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如平没事儿就出去转，遇到个人就跟人打招呼，只要认识，管他熟不熟，只管说了去，管他的，礼多人不怪嘛。跟人打招呼，自然是要满脸堆笑向人示好的，所以一回到家，如平就照镜子拍自己的脸：笑得人脸上的肌肉都僵了。r
李东升笑她：“如平，笑一笑十年少，你最近是越来越年轻了啊。”如平嗔道：“我们这个岁数，经不起笑几笑就没有了。我没有了，看谁会这么费劲去给你拉票去！”东升道：“你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平笑道：“只怕是言不由衷吧，谁不知道你们男人有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东升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死老婆怎么会是好事？老婆死了，你不找吧，一路寂寞难捱，找吧，又怕委屈了孩子。没准有的，还会担心分家产。呵呵，这不是很让人头痛嘛！”如平道：“老婆死了才能光明正大地找一个年轻女人啊，你们男人不都想年轻漂亮的吗？”东升道：“男人还分三六九等呢，有彬彬有礼的君子，就像你老公我似的，还有粗俗不堪的乡野村夫，一张口就问候人家女性家属。”“你有时候不也一张嘴就是他妈的吗？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如平揶揄道。东升忙辩解：“我那是口头禅，哪儿会当人面说。”r
如平沉默了一会儿，想起昨天傍晚的事儿，脸色沉了下来。r
昨天一个相识的人告诉她，任得志的老婆对她的亲戚们说只投一票给任得志，其他人一个都不投。人独若此，让人叹息。r
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张文昌跟任得志的老婆的妹妹站在路灯下一起说话，嗓门还挺大，看来张文昌正在拉票。如平听到张文昌正在说：“不行到时候我好好请你们一回，咱们吃完饭去跳舞去。”r
如平暗道：这人，想当官想晕了头，人家都放话出来只选一票了，你还在这儿给人添笑料。嘿嘿。r
闹腾这么长时间了，这些人现在还有心工作吗？如平真是怀疑。她不能想像别人也像东升一样心里整天想着工作，都火烧屁股了才想起临阵抱佛脚腾出时间去拉票。r
“东升，你说这样好吗？”r
李东升沉思了一下，说：“如果真是先民主推荐再考试考评的话，恐怕明珠监狱又要乱套了。这样相互拆台内讧不止，到时候票数很难集中，后果就是跟去年一样，明珠监狱一个也弄不上。不过这次的指标不会作废，只会从外监狱里提一个过来。乱归乱，总经理还是要的。”r
如平道：“不管希望大不大，争取争取是没错的。要不然成了胆小鬼了，连参与的勇气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