下身子去。
海棠闭着眼,觉得时间凝滞了,这光头在磨蹭什么?她睁开了,树林间斑驳的阳光刺了一下她的眼,海棠眼睛极为不舒服,眼神往边看。
咦,那鹅卵石上殷红的血迹怎会泛着莹莹的光泽,而且有着好看的纹理,血凝结起来应该不会有光泽,更不会有纹理。好奇怪的事。
血尿,竟有如此美丽的血尿?
海棠嗖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直视宁昊。
这小妮子后悔了?后悔也不行,这吻,我是吻定了。
“喂!把你那家伙什拿出来。”
哟,看不出不来,她要来暴力的,直接上她?
“对着那块鹅卵石上尿。”
“尿?刚尿完,哪里来这么多的尿,当我开水厂的。”
“尿!”海棠气休休地命令着。
“想直接检查?谁怕谁。”宁昊咬着牙,憋尿,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没有尿,还一定要尿。
哗──
终于憋出一泡,黄色的液体,下雨样地洒在鹅卵石上面。
奇迹出现了,那块灰扑扑的石头,露出了温润的红色,异常的美丽。
两人相对而视,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色。
“棠,我抱着它去小溪里洗洗。”发现宝贝了,这块惊奇的石头,我宁昊也有走大运的时候,哈哈!
石头放入清澈的溪水中,表面那屋土灰色豁然退祛,似血样的妖艳容颜显露出来,有着大块的血冻浸润而深遂,虽然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色彩,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否定这是一块质地上乘的鸡血石。
“宁昊,怎么样?”海棠远远地站着,嘴里不停地催促着。
“你看怎么样!”宁昊把鸡血石从溪水里举起,海棠看得目瞪口呆。
血色欲滴,鲜艳如仲夏西天边的火烧云,溢彩流光的红,如霓虹般光彩夺目,太令人赞叹了。
“宝贝,棠,我们发大财了。”
宁昊举着石头从小溪上走上来。
“看你这泡尿,尿得无比恰当,哈哈。”
“哈哈,某人还欠我一个吻。”宁昊得意地看了一眼海棠,“晚上还给我,可别忘记哦。”
某女一头黑线,一脸虚汗,一阵讪笑。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海棠挺着个肚子得意地走在前面。
“啊!六婶。”
“山上捡的,宝贝。”宁昊跟在后面,像个解说员。
“十三姨。”
“九姑。”
“捡的。”
“宝贝。”
村子里的人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山上出宝贝?瞧瞧热闹去。
两人回到杂货铺,身后的人已经跟了一大群。
宁昊把鸡血石放在杂货铺的柜子上,刷,被一大群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让我看看,我女婿捡到什么宝贝了?”
常绣娥被人群推到了外层,瞧不到她女婿捡的宝贝,急得她心里抓狂。但谁也没有去理她,大伙的心思在这块宝贝上。
“海棠女婿,这块石头什多少钱?”一个村民看了奇石,心中好奇。
“少说也什一百多万。”宁昊高声回应。
呼啦──
像一阵狂风,所有的人都散开,一眨眼都不见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小杂货铺立马变得人迹罕见。
常绣娥开心了,现在没有人打挠她观赏这块石头了,她心潮澎湃,思如潮涌,宝贝呀,值一百多万呀,常绣娥细细地抚摸着那块鸡血石。
这么值钱的石头,藏哪里呢?
“女婿,把石头放床底下去。”
“哎,好勒。”
“女婿,还是放柜子里安全。”
“女婿,柜子里不安全,要不放米缸里。”
东也不是,西也不是,常绣娥在家里晕头转向地瞎忙活。主心骨还不回来,孩子他爸,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里在山里侍候树苗,你到快点回来了,阿弥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