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的嘴可是真利,为什么不叫“穿云嘴”更合适!”一个道士装扮、手拿拂尘、身材纤瘦的中年男人也开了口!
“因为,我的剑更快!”司马林夕并不想啰嗦
“我们‘雁门三杰’就想领教领教”另两个大汉异口同声道
“哦!你们就是‘雁门三杰’呀,你们如果是正派人物,今天我也就不愿计较,可是你们非非就是旁门左道,我是想不计较都不行了”。
‘雁门三杰’可以理解为三个人,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帮派,在太湖水域为非作歹,偷抢烧杀,最好**,而且从不留活口,光是花季少女惨死在他们手中的就不下数十人。此三人,手提钢刀的是老大‘摄魂刀’雁飞,手拿精铁齐眉棍的是老二‘千佛手’雁秋,而道士装扮手拿拂尘的是老三‘居安道人’雁北。
在屋内的其余人,都是他们手下的得力杀手!
“既然知道我们‘雁门三杰’的名号,那就请自己看着办吧。”三人不无得意的笑道
“好呀”司马林夕刚刚说完,精铁齐眉棍直点他周身大穴,钢刀带着劲风狠劈他的右肩处,而拂尘乘势想捆住他的双腿,并打出了一排菱角毒镖。
一切都在一瞬间,无论三路兵器,哪路得手,他都要不死即残。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雁门三杰’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血的代价。
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甚至没有想象的空间,但是剑确实已经出手并且已经见血。
钢刀还在,却是在雁飞自己的肩上,精铁打造的齐眉棍也还在雁秋的手上,但是他的喉咙被刺穿。至于雁北,呆呆的站着,背向司马林夕呆呆的站着。因为他也无法再醒过来,十几枚毒镖打在谁的脸上都不会比他好过的。
三人下面的手下也是在他们出手的同时就已经出手了,结果不会有第二种,他们在生命的尽头只看见了一道快如闪电的银光,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血腥的尘世!
“你还没死,是我不想让你死!告诉我,你们和血洗杨家有没有关联”司马林夕不忍看他的伤口。
“有……………”雁飞知道还有活的希望加之收了重伤显然很激动!
“谁是幕后主谋,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林夕道
“因为………………。啊…………。”
一道细小的银光射入了雁飞的后脑,司马林夕的剑虽快,也只能在突然发生的情况下挡住射向自己的银针。
“好厉害的暗器功夫,莫不会是唐门的人?”司马林夕不敢怠慢,又多放了十两银子在柜台,并留下字条‘请老板代劳,将他们安葬’。
正准备牵马上路,司马林夕发现坐骑嘴中有东西,取出后才知是信,信中内容也简单“十两银子的饭,客官满意否?知道客官不愿让仇家横尸荒野,特留此信告知,所有尸体,自会有人处理。”留信的人正是这个店铺的老板,那个驼背老头!
此人会是谁呢?为何消息如此灵通,且不加害与我呢?
司马林夕仿佛进入了一个自己无法打破的环境,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这种感觉当然不好,甚至比自己不穿衣服给别人看的感觉更不好。谁愿意自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别人操纵着走呢。
为什么要死人?为什么要杀人?我司马林夕凭什么剥夺别人生的权利,而这个幕后真凶又凭什么拥有让自己恩师全家灭门的权利。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儿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道上,它的主人不想让它走的太快。
白马、白衣在夜色中显得的与景象有些格格不入,还好有月光,美丽的月光!如果不是有家仇在身,司马林夕真想纵身上树,喝点酒,吃点肉,看着月光,与野兽绿叶作会伴,他本身就是个浪子,自然喜欢浪子做的事,可是他没有这个权利,至少现在没有!
自从恩师家变,他的麻烦事从来就没有少过,自然也就不怕多了!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前面可是‘穿云剑’司马公子?”林中有人道
司马林夕道:“正是在下,阁下既然认识我,是敌是友总该现身一见吧!”
“哈哈哈,痛快痛快”林中人嘴里说话,人已到了马前。
此人生的粗狂,身长八尺有余,身着短打黑衣,背后斜背一把雕翎长弓,另有配箭十八支,腰间系了一把一尺半长的短刀,刀柄用虎皮裹着。论长相虽不算好看,但是看着却非常让人舒服。
司马林夕道:“阁下好轻功,请问尊姓大名。”
“司马公子客气,鄙人叫谢天狼”大汉略有伤感道
司马林夕道:“可是一人单骑横穿漠北的‘一把长弓安天下’谢天狼。”
天狼道:“正是,但是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司马公子的仆人,司马家的家仆。”
司马林夕愕然道:“阁下不可玩笑”
天狼道:“此事怎可玩笑?公子若不信,请听我慢慢述说”
原来,司马林夕的家族,自曾祖辈开始就定居在苏州从商,后人也有从政,最高官至一品大员。对城内穷苦百姓也是照顾有加,遇灾放粮,遇穷施钱。在苏州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司马林夕之父虽未从政从商,但是在江湖上也是名声赫赫,人称‘剑赶流星’,因性格豁达开朗,交友大气,结交了江湖上很多有名人物,上至官府六扇门,下至民间三教九流,只要性格中意,人品端正,皆是来者不拒。生平挚友就是司马林夕的师傅‘徒手剑’杨怀天。两人更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师傅是当年终南山名剑客“乾坤君子剑”华文道人。杨怀天是司马润如的师兄。两人关系比一母同胞更要亲近。
谢天狼的父亲谢林比司马润如大三岁。在一次灾年中,逃荒至苏州城内,正巧饿昏在司马家门口,被司马林夕的祖父看见,司马林夕的祖父看谢林长相忠厚,也正想给自己的独子找个书童,就将他收回府中做了家奴,那年谢林十一岁。说是家奴却和自己亲属无异,谢林与司马润如一同读书识字,司马润如和杨怀天也将自己所学的武艺悉数教与谢林。
在谢林十八岁时,司马林夕的祖父给他定了门亲事,以司马家的规格给他成了婚,并在司马润如的厢房后院内给安排了婚房,并告知谢林,司马家只要在一天,他们夫妻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司马府生活。谢林自是感激。事情原本这么发展当然是好上加好了,可是生活本就不会让人太过如意。安稳的生活过五年!
