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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莫名是一切爱的开始1


真真叫他好气又好笑,果然被她拿走了,竟还如此坦白和有恃无恐,跟他谈起条件来。

“嗯,是我,我是《麻姑献寿》的卖家,如果我知道是顾师兄要买这幅画,我就不会卖了。”江雪在黑暗中语气轻松而真诚。

言下之意,这幅画是假的,顾柏然听了,微微舒了口气,没有说话。

江雪笑道:“顾师兄预备报警吗?我妈现在正在拘留所里待着呢。”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为了求你找人把我妈钓出来。”回答得坦坦然,毫无扭捏羞涩之意,平静道:“天哥说,有些代价是必须的。”

顾柏然闻言,心中一动,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道:“我知道了,我爸有些老关系在你们省里,我会安排的,你……先回宿舍……”他反而吞吞吐吐起来。

对面的女孩没有说话,他反而慌乱地解释道:“这里过去美院要一个多小时吧,能赶得上宿舍关门吗?”

江雪嘻嘻笑起来,那种笑即使在暗夜里看不见,也听得出莫名的决绝和凄凉,就像是盛开在极寒之处的冰花的绽放,屋里暖气很足,却没由来地让人一阵凉。

她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抱住顾柏然,轻声道:“师兄,你没道理平白无故地帮我这个忙,我不想欠你人情,除了这个,我也还不起,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呢?”她把头贴在顾柏然的赤着的胸口接着道:“来吧,师兄,我不亏的,我还指望你别把那幅画退给我呢。”

顾柏然感觉得到身上缠腻着的温软,脑子里的清明流失了几分,好在并没有失控,抓着江雪的肩膀低声问道:“你真的愿意?你现在走,我答应的事一样会帮你。”

她用扯掉他围着的浴巾回答了他,顾柏然轻叹了一声,用力反抱住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那好,我不喜欢勉强……今晚可能会很累,明天早上你有课吗……”美院的考勤十分严格,他从来都是知道的。

江雪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道:“有,不过可以逃掉,好学生也要疯一回的不是吗,顾师兄?”顾柏然笑笑,“好,明天出了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跟以前一样。”说着手臂一用力,把怀中的女孩抱起。

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人上下相对。江雪努力地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气缓解着自己紧张的情绪,顾柏然轻轻地抚着她的身体,虽然暗夜中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要抓住他的灵魂。

这让他心中莫名地有些激动,他渐渐地低了下去,唇舌试探着侵入到她的口腔中,顿时一阵清新,他不禁停下来道:“那天我们是不是已经……”他记得那次美好的感觉,生涩而热情。

她轻轻笑道:“是啊,那可是我的初吻,哥哥,你拿走我太多的第一次了。”手颤颤地伸到他精实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下去,他拿走那么多,她也要留点印记才好。

哥哥,她又这么这么叫他,却是在这样的时候,顾柏然顿时一个激荡,身子燥热了起来,开始褪去她的衣物,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这布料遮掩之下的她,到底是怎样的。

他可算是十分温柔,轻轻地在她身上吮吻着,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最后流连在她柔软的胸口……

就在他终于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神时,她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身子往后一缩。她还是怕的,她也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害怕了。顾柏然明白这一点,并没有急于动手,只是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

江雪停了停,低声道:“哥哥,一会你狠心点,我怕自己会反悔……”

说着她突然一伸手臂吊上他的颈,汗津津的手颤抖着抚在他的背上……

终于……她再无反悔的余地。

江雪在那一刹那,突然扬起身子,重重地咬在顾柏然的肩上。他本在迷离当中,肩上的疼痛反而更刺激了他——那是她的回应,拥有的回应。

……

好像这一刻,他真正拥有一个人。

江雪在他平息之后才松了口,伸手轻轻一摸,他肩上深深地一排牙印,这让她很满意,也不知道出血了没有。她那样的疼,该让他也体会一点才是,况且,她也想在他身上一点属于她的印记,起码可以让他淡忘的慢一点。即使天亮了就跟从前一样陌路,他总记得有个人咬过他的女人。

歇了一会,江雪艰难地支起身子准备起来,顾柏然沉默了一秒开口道:“今晚,别走罢,现在已经没了地铁,宿舍也关门了,明天再回去。”

江雪低声答应了,光着脚进了浴室,刚才没有任何措施,她必须去做一番清理。

事后,两个人好像自然而然地熟了起来,江雪从浴室里出来的事后,顾柏然已经开了灯,刚刚抽完一支烟。见她出来,复又躺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于是两人索性躺下聊起天来。

“疼吗?”顾柏然一侧头望着灯光剪影下的女孩,发现她的脸孔此刻精致而微微红着。

江雪翻身指了指他肩上渗着血丝的牙印道:“你呢,疼不疼?”她的眼中又射出那种狡黠,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顾柏然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这个姑娘挺有意思。江雪继而又接着道:“不过……嗓子有点干,有水吗?”

