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副十分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样。虽说这香儿是贪玩些,但是分寸还是有的。要说是她将我身子不适的事情说与冷萧翊听,倒还真叫人难以置信。
“罢了,雨裳,如今他已然知晓,再去追究这些也毫无意义。要说也怪我这身子,本来就是老毛病了,有什么好瞧的,还劳烦人太医辛苦跑一趟。”
我怕雨裳继续深究,于是便想法子岔开话题。
雨裳当然知晓我的用意,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却不明白香儿不知为何却松了口气。
“主子这身子一直如此,也不大好,太医也瞧了些日子了,却也瞧不出是和缘故。要说真像太医说的,怎么这些日子主子困乏的越来越早了,从前还能撑到掌灯十分,怎么这些日子,主子不过才用了午膳,就开始乏了。”
雨裳所说,我不是不知晓,自个儿的身子,自然是比谁都明白。只是到底是何缘故,就连我自己也是完全弄不清楚。可能大抵真是这些日子叫他们闹的吧,日日都是选妃选妃,那些个大臣是不是以为我这个所谓的正宫娘娘是个妒妇,在他们圣上那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所以才致使他们的皇帝陛下至今不愿意充盈后宫,享齐人之福。所以他们才日日如此不厌其烦的踏足宫门。
想到此处,不免觉得自个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天知道,他们陛下不愿选妃之事,和我毫无干系。他是天子,他要是想如何,又岂是我一介小女子能拦得住的?
雨裳见我时而皱眉,时而苦笑,以为我还在担忧自个儿的身子,于是便开口安慰:
“主子不必如此忧心,主子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困乏,但是却并无其他异样,想必大概是这宫中的太医太过无用罢了。这天下必定有精通歧黄之术的名医,大不了改日出宫替主子寻来便是。”
她说完,见我毫无异样,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
“夜公子与主子不是向来交好,听闻他出了琴技了得,这歧黄之术也是颇为精通。不如改日,请他来瞧瞧?”
夜瑾,好像至上次分别之后,我们便在也未曾见过。雨裳倒是说的轻巧,写封书信请他来瞧瞧。他这个天下第一琴师,当惯了闲云野鹤的,指不定如今躲在何处逍遥呢?想要找到他,怕是只能出动宫中的禁卫军了,看有没有几分把握。于是,对着雨裳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的,我倒是明白,只是如今真去寻他,怕是等寻到他,都是花开花谢不知几度了。”
雨裳见我如此沮丧,于是便出言安慰:
“主子不必如此的,即使寻不到夜公子,我们也可去寻其他名医,这天下精通岐黄之术之人,又不是只有夜公子一人。”
唉!要说对自己如今的身子毫不担忧,那是哄人的。近日来,这身子好像不止易乏了,还开始有些反胃,见不得任何荤腥油腻,整日就想吃些清粥小菜。
与她说了会话,似乎觉得身子又开始乏了,于是便叫雨裳打发了其他宫人下去,只留她和香儿在一旁伺候。
这些日子,也去见了冷萧翊多次,只是每次前去,都是被他拒之门外,说是公务繁忙。也不知他是繁忙到如此地步,还是为了打发我。近日里身子越发觉得不适了,他不见我,我也懒得同从前一般还向小林子问长问短了。每每都以同样的言语相拒,我也就随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