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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难言的清白


两天时间,转眼即过。司马林夕与李雪渊、孙璐瑶带着李曼城来到了振威镖局,此时的振威镖局热闹非凡,袁振威坐在大堂之上正与那些武林中那些响当当的人物在客气寒暄着。司马林夕的到来打破了这里和谐的环境,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袁振威不愧是武林的老人物,一见此情形,立马打起了圆场。

只见袁振威围着大厅内外向到场的武林人士抱拳行礼绕场一周后又回到了原地道:“诸位,我袁某仗着在武林中,还有一点薄面,所以斗胆邀请了各位前来,所谓何事,刚才已经说明,还望各位能够做个见证,切莫在是非不明的时候,再行降妖除魔之事。”

大厅里的人,纷纷向袁振威还了礼,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司马林夕本不在乎这些,所以带着李曼城,步伐稳稳的走进了大厅,袁振威看在眼里,乐在心头。光凭司马林夕的长相和临危不乱的气魄,袁振威便知道自己没有帮错人,此时的孙璐瑶紧紧的跟在司马林夕后面,也抿着嘴唇,不愿多少一句话。她其实已经知道了今天结果!又何必再说话呢!

司马林夕站定向四周行了抱拳道:“在下司马林夕见过诸位前辈!”

众人没有吱声,都在看着司马林夕下一步想干什么,司马林夕看了看四周又笑道:“这里还有我好些熟人呢,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呀!”

站在人群中的少林高僧绝尘第一个站了出来向司马林夕说道:“司马施主,近日可安好嘛!”

司马林夕笑道:“好好好,好的紧,被大师一串佛珠打到后心窝,能不死就已经烧高香了!”

这句话说的绝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道:“老僧是收到袁总镖头的信,才会冒昧到此,如果司马施主真的冤枉,我少林必定会尽力还你个清白。”

司马林夕脸色暗了下来,盯着绝尘道:“袁总镖头搭台,你这个外人却想唱戏,未免有点喧宾夺主了吧!”

袁振威看见绝尘下不来台,尴尬的杵在司马林夕旁边,赶忙打起了圆场道:“今天是为司马少侠还个清白的,不是来追究陈年往事的,司马少侠就不必为往事介怀了吧!”

司马林夕一见袁振威说了话,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便向袁振威行了个礼道:“袁总镖头哪里话,我只是和老熟人开个玩笑,哪来的介怀之说呀。”

袁振威笑道:“这便好,这便好!”

此时,整个大厅看似平静,实则内部已经波涛汹涌了,司马林夕知道,袁振威知道,其他在场的人都知道。袁振威不想再浪费时间,时间拖的越久,对司马林夕越不利。这个道理袁振威不会不明白。

袁振威想着便开了口:“司马少侠,你如果有冤屈,尽管说来,我袁某用身家性命作保,必定还你清白。”

司马林夕内心深处是感动的,听了袁振威的话,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但是他必须忍住,泪不能流,真话也不能说,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他身旁的孙璐瑶能够懂得。所以孙璐瑶已将手狠狠地握住了司马林夕的衣袖,不再松开。司马林夕心中确实已经痛到了极限,但是,谢天狼的安全却促使他必须将所有的疼暂时压下,谁不想要清白,谁不想过正常的生活。谁又愿意每天在刀光剑影下活着,可是,司马林夕又能有什么办法。

司马林夕大笑道:“在下没有冤情,青云镖局之事确是我司马林夕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多谢袁总镖头的好意,可惜你帮错人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袁振威便吃了一大惊,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难道不要命了,不是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硬往自己身上揽呢!

袁振云竭力想让司马林夕改口,便加重了口气道:“司马少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出真相嘛!”

司马林夕笑道:“没有,人是我杀的,为什么说了你还不信。”

“你胡说,我也不信你会胡乱杀人!”人群中另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曾败在司马林夕一剑之下的‘玉面潘安’郭迎风!

“我也不信司马林夕会无故杀人!”人群中又出现了一个成熟稳健的中年人,来人便是凤凰山庄庄主‘龙凤追风剑’高千城。

此时的司马林夕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能表示自己内心的澎湃,这两个人都是曾经败在他手下的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按理说,因该恨他入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能挺身而出,为自己辩白、担保。司马林夕心里清楚,他们这么做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和名声做赌注的。

此时,他们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相视笑了起来,没有什么话语能比这一笑更能体现出内心的感情,司马林夕没有没有再说多余的语言,只是向两人点点头,此时此景,没有比这更纯粹的感情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曼城此刻也开了口:“我父亲的死虽和司马林夕有关系,但是却非死于司马林夕之手。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人群开始沸腾了起来,辱骂声,质疑声四起,反正就是没有同意的声音,人本就是群居动物,一直以来都是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处事根本。至于司马林夕是否是被冤枉的,他们根本不会考虑,也不想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但是,李曼城的话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可以减轻一点司马林夕的嫌疑。

然而此时此刻,一直沉默不言的李雪渊道:“我可以证明,李总镖头是死在司马林夕手里的!”

此时的司马林夕就好像一个刚刚伤愈的病人,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又被别人把伤口揭开,还要拿盐巴拼命的往里撒一般,这种疼痛和折磨,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但是司马林夕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能辩解。也再无力辩解。

袁振威对李雪渊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李雪渊道:“我是他亲舅舅,我能陷害自己的外甥嘛?”

孙璐瑶眼看司马林夕不说话,再也忍不住道:“这可不好说,江湖中都知道司马林夕是他师傅养大,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舅舅,你拿什么证明!”

