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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衣少女


凉风习习,秋雁南飞。霍去病弯弓搭箭,瞄准飞在最后的那只大雁一箭射去。随着一声清脆的箭鸣,那只大雁应声落地。看到霍去病精准的箭法,卫长公主来了兴致。她策马来到霍去病的身边:“教我,表哥。我也要射。”霍去病示意曹襄去拾那只被射落的大雁。然后回过头来道:“好吧。”他开始给卫长做示范。叫卫长拿出弓来依着他的步骤。哪知卫长使出了全力,才把弓拉开寸许。还手颤颤地不受控制地放开了拉弓的手。她哪里知道,这拉弓的手一松,那支箭就离弦而去。因为霍去病就在她前侧做示范。她手颤颤地那弓自然就两边摆动。所以那支箭不是向着正上方而是向着霍去病的侧肩飞来。霍去病忽闻箭鸣,似乎已预感到将要出现的情况。他往外顷侧了一下身体,那支箭擦肩而去。因为力度不大,就在霍去病前方约二十步开外落地。卫长早吓出了一身冷汗。霍去病转过头来,看到了卫长那呆若木鸡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去病。”曹襄把那只大雁挂在箭囊上,策马奔来。老远就大喊:“去病你快看,那些都是什么人。”霍去病朝着曹襄所指的方向凝目远看。只见在地平线上有数十个黑点在移动。距离渐渐近了一些。可以看到是前面一个白点在移动,距离后面的黑点有百丈之遥。过了半盏茶功夫,已经清楚看到那个白点原来是一个白衣少女骑着一匹白马在前面狂奔,后面的黑点是数十骑彪形大汉在追赶。看看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了。后面的追赶者中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拿出一捆套马的绳索来,只见他挥了挥那绳套,就向着那少女抛了过去,那绳套竟然十分准确地套在了少女的腰身上。少女急勒缰绳,那匹白马高高地扬起前蹄,整个马身竖立了起来。再加上抛绳者收紧了绳套,少女被拖下马来了。看到这等情境,霍去病不再犹疑。他转头对曹襄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许过来。”然后策马向着那班人狂奔而去。

再说那个大汉下了马,提起绳索想捆那白衣少女。没想到那白衣少女忽然一伸手从大汉腰间抽剑出鞘,其速度快如闪电。只见她把剑架在那大汉的脖子上,勅令其余的人后退。那大汉也非弱者。他张开五爪抓住架在脖子上的剑刃,任凭血从手中流出。另伸一手快速地拍在白衣少女手肘下的软骨上,来了个空手夺白刃。这一拍,少女的整个手臂酸麻无比。手中的剑已被对方夺去。那大汉把到手的剑顶在少女的胸膛上轻轻一挑,再向下一划。少女的腰带被割断了。衣服散了开来。少女立刻用两手将衣服左右一叠,捂紧在胸前。直看得霍去病火冒三丈。他在箭囊中抽出五箭,弯弓瞄准那帮人连发五箭。包括那名大汉共五人中箭倒地。其余的人想开弓已经来不及了。霍去病已飞马来到面前。只见他一剑直刺那首当其冲者的门面,对方使的是一把长刀,举刀来架霍去病的剑,其实霍去病使的第一招都是虚招,在对方举刀挡架的时候他已回剑往下刺向对方咽喉。速度之快,几乎是等同一招。对方想换招回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卟的一声,咽喉已被刺中。还未等后面的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霍去病轻踢马腹,枣红马向前猛跃。正在这时,一个生得鼠目獐脸的家伙打横伸出一剑想偷袭霍去病的马。他看到了霍去病那凌厉的剑法,故不敢与霍去病过招。没想到霍去病比他更快。举起马鞭抽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抖手腕,鞭梢顺势绕了两圈,卷住了对方的剑。再用力往回一抽,把对方的剑卷了过来。这时他的马已把他载到一老者面前。霍去病挥剑削断了数把同时刺过来的剑。一探手抓起那老者,把那老者拎在自己的座前,向着老者两肩用力拍去。老者的两臂立刻脱臼。然后一手扣着老者的咽喉喝道:“放下兵器,不然我就掐死他。”

