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正想到厨房把馒头热上，手机响了。是在外上学的女儿。“你爸？还没回来呢！你还不知道你爸？指望他早回来是不可能的。哦，什么时候选？明天上午。全体总动员，所有监狱警察都参加，对。拉票？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我跟你爸会操心的，你好好地学习，该吃什么吃什么，千万不要给我们省着！嗯，你这孩子，我跟你爸挣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多买几件漂亮点的衣服。要花自己的钱买？你这孩子，你有这志气，妈很高兴。但是该花的钱一定不能省。吃的穿的用的，这是爸妈的义务。送礼？不用！不是咱抠门，你爸不会走那歪门邪道。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职位，必然会导致腐败，你也不想让你爸成为腐败分子吧？唉，对了，人一辈子有很多坎儿，每一步都要走踏实了，一步错百步歪啊。……”这孩子，每次打电话，不说上了半天是不会挂的，如平把这看作是女儿撒娇的表现。她乐得女儿这样，也享受着这乐趣。女儿什么话都愿意跟妈妈讲，说明她这个母亲当得比较民主嘛。但今天不能跟女儿再腻歪个没完了，门铃在响。“好了，不说了，有客人来了。有什么事给爸妈来电话啊。嗯，好，再见。”一只手摁了手机，另一只手已经把门打开。于霖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站在外面。r
“快进来，小于啊，劳你费心想着，这么冷的天，还特意跑过来。”r
“如平姐，说这话就外了啊，你和李狱长待人好，平时多蒙你们照顾，李狱长有事了，我肯定要帮忙的。”于霖拿起茶几上的名单翻了翻。有自己整理的，也有不知道是谁整理的。他笑了笑说：“如平姐，这份上画线是什么意思？”r
“名字下面的线不是我们画的，是张书记画的，他整的名单及联系方式表，给东升复印了一份。”r
于霖暗忖：看这线画的，莫非是发手机充值卡的名单？他也知道开始的时候有人充手机费的事儿，后来听说手段又高明了些，改成发手机充值卡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张书记授意人这么做的？堂堂的纪检书记，不会干这么龌龊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