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九号别墅的事情……尚在努力之中。r
并且还在不遗余力地抱怨,他已经为此输了几千万。段辰风那家伙不是省油的灯。r
她穿着睡衣,窗子打得大开。r
房子里已经被收拾整洁了,衣柜里那些买来不会用的贵重物品交给章叔的手下,暂时送至其他的地方。r
唐妤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个一眼能看到所有角落的房子。r
等到母亲忌日之后,也是要离开这里的时候。r
她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停在这一个位置,用自己所有的时间去怀念一个从前忽视的女人。r
现在仅仅是累了,也或许这些年才开始慢慢的明白从前怎么也无法理解的母亲。r
理解她的沉默,理解她的消沉,理解她骨子里的厌倦,理解她心里的某个世界在逐渐瓦解的过程。r
家里还挂着一个老久的挂历。r
唐妤站在挂历前,时间还是2002年,她18岁的那一年。r
从她离开这里开始,这个房子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如她所要求的那样。r
像心灵最后的栖息,保留了一份自己想要怀念的。r
这里就连煤气罐都在,还有老式的炉子,锅碗瓢盆。r
这些东西来此之后,她一次也没有动过。只是偶尔会在夜晚,一次次的将灰尘擦拭干净。r
所有的东西都封存在这里,从未变更过。r
今天是7月14日。r
她记得这个日子,只是时至今日,这个日子已经不重要了。r
人说沧海桑田,大抵也不过如此。r
少年人的缠绵,有时就是某些荷尔蒙的作祟。r
“砰砰砰——”r
唐妤皱了皱眉头,几乎从未听过的敲门声,出现得如此突兀。r
她还穿着睡衣,没有任何接受拜访的准备。r
手机传来了一条讯息,打开看了看。r
是章叔的人发来的,敲门的人是郑嘉寅。r
“砰砰砰砰——”r
敲门声有些急迫,也有一点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