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华被那些人抓到新房旁边的那个门儿去了。”
隔壁?当时刑警们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废物!
陈刚还没有到警局,李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不好好在家呆着又打什么电话?”陈刚没好气地说道。
“快!郭华在那个家伙的隔壁,被那些人藏在那里了!”李静没理会陈刚的恶劣态度。
“你怎么知道的?刚才怎么不说?”
陈刚急忙掉头,并分别给留守在那里的刑警打电话。
当刑警爬上楼,撞开新房旁边的那家房门的时候,有四个人正在举行什么仪式。
这四个人穿着古里古怪的服装,举着蜡烛,中间地上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一身白袍的郭华。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乱闯圣地?”其中一个男人责问闯进来的刑警。
“我们是人民警察!”恰好赶来的陈刚一边迈进房门一边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圣子教是受上天保护的,你们警察也无权打扰我们!”
“我们宗教信仰自由,可不代表着你们可以随意欺侮女性!”
那些男人还想辩解些什么,陈刚没有那个耐性去和他们打嘴仗了,直接下令将这四个人带走。
刑警将郭华抬上警车送往医院,而那四个人也被刑警请进了刑警大队。
陈刚以调查的名义将新郎一家人也请进了警局,进行调查。
四个所谓圣子教的人是以涉嫌人身伤害罪逮捕的,遭到了那四个人的强烈抗议。
郭华在医院里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查不出原因,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昏睡不醒。
李静接到陈刚的电话就打车去了医院,病房里,两个新娘子女鬼都在,看来害郭华躺在这里的人确实就是害她们的人。
因为郭华只是昏迷不醒,并不是有生命危险,所以没有进重症监护室,只是在普通病房。
但鉴于其特殊病情,给安排的是特护病房,是单人房间。
也没有用药,因为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药,于是点了静脉营养液,还插了排尿管,以维持正常生命体征。
李静通知了郭华家属,但在她家属赶来之前,今晚是李静看护郭华。
张薇是随着李静赶来医院的,在医院又碰到了随着郭华赶来的两个新娘女鬼。
好家伙!她们到这里又集合了!
病房里没有医护人员和其他人了,李静对那两个新娘子说道:“警察已经把那些人都抓起来了,很快就会审问出结果的。你们放心吧!”
红纱新娘激动地上前道:“姐姐,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帮助我们呢!”说着就哽咽起来,旗袍新娘也跟着抽泣。
郭华一晚上也没有任何反应,李静看着营养液完全输入郭华身体里之后也眯了一会儿。
早上七点半左右,病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女人冲了进来:“我女儿在哪儿?”
“郭华?郭华?”
李静急忙迎上去:“是郭婶儿吗?我是郭华同学李静,她在这儿,没生命危险,没事的。”
郭华妈妈走到窗前,弯下腰仔细盯着女儿看,女儿却不曾睁开眼睛。
“她这是怎么了?啊!”
“医生也没查出来确切是怎么了,只是昏迷不醒。”
“这些废物,有病没病还查不出来?”郭华妈妈咒骂着。
李静将医院的一些护理事宜交待给了郭华妈妈就告退了,今天还得去医院一趟,有个主任级别的会议需要听一下。
刚刚走出病房,就见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和一对小夫妻来到病房门口,看着门牌号确认着:“是郭华的房间吧?”
李静急忙答道:“对,这是郭华的房间。”
三个人急忙进去了,郭华也没有再回去,直接上班去了。
陈刚那里的工作却是艰巨的,被迷惑了心性的人们不能正常思维,很多事情不能正常表达。
比如,他们认为不听从教主的教义的人是不可原谅的,不论这个教义是否正确是否有人性。
艰难地审讯了三天三夜,才从众人的供词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了解到,原来这个圣子教所有教子新婚都要将新娘献给教主,由教主用身体和灵魂教导新娘净化新娘之后,新娘才能和教子开始生活。
这样的生活是受到教主的忠心祝福和保护的,自始至今教主已经教化了二十多个新娘子了。
这回的两个新人是因为事先没有受到教主的亲自教导的缘故,所以不能怨得别人,应该怪两个新郎。
如果在之前,两个新郎就让两个新娘子多听听教主的教诲,那天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当然,这是别的教众所说的话。
至此,两起新婚之夜新娘子绝望自杀的真相被揭露了。
公安局以妨碍社会公共安全罪和伤害妇女儿童生命安全罪的名义将圣子教的几名骨干逮捕归案,主犯是那个以教化为名诱/奸妇女的教主。
案情水落石出,郭华却还没有醒来,陈刚以申请公安局以工伤的名义为郭华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
并邀请了全国各地的医学专家,请他们为郭华诊脉会诊,最后都素手无措。
“陈刚,你没问问那个教主,他们到底对郭华做了什么?是注射了什么药物还是吃了什么毒药?”
“问了,教主还心存幻想,想着能上诉,不肯合作。”
在第五天的夜晚,李静主动替换郭华妈妈,郭华的弟弟和妹妹早回去正常工作去了,郭华爸爸也回去了,医院只留下了郭华妈妈。
而直到今天,李静也才了解到,原来郭华也早早地离了婚,现在一直单身。
六十来岁的身体也扛不住接连几天几夜守在病房看护病人,所以,李静主动提出替换,郭华妈妈就同意了。
让李静哭笑不得的是那两个新娘子女鬼怎么都不肯离开郭华的病房,她们说是因为她们的案子,郭华才受害的,她们虽然做不了什么,但一定要守在郭华身边。
张薇也赔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回家去了。
当输完营养液,李静看着宛如睡梦中的郭华:“郭华,你说你以前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这次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也不事先和我商量商量,就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唉!也不知那些个混蛋给你用了什么毒药,还得你到现在也醒不过来。”
“我知道!”李静在低声嘟囔着,红纱裙新娘有心听到了李静的话。
“你知道?”李静抬起头。
“是啊!当时我们俩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可我没有办法阻止那些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