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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现端倪


大雨,无风,关帝庙外!

司马林夕,将自小背的滚瓜烂熟的招式心法和自己心中那一股不论多大风雨都无法浇灭的熊熊怒火用长剑发挥到了极致。

就好像雄鹰就必须在蓝天翱翔一样,司马林夕对剑对江湖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就是那么必然,就是那么注定的一样。别人学上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无法有所小成的武功,他却可以在几个时辰或者几天内运用自如。

‘行影剑诀’这套剑法,司马林夕在短短三个时辰内就已经练到可以收放自如了。这得益于他从小对口诀心法的熟记还有李雪渊那二十几年的深厚内力!

李雪渊看着司马林夕在大雨里练剑的身形与气魄,想着司马林夕身上一点就通的灵气。眼角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一种感觉到希望和感觉到自豪的笑意。

雨骤停,剑已止,司马林夕收剑入鞘,走到了李雪渊的面前道:“舅舅,我已练成了!”

李雪渊收起了笑意对司马林夕道:“嗯,我看见了!你昨天不是问我很多问题吗?”

司马林夕道:“是。”

李雪渊道:“好,我今天就把这些事一并告诉你!”

司马林夕的母亲李雪菱和李雪渊是同胞兄妹,李雪渊比司马林夕的母亲大五岁,所以自幼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视为明珠。

司马林夕的外公李中扬,就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侠客,及擅长轻功和暗器功夫。虽说暗器在江湖中本属不入流的功夫,但是因为他行侠仗义,性情豪爽,在江湖中朋友极多,江湖同道人称‘川中飞燕子’。

李中扬一生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李雪渊,另一个叫李鳌。李鳌是李中扬收养的一个遗孤,至于从何而来,李中扬只字不提,也不准别人问起,只是将自己毕生的本事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他。

时间飞快,转眼间,李雪渊、李鳌和李雪菱都已长大,其中的感情就已有点复杂了。李雪菱长相甜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林才俊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但是李雪菱都不同意。而李鳌此时已是身强体壮,结实彪悍,对这个小师妹自然是爱慕之心甚浓,朝思暮想想娶李雪菱为妻。只可惜流水有情,落花无意。李雪菱对李鳌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意。

司马润如的师傅“乾坤君子剑”华文道人与李中扬关系甚好,那一年,华文道人六十寿辰特意邀请李中扬到苏州一续,李中扬接到消息便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赴约,想让三个孩子见见世面。两方见面,心情自不必说,司马润如很是被李中扬中意。李雪菱与司马润如两个人郎才女貌也是一见钟情。李鳌看出了李雪菱的心意,就想借比武之机假装失手,杀了司马润如,以绝后患!

怎奈,技不如人。被司马润如打败!李中扬一看司马润如这么年轻就文武双全自然更是喜欢,结果与华文道人及司马润如的父亲一商量,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双方定好了吉日,各自回去准备起嫁娶之事。此间自不必说,然而,李鳌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将嫁做他人,怎可善罢甘休。又听闻司马家族一张藏有大笔宝藏的藏宝图。两下在心里一盘算,就决定将毁掉他幸福的所有人都除掉,包括他的师傅、司马林夕的外公李中扬。

可是,凭他自己的武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于是他利用李中扬派他在去云南行走历练之机,寻到了同在云南游览山色的武林中当时第一魔头‘青面鬼煞’楚江,并当即拜在楚江门下修炼一种名叫‘毒魔功’的邪门功夫。

如此过了一年有余,李鳌的‘毒魔功’已成。便在‘青面鬼煞’楚江闭关修炼,无法分神之际,突然下手,将其杀死。自己便带着自己研制的‘折枝散’回到了中原。

回到中原后,才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师妹早已嫁人,而且已经身怀六甲,于是乎他是恨上加恨,怨上加怨了。他利用‘折枝散’的药性,加上自己身上的邪功,征服了大批武林人士,不分正邪的为他卖命。并将组织取名为‘黑煞盟’,开始在地下江湖发号施令,有些江湖人士白天看来正义凛然,一到晚上药性发作,如果得不到解药,连什么尊严也顾不得了。

再按照原定计划血洗了苏州司马家后,因知道司马林夕与杨怀天未死,便又一次血洗了自己的启蒙恩师李中扬一家,并将李中扬的首级与在李中扬家做客的华文道人的首级一并挂在荒郊野岭并安排人员看守,不需下葬!

李雪渊因被李中扬派去嘉兴购买药材,幸而躲过一劫,待到家时早已物是人非,李雪渊一场鏖战,抢的父亲等人的首级安葬好后,想去苏州妹妹家中,探个究竟,却未想妹妹妹夫也突遭横祸!被满门血洗!

而后,自己又被‘黑煞盟’杀手追杀,不得已乔装于市侩之中,白天混迹民间设法寻找杨怀天与司马林夕的消息,晚上拼命练功,准备报仇!

苍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杨怀天被李雪渊找到,但是为了保证司马林夕安全,双方约定,司马林夕交予杨怀天抚养,并制造出司马林夕死亡的假象,每年李雪渊去与杨怀天约定的地方看司马林夕三次。

杨怀天将华文道人所创的‘行影剑诀’纹在李雪渊的后背上,以防止自己发生不测,这套剑法可以顺利传给司马林夕。

一切过的都很平稳,怎奈司马林夕太过聪明,什么武艺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在十四岁那年就已经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最终导致了‘黑煞盟’知道了其未死的消息,引起了杨怀天一家被灭门的惨剧。

当时,李雪渊本可相救,但是杨怀天在出事前就告诫李雪渊,不管他们家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冲动。一定要暗中保证司马林夕安全。将‘行影剑诀’交予司马林夕,让他为死难的人们报仇。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清晰起来,一切由情字而起,一切自然也应该由情字结束。不管是亲情、友情、兄弟情还是其他的因情生恨,司马林夕都别无选择,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背负着身上的情来了结身边亲人遭遇的仇,当情遇见了仇,情就显得异常脆弱,所以他要已恨制仇,暂时抛弃善良,直到事情解决。他的持剑的手又开始慢慢抖了起来………………。

司马林夕看着李雪渊道:“舅舅,没想到是我的自作聪明害死了恩师全家!”

李雪渊冷冷道:“儿女情长,只会让你师傅九泉之下含恨!”

司马林夕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雪渊道:“你真知道?真能做到?”

司马林夕道:“我要用手中长剑,管尽天下不平事,杀尽天下作恶人,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也守护住自己最在乎的人。”

一个男儿,在经历了血与火之后,就会变得学会承受压力和保护自己,司马林夕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真正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也是从这一刻起,他将善良和暴力完美的做了一次结合。他就是他,他就是司马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