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肃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亮光,也在这个时候房门咯吱的一声响,躺在他胸口的发簪主动的溜回了剑魄中。
只见聂思琦打了盆井水走进了厢房,进来后又将房门轻轻的合上。
“你醒啦!”聂思琦回过身,发现严子肃正盯着自己看,她也笑着说:“小弟弟早上好呀!”
严子肃带着微笑道:“早上好。”
聂思琦端着水盆子,用力吸了吸厢房的气味,过了这么久房间里的宁神香还残留着一点香味,只是药性没那么强不会将人迷倒,反而给人带来安宁的舒适感。
“身子没什么大碍吧。”聂思琦找了张木椅子,把装满井水的盆子放在上面,然后催动一缕剑势,将冰凉的井水热的温和。
严子肃抬起双手放在了后脑勺上,斜着脑袋面向她道:“我身板硬着呢,不过天才朦朦亮,你怎么起这么早?你们女人不是最注重保养皮肤的嘛?”
聂思琦噗呲一笑,道:“难道姐姐的肌肤还不够光滑?”
严子肃定眼望去,洁白如珠玑的皮肤都能弹出水来似的,确实没话说,谁让聂思琦是鱼人呢。
打趣后,聂思琦拿出一条手帕,侵入温水中将其打湿,微微拧了几下,便为严子肃擦拭身子上的血迹。
“谢谢你,你真的很体贴。”严子肃道。
聂思琦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现在不为你洗下身子,再晚一点怕是没我的份啰!”
“你就别说笑了,说得我好像是砧板上肉,你们争着来切我似的。”严子肃无奈地笑道。
聂思琦捏了捏严子肃的鼻子道:“小傻瓜,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呢!”
严子肃憨笑了一声,于是,聂思琦便用湿手帕去擦拭他鼻尖上的血渍,手帕上带着微微的香味,让人闻见了以后,会以为自己出现在了花草间,有股大自然的气息。
“手帕好香啊!”严子肃情不自禁地道出口。
聂思琦嫣然一笑,道:“瞧你那小色鬼的模样,那个女人的手帕不带点清香啊。”
很快,严子肃又露出了一副惋惜之色,道:“可惜这条手帕待会儿会沾满血腥味,要不你把它送给我吧。”
“我是有这样的想法的,等天亮之后我就要走了,手帕就当作纪念吧。”聂思琦眨着美目说道。
严子肃也有些不舍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嘛?”
聂思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严子肃也没追问,只是俩人相识一场缘份多多少少会有些牵挂,即便他们相识不久,但相互之间总会留下一些印象。
聂思琦再次将手帕按入盆中,血渍花开,清澈的水被染成了淡红,就像当初,严子肃从泥水中落入清潭,将潭水弄得浑浊。
手帕在严子肃的身上揉擦着,滑过那些月牙般的伤口,聂思琦的内心难免会有所触动,她缓缓开口道:“昨天为什么会如此拼命,为何不让我直接出手摆平那人?若是这样,你身上也不至于伤痕累累……”
严子肃淡淡笑道:“你知道什么是信念嘛?或者说是责任。”
他与聂思琦相望,这个问题似乎让聂思琦有些开不了口。
“曾经,我在穆域最偏僻的一角遇见了苗苗,那个时候她是个奴隶,被奴役在角斗场里,被别人用作吸金的工具。”
“那个时候她很胆小,甚至面对我的时候连说话都是支支吾吾的。”
说到这里,聂思琦好奇道:“那你是怎样做到与她形影不离的呢?”
严子肃看向天花板,细细回忆着过去的日子,接着道:“我救了她,让她获得了自由,她也邀请我去了猫妖族,你知道的,猫妖族不擅长战斗,经常受到其他种族的欺负。”
“当我们回到猫妖族时,她的双亲死在了它族的刃下,她流离失所迷失了方向,那个时候我便许若她,会一直保护她,还会让她变得强大起来。”
聂思琦低下了头,道:“这就是责任嘛?能凭自己的一句话,还锲而不舍的去实现的人,真的,真的很少见了……”
严子肃说:“我不是锲而不舍,只是一片真心罢了。”
这句话犹如闪电,在聂思琦的脑海中闪起电光。
一片真心?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聂思琦抬起下巴又道:“完蛋啦,小弟弟,姐姐我好像爱上你了!”
不会吧,就聊了两句而已,她就爱上了自己?这女人是爱情文盲吧!