说完脸大红起来,顾柏然盯着她瞬时明白过来——刚才的情形,嗓子干么,那是正常的。他笑道:“有酒,敢喝吗?”说着扯过浴巾草草一裹,便去吧台取了两个杯子,熟练地开了一瓶酒,招呼江雪道:“过来喝点吧!”

深夜、孤男、寡女、昏暗、暧,昧,要有多大的胆量才敢跟男人在这种时候喝酒,然而江雪却敢,她只是觉得太渴了!

两人也许都是渴了,皆是仰脖灌了下去,江雪喝完后便懒懒地不动,顾柏然却兴致勃勃地开始搜刮屋中还有什么可吃的。

他弓着腰一手拽着浴巾不叫它掉下来,一手在吧台里到处翻索着可吃的东西,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朝着江雪笑道:“只有酒,竟没有一点吃的,不如叫些东西上来,你吃什么?”

好奇异的感觉,他们,这算是什么呢?还在一起讨论起吃的东西来?只是见他笑意盈盈,江雪想了想便道:“我,有红枣炖银耳吗?”她能记得起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温热的血液。

红枣,是补血的。

顾柏然点点头笑道:“这么晚你真的肯吃东西,不是说女人为了减肥5点之后都什么都不吃的吗?”

江雪懒懒地靠在床上道:“哥哥,我跟你认识的女人不一样呢,那些假画卖不出去的时候连饭都没有吃的。”

顾柏然按着电话对江雪道:“他们没有红枣炖银耳,你要换成别的什么吗?”

江雪也许是真的疼了,倦倦地摇头道:“那就算了,我也没什么胃口。”

“那我帮你点吧。”他不假思索地专断,“两份三文鱼……”江雪忽然想到他之前说过今晚会很累……难怪必要她吃东西呢!

脸不禁又是一烧。顾柏然已经打完了叫餐电话,走过床前来道:“你喜欢红枣?我知道有一家茶坊,经营极好的红枣茶,以后可以带你去喝。”

江雪惊讶地抬头看着他,顾柏然立刻意识到他言语中的错误——出了这个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她不会纠缠他,他会信守承诺帮她把母亲从拘留所里弄出来,何尝会相约去茶坊品茶呢?

好在,门铃适时地响了缓解了尴尬,一个服务生目不斜视地端进来两份微焙三文鱼,两份香脆海藻,另外一人一枚荷包蛋,江雪见了立时一扫方才的慵懒,赤着脚跳下床去接过来,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回头对顾柏然道:“好香,快来吃!”

服务生迅速地退了出去,顾柏然检查了一遍房门后也笑着和江雪一样席地而坐,两人皆吃得满手是酱,江雪尤其爱吃海藻——这本是欧洲的吃法,她从前自然是没有尝过的。把她自己的一份吃完了还不算,伸手就去抢顾柏然的。

“你不是没有胃口么?”顾柏然也顺手拿了一块江雪盘子的三文鱼。

“顾师兄,李教授……没有教过你……不能浪费的吗?”江雪一面往嘴里塞着荷包蛋一面含糊道。

“你平时都这么个吃法?”这么个?指的是毫无矜持的吃相吧?

不过江雪大言不惭道:“也不是,今天算是吃大户,反正师兄请我吃,索性多吃些明天早上倒不用吃了。”说着一见顾柏然又从她盘子里抓了一块三文鱼,顿时红了眼扑上去急道:“师兄!你抢我的——”

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顾柏然的唇舌已然压上了她的,味蕾相接,谁也用不着抢谁的。这人真是,为了抢一块三文鱼而已,不惜“舍身饲虎”,江雪恨恨地想,便狠狠地回应过去——尽管她还感觉又酸又痛,浑身无力。

不多时,仿佛箭在弦上逼得他们不得不又做了一回,并没有回到柔软的大床上,就紧紧地在地板上结合着,他好像在发泄着什么。地板上,一片狼藉。

最后,她还在迷离昏倦当中,恍惚听到他轻声咬着她耳畔道:“小雪,我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六点的时候江雪就轻手轻脚离开了会所,她要赶早班的地铁返回学校——夜不归宿她还是头一次,还不知道如何应对左葳和宿舍其他人的询问。清晨的地铁很是空旷,仿佛整个身体都随之晃晃荡荡起来,车厢外呼呼地风声在她心中漫开:顾柏然、顾柏然、顾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