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跟着皇甫清城的脚步走出去的安子衿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剩下那两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心里隐约觉得,刚才萧蔷没有让她吃到亏,心里一定很不痛快吧?
事情的真相也跟安子衿料想的差不多,因为在她和皇甫清城离开之后,萧蔷直接就气的连饭都没有吃了,看着朱浩天就不停的骂骂咧咧,在朱浩天看来,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别人的事情,安子衿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管,她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跟着皇甫清城一起上了车,皇甫清城将车钥匙插进车内,点燃了发动机。
发动机一下就开始工作起来,发出一阵特有的响声。
安子衿听着,就不自觉的朝着身边看去。
今天的皇甫清城,真的给了她好多的不一样。
察觉到了安子衿的目光,皇甫清城也顺势回头对上她的视线,淡淡的说道,“有话说?”
在皇甫清城的印象中,安子衿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是不会这么主动的。
而他这话却问到了安子衿,因为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是为了什么特定的情况才去看他的……眼下他这样问,她应该怎么回答?
短短的半秒钟之内,安子衿就头脑风暴了一下,下意识的找到了一个借口,“你……车开的很好……”
几乎是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安子衿就直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是都说急中生智吗?看看她这急中生的是什么智啊!要不是因为她正好看到他要开车的动作,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的……
瞬间就觉得尴尬了,安子衿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都烫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跟皇甫清城说这样的话,貌似真的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事实证明,安子衿的担忧是真的对了,因为在她说了那话之后,皇甫清城果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古怪。
皇甫清城当下也没有开口说话,估计是在想安子衿说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一看皇甫清城沉默了下来,安子衿抽了抽眼角,为了挽回自己方才的失误,才又补充一句,顺便转移了话题,“晚上真的要去见慕听枫吗?”
这个问题说的还算是有点智商的,至少皇甫清城心中的疑惑也被忽略,转而开始回答安子衿的第二个问题了。
“恩,迟早都要见。”一边说着这个比较正常一点的话题,皇甫清城就一边发动了车子。
安子衿之前那随口说的一句虽然看似是无厘头,但是皇甫清城开车的技术却真的非常的好。
皇甫清城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安子衿,他之所以把车开的这么好,也是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
大概是十来岁的时候,具体多大皇甫清城现在也回想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有天晚上一个人呆在别墅里等着父亲回来,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看到父亲回来。一直到第二天,他被通知父亲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听说手术很成功,父亲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能好了。
那时候皇甫清城才知道,原来父亲是喝醉了酒之后开车撞了人。
十岁的年纪对于开车撞人是什么概念根本都还分不太清楚,皇甫清城只知道自己当时看到父亲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天真的他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开车,这样他就可以做父亲的司机了。这样不管父亲喝不喝酒,只要有他开车,那么一切问题都不会有了。
自那以后,皇甫清城就默默的将这个认知放在了心中。直到后来成年,他也真的花了不少时间去练习开车。
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更何况还专门在这方面下了功夫呢?
是以在安子衿如今看来,皇甫清城的车技真的是极好的。
不过皇甫清城心里想的这些,安子衿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还在想着关于慕听枫的事情……“之前你说的那个关于小木马的事情……”
“那是慕听枫小时候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你放心,下次他要是敢为难你,你就说小木马,他就算是再狂妄也什么都不敢做了。”皇甫清城看了看前方的路牌,听着安子衿略带迟疑的语气,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
关于慕听枫的这点死穴,向来都只有皇甫清城一个人知道。
可是现在,他很轻易的就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她,并且用了一种极其宠溺的语气告诉她,只要抓住这点小尾巴,慕听枫就什么都不敢做。
在安子衿的心目中,皇甫清城一直都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形象,现在突然听他能够这么玩笑的说一句话,想必他此刻也是很放松的吧?这么想着,就连安静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木马对慕听枫来说,肯定很重要吧?”不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当做筹码拿来威胁呢?
知道安子衿会好奇这个,皇甫清城就微笑起来,暖如骄阳,“想知道?”他甚至还卖了个关子……
“想。”安子衿老实的点头,对于这个小木马,她从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就满心的好奇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摸不透皇甫清城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从来不敢轻易的去试探。
而至于此刻的皇甫清城,他难得的侧眸看了看她,随后才缓慢的说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想要知道小木马的事情可以,但是你似乎也应该拿出一点同等的东西来交换?”
不疾不徐的语气,萦绕在安子衿的耳边,却成了一种玩味。
从来不知道原来皇甫清城居然也有这样邪魅的一面,安子衿瞬间僵了僵,好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皇甫清城是在跟她谈条件吧?
她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必须用另外一件事情来交换。
果然是生意人,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呢!
尽管皇甫清城这样做真是一点也不大方,可安子衿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