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和女斗!”r
书生见她来势凶猛,大有虚晃一枪,趁机从唇枪舌战中逃走之意。r
林溪马不停蹄地赶了两天的路,心里就快闷出鸟来,而且提起家乡又让她纠结不已,哪肯放过他。r
“是好男刚才就不该插话!和女人斗嘴也就罢了,斗不过就翻出这烂借口,真差劲!”r
她此时完全化身为战争贩子,跃跃欲试要在酒馆里发动一场语言攻歼战。r
月琅无际同情地看着那书生。r
林溪是个在嘴皮子上从不认输的人,一旦决定和谁较劲那人准得倒霉。r
骆宝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小苹果脸上洋溢着煽风点火的笑意。r
“林姐姐,人家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r
书生许是没遇过如此难缠,如此诡辩有术的女子,顿时词不达意地结巴了起来。r
“圣、圣人有云:唯女子......女子和小人难、难、难养也。”r
“所谓圣人,必由女人生而养之。先小人而后长为圣人也。”r
林溪刁难起人来有一套,誓将歪曲词意进行到底。r
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的骆宇,脸上的肌肉终于抽搐了几下。r
“你个疯妇,出言无状,竟敢辱没圣人,简直是不可理喻!”r
书生被她的歪理,气得直哆嗦。r
酒馆里其它客人早已停箸,等着看好戏。r
林溪被他一口一个妇叫得直郁闷。她看起来那么像已婚妇女吗?r
“怎么,说圣人是人就是辱没?难道说圣人不是人才是赞美?”r
酒馆里笑声四起。r
书生到底面嫩,觉得说不过眼前的女子,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扔下酒钱背着个大书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
月琅拍拍林溪的后背,无奈地笑笑。r
“月兄好福气,娶了个妙人,真是羡煞小弟。”r
骆宇在旁打趣。r
“姻缘天定,实属侥幸。”r
月琅十分淡定。只是他不断上扬再上扬的嘴角泄漏了真实情绪。r
温暖听着心里犯堵。暗道,上天怎么不安排他遇上这好事。要是早点认识林溪,一切或许早已不同。r
他看着林溪那脸幸福小女人的样子,心里不禁五味杂陈。r
温暖知道不该对她再动心思。r
可感情这东西比荒草还可怕。刨之不绝,铲之不尽。称得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很努力地不让自己陷进去。然而,努力是一回事,陷不陷进去是另一回事。r
他看着月琅,心里突然闪过个念头。r
要是没有表哥该多好,林溪一定是他的。温暖随即一哆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r
除了治病那次,表哥待他比璃王还亲。r
每次犯错,他只是指出来,却不责备。甚至是虫子事件发生之后,表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待他。他为此内疚了很久,却不明所以。r
表哥最在乎林溪,否则上次也不会故意下套,让娘亲教训他。r
想到林溪说过的话,莫非是......因为在表哥或林溪心里,他只算是孩子,根本不算男人?这结论令他垂头丧气起来。r
没谁注意到温暖的心理波动,只有骆宝。r
从他出手帮她撵走那个色狼,她就开始注意这个外表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性格却比她还孩子气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