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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梦初醒


“你醒啦,喝点鱼汤吧”一个小姑娘银铃般的声音闯进了他的思维

“我在哪,你是什么人”嘴上答话,手却在摸索着自己熟悉的东西

“你在找你的剑?呵呵,就你现在这样给你剑你又能如何”一个和善的老者开了口

别担心,真有恶意,你在昏迷时就已经死了,快点把汤喝了吧!

我不能喝

为什么

我如果喝了汤,你就是我的恩人,是我的恩人,就是我仇家的仇人,我不能害你们。

呵呵,小伙子,你身上的伤口是我上的药,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的,你喝不喝汤又有什么分别呢。老者仍然很和善。

“没有”司马林夕不能不承认

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打渔为生的老者,和你们这些人没有瓜葛,救人还能有错。

“非但没错,还对得很”司马林夕确实没有反驳的理由

“那汤你还喝不喝”老者还在微笑道。

司马林夕从小姑娘的手里接过鱼汤,豪饮起来!

“呵呵,公子慢些喝,锅里还有”小姑娘笑道

“好好休息吧,你的剑和马都在我家中,无需担心!小鱼,我们走吧!”老者说着就往外走

“谢谢前辈和…………小鱼姑娘”司马林夕道

“前辈,我在你们这已经半月有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宜兴太湖,老者编织着网,头也不抬的说

您就不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受伤!

不问、不问,问了我也不认识

那么离浙江南浔尚有多远!

“这个老汉不知”,老者说着话却仍在专心弄着渔网,好像这张网永远也弄不清,弄不明。

“公子,你伤势已愈,还是快快去办你的事吧,小老儿不敢相留了,但是小老儿还有一事相托”

“前辈请讲”司马林夕受了人家救命之恩,正愁无处报答,遇到人家托付,自然痛快应允。

公子,将我的一件物品带至青云镖局总镖头处即可,公子能办吗?

前辈,您说的可是杭州青云镖局总镖头“长枪震八方”李青云前辈。

正是!

前辈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认识这般江湖人物!

公子,不需知晓。只问公子,带是不带!

“既然答应前辈,司马林夕绝不悔口!”司马林夕虽有疑问,但是江湖中人,话已出口,自然不会更改。

“好,好的紧,此物虽交予公子,但是公子不能私自查看,还望公子答应小老儿的不情之请”话虽平常,老汉的眼神却不平常,虽然眼神仍就迷离,但是却显出了霸道之气。

“这是自然,请前辈取出此物,晚辈代劳便是。”言毕,两人返回居所,老者自床下取出一个铁盒交予司马林夕,“有劳公子!”

“前辈,不需客气,请问鱼儿姑娘在哪,晚辈也想跟她告个别”司马林夕确实两日未见这个姑娘,心中本为生疑,但是今天老者的举动,却让他有了本能的反应。

“小孙女去了她姑姑家中待看孩子,她姑姑孩子多,一人难以照顾,临行前,特别为公子赶制了一身行衣,公子赶紧换上上路,可能辜负了小姑娘的一番好意。”老者随意说道。

“是了,在下这就换了去”一套白色短打衣穿上身后,司马林夕好像恢复到以前那个英俊少年。白衣、白马、还有一柄家传长剑,正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翻身上马,司马林夕略行一礼“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永生铭记。所托之事,晚辈定会办妥,请代我向小鱼姑娘道别”。

急马奔驰,扬尘四起,司马林夕在马上更是心如飞箭,恨不得立马到达南浔,找到小师妹。行到天黑,司马林夕在路边处看见了一个小酒坊。

地方不大,房子也简陋,在这个偏僻处生意也未见多好,却有一个相当不符合情景的名字:聚仙酒楼。

司马林夕不自觉的笑了笑,歇了马,到了酒坊里面!店里只有一个驼背老头,怕是老板了!

“老板,请上点饭菜,再来半斤竹叶青,两个瓷杯来。”司马林夕随意找个桌子坐了下来,也不讲究!

“饭菜有,酒也有,就是没有客官说的竹叶青”驼背老头果然是老板,低着头再拨弄着算盘。

“老板,你这酒坊名字叫聚仙楼,神仙都能来着喝酒,怎么连普通的竹叶青都没有?”司马林夕虽在江湖成名几年,毕竟年纪不大,听着老板的话,就想逗他一逗。

“客官,我这是酒楼,不是酒坊!再者,你听过那个神仙喝过咱们人间的凡水”驼背老头笑了,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嘴里两颗大黄牙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一样。

“那就随便什么酒吧,烦请快点!”司马林夕也笑道。

说快就快,话刚说完,驼背老头的酒菜就来了,半斤烧刀子,四个馒头,还有一斤牛肉,外加一碟咸菜、两个杯子。“客官你的酒菜齐了,一共纹银十两,小店规矩,先付帐,后喝酒”

“这些东西就要十两?老板,你这是什么价格呀!”司马林夕笑着问。

“不管什么价,客官保证不吃亏,您是吃还是不吃呢?”驼背老头还是笑

“我若是说不吃呢”司马林夕来了兴致,干脆逗乐子逗到底。

“银子照收,酒菜撤走卖给下家,反正本店就只卖这个酒菜”驼背老头拿起了柜台上的水烟袋,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

“吃不吃都要钱,反正我饿了,吃了便是”司马林夕给两个杯子满上了酒,起身离开桌子“师傅,徒儿赶着路,不能拿您爱喝的酒孝敬您,酒虽不好,也是徒儿心意,徒儿敬您”说罢向地上倒了三杯酒,自己又连饮了三杯,方才进餐!

吃了一刻钟,屋内居然热闹了起来,一下子来了两三桌人!也是老刀子、也是牛肉招呼着,当然价格也一样!唯一少了一样,那个驼背老头不见了!

司马林夕,走到柜台放下了十两银子,提剑就走!原因很简单,屋内三桌人都带着兵器,而且不像善类!

“穿云剑”快如闪电,没想到开溜的速度比你的剑还快!

一个手提精钢大刀的大汉大笑道。

司马林夕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我之所以要走,是不愿意随意杀人。”话不多,却阴冷非常。

“留下来喝点酒吧,快上路的人总得喝点送行酒”另一个手拿精铁齐眉棍的壮汉说道。

“哦?只要你们老实点,就不会有人上路,酒还是不用喝的!如果你们不老实,酒也不用喝了!”

“为什么”

“死人还用喝酒?该死的人又怎么配喝送行酒!”司马林夕干脆依靠在柜台上,整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