原来霍去病老早就看出这老者的身份特殊。擒贼先擒王。所以他不顾一切先把这老者掳过来。果然,对方纷纷放下武器。这时曹襄与卫长也放马过来了。霍去病示意曹襄收去了他们的兵器和马。然后喝令那班人退后,在他们退到过百丈远的时候才把那老者放了。

这时卫长公主下马来到那少女面前,伸手抬起那少女的脸孔端详起来。好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庞,那双上下边沿呈波浪曲状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大而黑亮的眸子。两排长长的微翘而又密集的睫毛给这双眼睛增添了摄人心魄的神采。高挺的鼻子。白里透红的肌肤。整张脸面都透着让人看了就不想移开目光的魅力。

因为卫长是男装打扮,又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少女以为对方又对自己起什么歹念。于是闭上了眼睛。两排密集的睫毛呈波浪状地垂帘在眼脸下,令这张脸更显圣洁般的美丽与恬静。在垂下眼帘的同时,她的两手更紧地把衣服捂在胸前。她的这一举动,令卫长公主立刻明白了她误会自己的心思。陡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伸手捏住了少女的脸蛋,轻佻地道:“本少爷这下有福了。这绝色女子,你俩小子可别与我争。”

霍去病与曹襄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霍去病有意要气气卫长,转脸对曹襄道:“你的娘子什么时候对你失去兴趣而对陌生姑娘生起情来了。”再转脸对少女道:“姑娘,你别看她一身男装。她可是这位少爷的娘子。”

这下卫长是真的生气了。她转过身来恼怒地瞪着霍去病,可当霍去病那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她的时候,她的气又全消了。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刁蛮劲又不自觉地冒头了。她一跺脚道:“你竟敢对本公主乱点鸳鸯。我回去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哪知霍去病哈哈一笑道:“你怎么就只有这一招,我都记熟了你父皇的回答:我一定会帮你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然后一转头对我说:别管公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所以呢,告诉你,这招不管用。”

无言以对的卫长更加来气了。她跳上了马背一挥鞭就往回路飞奔而去。她知道她的去病表哥一定会尾追而来。他必定会担心自己孤身一人有可能会遇到的危险。这也正是他不愿带自己出宫的原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公主可是测对了霍去病的心思。只见霍去病转头对曹襄道:“如果那姑娘无处可去,你就先把姑娘带回你府上吧。”然后双脚一踢马腹,尾随着公主狂奔而去。

看到霍去病真的尾随而来,公主心花怒放。看看将至城门了,可忽然意识到她就要迈入那沉闷的宫门。她立刻勒转马头,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宫。她一抽马腚,紫燕一声长嘶,载着她飞也似地往回狂奔。在与霍去病相擦而过的时候,霍去病飞身一跃,坐到了卫长的身后来。他从后夺过卫长手里的缰绳,勒转马头。卫长伸手就要与霍去病挣夺马缰。霍去病伸出右手从后环腰连带两臂地把卫长箍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将左手食、拇二指放入嘴里发出一声长啸,那匹枣红马立刻尾随在紫燕的后面向着城门长驱而入。此刻他只想尽快把卫长带回宫里,免生枝节。卫长心里虽然是千万个不愿回宫。可倚在霍去病的臂弯里,却已是醉心涟漪,情思漾荡了。

回到宫里,霍去病放下卫长。早有马伕过来帮他牵马。霍去病正欲转身离去,卫长却拦在了他的面前道:“表哥,我你要到我的寝宫里去,我今天弹的那首曲子还没有名字呢。我要你帮我起一个。”“何需那般麻烦,我现在就给你起一个。就叫千蹄踏漠,一海掀涛吧。”

卫长故意刁难他:“我只要四个字的。”“那就叫浩浪淘沙,漠海驰骋,浪击千石,随你挑。”霍去病边说边绕开了公主,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