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远了,林溪才敢问。r
“岳琅,你没事吧。”r
“没事。”r
岳琅朝她微微一笑。r
直到一个时辰后,林溪才知道这个家伙说了谎。缠在胸前的白布,已然渗出血丝。她气得边替他重新包扎,边咬牙。r
岳琅一双眼定在她脸上,也不说话,光是笑。r
“看什么看!神经病!早怎么不说!等你伤口化脓就知道厉害了!”r
林溪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骂完他到是解了恨,连忙去翻休闲服的口袋。所幸,那板消炎药还剩了最后一片。直到塞进他嘴里,她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冷汗。r
叹了口气,她颓然坐在床边,发呆。旁边的褥子稍稍下陷,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岳琅坐了过来。r
“怎么了?担心就寝的事?”岳琅问。r
林溪有气无力的摇摇头。r
他方才说了睡地上,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担心的是......岳琅,她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r
“对了,你身上有伤,一会儿还是睡床上吧。”r
“那你睡地上怎么成?”r
林溪瞪圆了眼睛。r
“凭什么我要睡地上,我什么时候说要睡地上了?你!”突然没了底气,声如蚊蚋。“都睡床。”r
对上岳琅微诧的眼神,林溪脸上微烫。r
这么大胆的话,她是头一遭说。r
“你,你别想歪了。我是出于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你......”r
她来回抻着袖角,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茧一样,拱到里侧,向旁努努嘴。r
“睡吧,睡吧,别磨蹭了。”r
秋夜,月光总是很明亮。从窗棂透入,满室生辉。r
听着身旁的人呼吸由杂乱转为清浅绵长,岳琅微侧了侧头,看着林溪。r
少了白日里嚣张气焰的她,眉眼份外的安静。只有红嘟嘟的小嘴,微弯成小小的弧度。让唇畔的酒窝,就那样轻轻浅浅的摆在那里。让人有种想品尝的冲动。r
岳琅稳了稳心神,收了视线。r
这时林溪不知道梦到什么,把被子踢开。翻了个身,先是手,后是脚,然后整个人趴在岳琅身上,不安分地拱来拱去。r
拂在脸颊上的轻柔发丝,还有如兰般甜软的气息,都足以让一个正常男人兽性大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