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坐在刘夫人对面,满脸的不开心。假装‘小产’的事情败露后,不仅没有陷害到东院里的那个女人,反而失去了司马冉的信任,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自己屋里了。刚开始刘夫人还安慰她说是要避‘红光’,但她‘小产满月’之后,司马冉也没有来过。今天见那个女人穿着男装与司马冉亲亲热热的出门,她的心里像猫抓挠着一样难受,如果不是刘夫人劝住她,恐怕当时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冲上去给那女人一巴掌。
“月儿,冉儿这次外出最迟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有姨娘帮你,这次一定要扳倒那个贱人。”
“姨娘……”月儿半真半假的哭哭啼啼,真的伤心司马冉不理自己,假装对刘夫人感本恩戴德。如果不是刘夫人心急着要将她嫁给司马冉,按她自己的主意就是要等真的有了孩子,再奉子成婚,那就不会这样被动了,这都怪刘氏这个笨女人出的馊主意。月儿心里明白,如今司马冉不在府内,刘夫人虽然是司马冉的生母,但并有实际的权力,她想要整整妍妍的话,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47织锦庄(二)
已然是初夏时分,满园的桃花早已谢了,桃树披着油亮的叶子,绿荫荫的似乎罩满了整座庭院,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叶底下浅睡着毛茸茸的小桃。
妍妍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也不理丫头们的眼光,径直朝卧房走去。
“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说完就一头歪在床上,仔细回想着刚才从织锦庄掌柜那里了解到的信息。
这几日她甩开马西,一个人在集市上查访了好些商铺,又详细了解绸缎铺的经营状况,觉得织锦庄开出的价钱还是比较合算的,据掌柜介绍,这是因为绸缎铺的老板因病急着返乡,因此价钱上才如此优惠的,妍妍当时就与老板谈妥了二千两银子将铺子盘了下来。今日说好了交银钱立契约。
妍妍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又仔细权衡了利弊得失,便悄悄地拿了上次打包好的首饰又溜了出去。
西安街中段的织锦庄,是一间规模中等的绸缎铺,略有些陈旧的店面显示出这家店已经有了一定的历史,店面的牌匾却是簇新的黑底烫金字三个大字“织锦庄”,显现出欣欣向荣的气象。
一位穿着鸦青宁绸的青年男子坐在帐房里翻看帐页,一个肤色黝黑的壮实男子垂手侍立在一边。对面站着一位着褚色团福褂子的肥胖黄脸中年男子。他就是这家绸缎铺的老板,几日前这个叫阿德的人给了他三千两银票,要他挂出转让铺子的招牌,但又不许卖与其它人,单等一位身材纤弱的陈公子来买,并且规定只准卖二千两银子。其实他这间铺子最多值二千五百两,这样一来平白无故的赚了二千五百两,本来想以铺子生意兴旺的名义多要些银两的,但这个叫阿德的一只手就将算盘钉进了墙壁里。他只好乖乖地按对方的意见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