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她当年设计将刺客引过去而生生断了他和水如月的姻缘所起，而今皇甫轩觉得自己这样做，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赵妈妈可真会说话，苏姨娘被人掇拾，一时失了心智才将我娘送到这里来的。那这些伤痕又是怎么回事？”水清浅在听到皇甫轩的话的时候，心中便已是冷笑一片。五年的虐待，只用半年的禁足和抄佛经就想两两相抵，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水清浅话音一落，水清浅便扬手将王氏右手上的一大截破烂的衣袖给径直撕了下来，顿时那密密麻麻交错在王氏手臂上的鞭子疤痕就立刻映入了众人的眼中。
四周众人见状，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王氏那瘦弱骨柴的右手臂上，几乎已经被新旧交替的鞭子疤痕给尽数覆满。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些疤痕是因为常年经受虐打才能形成的，而那枯瘦如柴的模样，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饿出来的。
“太子殿下，这叫无意为之？还是太子殿下觉得右相府的这些婆子个个都是胆大滔天之人，竟然敢私底下对堂堂的正室夫人下此狠手？若真是这样，父亲大人，这右相府的家风，倒该真的好好的整顿整顿了。不然继续下去，说不定今日你出门的时候还是这府里的老爷，晚上回来的时候，指不定这右相府就已经改名换姓了。”见皇甫轩和右相都被王氏手臂上的疤痕给震得愣在了原地，水清浅冷冷一笑，先是看着皇甫轩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旋即又话音一转，抬眸看向右相，满目嘲讽的说道。
此言一出，那浓郁的讽刺之意在场所有人都听了出来。本来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苏氏却再度惨白了脸，握着水如月的手腕也有些发颤。
“月儿知道二姐姐心中有气，二姐姐若是觉得不解气，月儿甘愿替娘接受二姐姐的任何责罚。”水如月微咬嘴唇，对于水清浅刚刚的指责却没有半句解释，而是垂眸坦然替苏氏应下了所有的责罚。
“三妹妹明知道太子殿下心疼你，还一直喊着要替苏姨娘受惩罚，倒不知这是在为难姐姐呢，还是在为难太子殿下呢？”看着对面红了眼圈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水如月，水清浅冷冷一笑之后，便故作不解的问道。
此言一出，水如月顿时便面色微变，立刻抬眸看向皇甫轩，一脸焦急的解释道。
“殿下，月儿绝没有要为难殿下之意……”
“你不必解释，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娘。”皇甫轩看见水如月那一副委屈至极，又有些慌乱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弯身扶住了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
水如月闻言，顿时眸中便泛起了一层水雾，不过却紧紧死咬着的嘴唇，不让眸中的泪水流下来。
“水清浅，月儿只是担心她的娘亲而已，你又何必出口故意中伤她？”看见水如月这副模样，皇甫轩心中顿时便蹿起一股怒火来，立刻抬头看向对面的水清浅，十分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