五年后的八月十八,司马润如婚后第二年,司马夫人李雪菱为司马府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就是司马林夕!九月十八,司马林夕满月。司马府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各路道喜的人不断,最后愣是整个大宅没有坐得下!司马润如一开心,在府前路上摆上了流水席,司马家名望本就高的很,再加上是流水席,那真是人潮涌动。
司马润如因为夫人不喜欢他参与江湖事,所以江湖朋友并没有多请,只邀请了自己的师兄也就是司马林夕的师傅杨怀天,外加谢林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正在堂内畅饮!
饮至半酣,门外喊杀声四起,不及几人多想,人已杀至大宅。凡是人到之处,绝不留活口,司马林夕的祖父本是文弱书生,家仆除谢林外也只练过基本功夫,对付一般之人,尚可。对付江湖人士就等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司马林夕的祖父,身中数创,当场身亡。数十个家仆也在顷刻间毙命,却无一人退缩,司马润如和杨怀天及谢林等人看此情景,拔剑杀出。
几人,虽武艺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杀手仿佛杀之不尽。不多时,几人都已受伤!
谢林道:“少爷,情形万急!我护着你和夫人少爷,杀出去吧!”
正在此时,谢林的妻子与司马夫人李雪菱听到外面声音,出来寻望,未及出了厢房厅门就被弓箭中了胸膛。谢天狼看到场景惊呆了,司马林夕从李雪菱手中滑落,亏得杨天怀眼疾手快,接住了去。
谢林与司马润如看见爱妻身亡,万念俱灰。横劈竖砍,完全不顾惜自己性命。好不容易暂时将敌人击退。
司马润如与谢林跪倒在杨怀天面前,道:“大哥,我们已家破人亡,不想苟活于世,夫人双双中箭,当年的三生盟约今天也该我们兑现了,唯独不放心的就是天狼和林夕,求大哥保护两个孩儿杀出去,为我两家,保留点骨血在世间,我们叩谢了!!!”
杨怀天悲愤道:“你二人想我一人独活,不顾兄弟情分吗?你们拿我杨怀天当成什么人了。强敌在侧,唯一死而已,何惧只有?”
司马润如道:“大哥心意与为人,我等岂能不知。这也正是我们将两个孩儿交付大哥的原因,大哥若是不从,我们兄弟二人立马自刎与面前”言未毕,剑已架到了脖子。
杨怀天哭道:“罢了,大哥对你们不起。两个孩子就交给我,若我不能视如己出,天理难容”
司马润如和谢林道:“多谢大哥,大哥带两个孩儿先走,我们拦住他们!”
司马润如说着,将已经沾满血污的剑交予杨怀天,道“大哥,这柄剑留给我这苦命的孩儿,还有这个两个小物件,留给他们做个念想!”说着,谢林与司马润如从脖子上各自取出了块玉佩,给自己的孩子带上。
谢林对谢天狼道:“孩子,我们受司马家大恩,爹爹今天要与司马家共存亡,你若今天能活着出去,就一定要伺候好司马少爷,保护好司马少爷,我们爷俩永远是司马的家奴,明白吗?”
谢天狼虽说年纪尚小,却也能明白父亲用意,诺诺的点了点头。
此时,对手又杀了进来,人更多,箭更密!
司马润如大叫道:“兄长快走,我与谢林和他们拼了。”
话说完,二人冲杀了过去。
杨怀天含着泪,解下了自己腰间玉带,将司马林夕捆在自己胸口,又背起了谢天狼,在司马润如和谢林的掩护下,突出司马家大院向南跑去,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司马林夕听完,已经是泪眼朦胧了,看着谢天狼道:“即已冲出重围,为何你与我们失散了呢?”
谢天狼道:“记得到日,杨大伯带我们突出重围,行至一个叫望亭的小村庄,碰见了自己与令尊老爷的一个朋友,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傅。家师说,杨大伯带着两个孩子,跑不能跑,战不能战。若相信他,可将我托付给他!也好分头离开,来个调虎离山。杨大伯也别无选择,就将我让师傅带走,并对我说,身上的玉佩就是凭证,若有机缘可到安徽滁州城杨家庄找你们。后来的事我就模糊了。只能记得师傅带我进山,传我武艺的时候了。
虽然,谢天狼所述和师傅留下的信中内容一致,但是江湖儿女也不能不多个防人之心。
司马林夕道:“按阁下所说之事,在下当年刚满周岁,怎么能凭阁下几句话就胡乱相信?”
谢天狼道:“你手中长剑,胸口的玉佩就是凭证。”说着自己讲随身携带的玉佩取出。
这两块玉,乃是当年两人的父辈为了表示自己的兄弟情分,找工匠专门雕刻的,世上再无二件。玉石上一块刻有‘同舟’字样,另一块刻有‘共济’字样。玉型甚为匹配。
司马林夕对着谢天狼笑着道:“你不是我家仆?”
谢天狼闻言跪倒在司马林夕面前:“小主人,不愿意让我跟随吗?”
司马林夕道:“不是跟随,是同行,而且是同一目的,因为你是我兄弟,我的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