纵然,孙璐瑶伶牙俐齿,但是江湖中向来是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言语中虽是占了上风,但是在人的传统思维上,却是不可能占到半点上风的。

郭迎风与高千城看见了人群里已经有人将手放在了兵刃上,两人互换了一个颜色,便对袁振威道:“袁总镖头,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司马林夕现在思已乱,根本说不清楚事情的由来和过程,依在下之见,司马林夕之事可否日后再议!”

袁振威刚想点头同意,绝尘便抢先道:“日后再议可以,司马少侠要暂时交与老僧看管,防止他人暗算。你们两位意下如何!”

高千城大笑道:“防止他人暗算?你不就已经暗算过一次了嘛!我们怎么能放心…………。”

绝尘道:“你们………………”

司马林夕的眼神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然而,就在一瞬间,他的眼神又透露出那一股莫名的霸气,李雪渊早在说了话之后,便脱离了司马林夕身旁,来到绝尘的旁边,至于是不是巧合,恐怕只有他们心里知道。

司马林夕看了看孙璐瑶、高千城、郭迎风,缓缓道:“我想喝酒,你们陪嘛?”

“陪!”三个人几乎一口同声道。

“不管你到那我都陪你!”孙璐瑶再次流泪道。

这是司马林夕第二次看见她流泪,每一次流泪的时候都是那么迷人,那么美!

郭迎风道:“要喝酒,我有地方!”

高千城道:“要喝酒,我有的是好酒,淹死你都行!”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林夕对着高千城与郭迎风道:“你们如何相信我不会滥杀无辜!”

高千城道:“滥杀无辜的人,是不会给死者留尊严,也不会把死者火葬掩埋的。”

郭迎风道:“滥杀无辜的人,是不会在击败对手之后,给对手留下尊严,更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而被别人背后暗算的”

这些话,司马林夕听的见,在场的所有人听得见,天上的亡魂可能也会听的见。也许在场的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可以听得见,这样就够了。司马林夕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是想和身边的知己好好醉一场,至于明天该做什么,明天再继续就是!

四人并排而行,人群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圆,人群里已经发出了隐约的兵器出鞘的声音。这时候的情况,袁振威已经完全掌控不了了。

绝尘对司马林夕道:“既然已犯杀孽,还是束手就擒,洗清自己的罪孽吧!”

司马林夕冷冷道:“我要喝酒去,请你们让开!”

绝尘道:“既然施主执迷不悟,老僧只有得罪了!”言毕正准备出手,司马林夕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司马林夕是投降的意思,连高千城和郭迎风都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们有错了,司马林夕的脸慢慢的抬了起来,他在笑,很好看的微笑。

“呵呵呵呵………。。小爷现在又不想这么快走了!”司马林夕虽然在微笑,可是这种微笑却让对手感觉不寒而栗。

司马林夕接着道:“你们都不让我走?好吧,我今天就在这摆个擂台,不想让我走的,可以直接向我挑战,如果自己感觉一个人不是对手,可以联合门派,可以联合朋友一起上。这样的条件很优厚了吧!”

绝尘道:“你狂妄之极!”

郭迎风笑道:“绝尘大师是想出手嘛!”

绝尘道:“这…………那个………。老僧怎么可能和这么一个嗜血狂徒动手!”

高千城也笑道:“那还有人出手嘛,高某也有些技痒,也愿意一试!”

人群中人叫的很多很凶,但是真正敢出手的却一个都没有,司马林夕却也不纠缠,提剑便走,高千城、郭迎风也紧随其后,准备离去!

就在此刻,刚才还信誓旦旦不会与司马林夕出手的绝尘,颈上佛珠又已出手,还是直击司马林夕后心,唯一与上次出手不同的就是这次距离更近、出手更狠,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满口佛经的少林僧人是想以一击之力击杀司马林夕。

司马林夕早就知道绝尘会出手,所以出手没有一点点迟疑,没有人看见他的剑是以什么速度出鞘的,当佛珠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人们才发现,绝尘已经被自己的佛珠击穿了咽喉,这个致命的佛珠便是被司马林夕用剑尖之力,像弓箭发射一般,击发了出去。绝尘还活着,因为司马林夕的话还没说完。

司马林夕看着绝尘道:“我可以给你改正的机会,但是没有给你再伤我第二次的理由。”

绝尘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司马林夕,他至今都不相信,武林中还有这么快的剑。

司马林夕将剑入鞘,对着郭迎风道:“你有喝酒的地方?”

郭迎风道:“有,而且不止一处。”

司马林夕又对高千城道:“你有好酒?”

高千城笑道:“非但有,而且很多。”

司马林夕对孙璐瑶道:“你愿不愿陪我喝酒!”

孙璐瑶笑道:“我说过了,你到那我都陪着!”

司马林夕庞若无人的对三人说道:“我杀了少林高僧,江湖中人人都可以追杀我!人人都可以唾骂我,你们还敢不敢喝我喝酒!”

三人几乎同时笑道:“敢。”

司马林夕笑了,这种笑容是温暖的,像是冬天的太阳可以给人热量一般的笑颜。

司马林夕、孙璐瑶、郭迎风、高千城慢慢的走出了振威镖局,镖局内的人本想仗着人多,冲杀出来,能够占些便宜。谁料司马林夕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挡路者,杀无赦!!!”

没有人怀疑司马林夕杀人的手段,可以一剑将少林高僧的喉咙击穿,想必击穿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喉咙都没有问题,或者根本不是问题。他们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但是他们更在乎性命,一个人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还要扬个什么名?立个什么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