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见他的口气已经软了下来,“叭”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喜滋滋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暗自庆幸终于蒙混过了第一关。
因为当事人之一的——月儿小产,不方便出房。因此审问满月的事情就定在翠竹园月儿的小客厅里进行。
司马冉抱着妍妍进去时,月儿惊讶地看着他们。司马冉也不解释,径直将妍妍放在椅子上坐好,才吩咐丫头去请老夫人与刘夫人,然后沉着脸坐在一边不说话。妍妍扭头一看,满月跪在地上,情绪稳定,心里已经有了底。
这是妍妍第一次到月儿屋里来,她很想四处打量一下,顺便考查一下月儿的品位怎样,但碍于目前这种尴尬局面,只得忍住好奇心,假装忧心的样子。
老夫人与刘夫人进来后,妍妍赶紧起立,司马冉一闪身扶住她,对老夫人说:“妍妍急着回来,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脚踝。”
“傻孩子,事情已经发生了,急有什么用呢。”老夫人怜惜的说。
“娘,听说是我屋里的丫头犯了错,我心里总是不安。”妍妍低声下气的说。
月儿抽抽咽咽的在一边抹着眼泪,刘夫人说:“别哭!老夫人定会为你主持公正。”司马冉黑着脸不做声。
刘夫人看着满月,怒声道:“如今你主子已经在这里,你还敢抵赖吗?”
“奴婢确实没有推姨奶奶。”满月沉声回答,语气既不急也不愠。
“月儿?”
“当时满月跟在我后边,我觉得脚下一滑,就跌倒在地,孩子……呜……呜……”
妍妍静静地听着,月儿这话里并没有直接指证满月推倒她,而是故意地让人们误会是因满月推她才倒地流产的。
“满月以下犯上,坏了司马家的血脉。绝不轻饶。”
“孩子已经没了,满月想来也是无心,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月儿抽咽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哭断气的样子。
见刘夫人与月儿一唱一搭的,好象演双簧一样,妍妍心里冷哼着,这是在提醒大家满月是她的人,奴才犯了错,主子也有责任。转眼看老夫人,她也是一脸不焦不躁的样子,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
“将满月拉下去,打一百家法。”司马冉突然出声。
妍妍心里一跳,这不是活活地要打死满月吗。事情还没问清楚怎么就胡乱定罪呢,司马冉不是这样糊涂的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存心要牺牲满月吗?妍妍见满月的神情有些忧郁,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月儿跪下,拉住司马冉的衣角恳求到:“她不过是个丫头,断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求爷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