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端着饭进来,见司衣颤抖着跪在地上,妍妍呆愣着在想事情。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不方便过问,便只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将饭菜摆在桌上后,垂手立在一边。
妍妍好像忘记了司衣这个人,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坐下慢吞吞地吃着饭。只吃得再也吃不下了,才抹了抹嘴,伸了伸腰。对玲珑说:“今日闹腾得够呛,你收拾了也早些歇息了吧。”
玲珑答应收了碗筷,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妍妍这才像突然发现了司衣似的,故意大声的说:“月姨奶奶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对她如此的死心踏地。”
司衣一愣,正要辩解,见妍妍朝她使了个眼色,立即明白了。哭着说:“奴婢并没有对不起少奶奶,请少奶奶明查。”
妍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前故意假装为难,眼睛却扫见玲珑的身影闪身出去。又停了半晌不见动静,才低声说:“你起来吧,以后凡事要小心,千万不要惹了玲珑,也要疏远我,趁月儿怀孕,你做些婴儿用的绣品送给她,讨得她的欢喜之后,留心寻个机会到她那边去。”
见司衣沉默不语,又说:“傻丫头,你的心意我知道。月儿虽然蛮横,你跟着她却无性命之忧。再说你去了之后,与司茶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见司衣仍然沉默不语,劝说道:“你们两个在那边,万一月儿有什么对我不利地举动,也好找机会告诉我避让一下。就算不为自己想,你也要想想祈福。”
司衣这才答应着点点头,又跪下磕了三个头,方才起身回房去了。
月儿的孩子虽然保住了,但刘夫人着实吓了一跳,趁司马冉不在府里的时候,令人叫了妍妍过来,不问情由就让她跪在太阳底下。等司马冉赶回府里时,见妍妍已经跪了几个时辰,几欲昏厥。他连忙说:“娘,妍妍虽然犯了错,也跪得够了。”
刘夫人冷哼了一声:“妒忌心如此之强,差点坏了司马家的血脉,你还如此护着她?”
司马冉心里虽痛,但刘夫人是他生母,这次妍妍又不对在先,被刘夫人拿话一激,也不好再劝。月儿见司马冉为难,故意地装乖卖巧:“姐姐也不是故意要推我的。前日里我到庙里求了一只签,签上说翠竹园里阴气太重,不适于养胎,方才有此一劫。”
刘夫人立即领会她的意思,转向司马冉说:“既然神灵提示,不如就让月儿搬到丹桂园与妍儿同住,她们姐妹也好多多亲热亲热。日子久了感情自然深厚了,也免得生出今日这样的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