面对聂思琦突然的表白严子肃也很吃惊,他们之间怕是相差十五六岁了吧,虽然成熟女性诱惑力十足,但她的年龄过大,已经超出收为剑奴的要求了。
严子肃还在乱想一通时,聂思琦已经爬上了床,她双手支撑在枕头上,胸前的玉兔左来右晃,尽收严子肃的眼底。
聂思琦道:“姐姐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临行前能不能让我吻你一次。”
严子肃犹豫不决,他看着聂思琦性感的双唇早就按捺不住体内的邪火了。
不就是接吻嘛!吻一次又不会怀孕!
严子肃一咬牙,道:“那,那好吧!”
话才刚说完,聂思琦迫不及待的将嘴唇贴了上去,这一次接吻与上一次不同,上次是严子肃陷入了幻觉,而这一次他是亲口答应了。
聂思琦湿润的香舌慢慢探入严子肃的口中,两条舌头“无师自通”般缠绵在一起。
就在两人难舍难分时,调皮的发簪又偷偷溜出了严子肃的剑魄,它带着点点微光,对着聂思琦身体上的穴位扎去。
酥麻的刺激感让聂思琦呻吟了一声,从而俩人从各自忘我的境界中脱离了出来。
“你这小家伙怎么又自己跑了出来啦!”
严子肃感到非常奇怪,这根发簪像是生灵有着它自己的想法。
发簪又一次“出击”,它浮在半空,不断地刺向聂思琦,尖端带着的不再是那些温和的可以调理气息的微光,反而阳元大泄,让人燥热起来。
“好热啊!”聂思琦的声音变得更加妩媚了,她乎扇着衣领,体香扑鼻而来。
发簪似乎还没有闹够,它转而刺向严子肃,吸收了聂思琦体内的阴元之气尽数灌输入严子肃的筋脉,顿时浮躁感上头,满腹欲火熊熊燃烧!
糟了,这根本不是“发簪”,而是一根“鼎针”!
感受到熟悉的**,严子肃对它的记忆猛的浮现脑海。
所谓“鼎针”,是邪修不可缺少之物,它是开启男女双修道路的“指南针”。
炼鼎需要做男女之事,但只是普通的发生关系并无作用,它必须通“鼎针”激发二人的筋脉,从而做到汗能相融,气能相融,势能相融。
炼鼎不局限于双方是否存在俘奴关系,只要女子是处子之身便能成为“鼎”!
难怪它一开始能调节我体内的气息与筋脉,原来是在激发我的欲火时,顺便让我尽量恢复到健壮的状态,看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你不成!
严子肃释放体内的剑势,想要努力的将邪火压制下去,可是通过“鼎针”开脉后的**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挡的,这也是邪修器具的恐怖所在!
而现在这根“鼎针”只是最初级的邪修器具,能给严子肃带来的好处也是一般……
我靠,我脑子里在胡乱想些什么呢!
当初它主动认主时我就不该好奇的去搭理它,不,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去竞拍它!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俩人被“鼎针”这么一捣鼓,皆敞开了心扉,虽然严子肃能将聂思琦炼鼎,但是其效果肯定没有自身的剑奴好,毕竟剑奴早就做好了心意相通。
此时,“鼎针”就像个小孩子,飘在二人之间跳动着,好似在鼓掌,为它自己又促就了一桩美事而鼓掌。
聂思琦的脸早就红透了,她趴在严子肃身上,嘴唇再一次贴了过来。
“我好像不受控制了。”聂思琦一边与严子肃舌吻一边说道,她没有任何提防,也不曾想到会中招。
聂思琦完全陷入了痴迷,这也是成为“鼎”的最大表现,她开始脱下白衣,一丝不挂的面对严子肃。
严子肃只感觉全身被洒满了温暖的奶油,细腻丝滑,他不由的用手去触摸,从试探变为疯狂。
两人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了*****
严子肃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地剑之势散步全身,犹如花草得到了雨露,使他因受伤而损失的体力恢复了大半,就连十二剑脉中的前八脉也得到了充盈。
以一名地剑级女修为“鼎”,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初次炼鼎的严子肃并不熟练,到他得到了剑势却让自己的修为增进了大半!
大战过后,聂思琦带着一脸潮红躺在严子肃身上,两人皆是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小弟弟怎么办?姐姐可为你献身了。”
严子肃看着穿单上殷红的一片,这一次,聂思琦付出的太大了,夺人珍贵之物,岂能不以生死相守?
“我会对你负责的……”
“哼,臭男人,我就姑且相信你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