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暗自叹息着,可能是出身低下的原故吧,月儿时时要摆起主子的谱,对下人甚苛刻。司茶在自己这里宽松惯了,自己怜悯她们身世可怜,因此不要她们以奴婢自称,现在司茶又自称奴婢,想是误解了刚才话里的意思,也是真的不愿意去月儿好里。但自己迟早是要离开司马府的人,不如早些撒手。
“你起来吧,我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月姨奶奶正得宠,你侍候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我叫你多说我的坏话,也是为你好。你越是恨我厌我,月姨奶奶就越是疼你信你。”妍妍伸手拉起司茶起来:“我的苦心你若是不明白,就枉跟了我这么久了。”
司茶这才站起来呜咽着,玲珑说:“听说月姨奶奶怀孕了,小姐真的准备与少爷这样下去吗?”
几个丫头心里都有数,司马冉并非真的对妍妍无情,只是借机惩诫她而已,但她们哪里知道妍妍早已有了从这是非圈里跳出去的想法,根本没打算与月儿争宠,更不会向司马冉妥协。妍妍也不说破,只淡淡的笑了笑:“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她怀孕,自然是喜事。呵呵。”心里却想着,又焉知不是祸事呢,根据遗传学原理,像她与司马冉这样近的血缘关系,十有八九会生下一个低能弱智儿,当然也有可能中了那千分之三的大奖,生下一个正常的孩子。
司茶到月儿屋里去了,又带走了茶水上两个小丫头,丹桂园里顿时清静了很多。留下来的人有为自己惶恐的,也有替妍妍忧心的,妍妍看在眼里,也只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仍是一如既往的过自己的日子。
每月一次外出的待遇自然是取消了,但这并不妨碍妍妍采取其它的方式溜出去。思静园的那个狗洞又被扒开了一些,因为祈福的身体在得到充分的营养滋润之后,原先的那个洞口已经不满足他进出的要求了。当妍妍灰头土脸的从狗洞里钻出来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时,自嘲地嘀咕了一句:自由真TMD可爱!
站在织锦庄柜台外前,祈福不相信似的睁大眼睛。妍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傻愣着干什么,留一个人看店,召集其它人到后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