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认识夫人的?”司马冉大刺刺的坐在石凳上。
“哦……”星儿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便细细的叙说妍妍与她认识的经过。
“她当时身着男装?”
“是的,但奴家仍是一眼认出来她是女儿之身。”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喜欢你吗?”
星儿摇摇头,含泪看着司马冉。她操得一手好琴,虽然是沙周京城的名妓,但自视甚高,与其往来的皆是沙周名家子弟,非富即贵。认识司马冉已有多年,大多数时候是司马冉陪生意上往来的客人来她这里。那些人有的粗俗,有的风雅,有时不免有些粗手粗脚的,无可躲避的时候,幸亏司马冉替她一一挡住,因此在外人的眼里,皆以为她是司马冉的禁脔。而她对司马冉也有好感,谁知道司马冉却是以礼相待,敬而远之。
直到有一天,她将妍妍教她的那支曲子奏给司马冉听了之后,司马冉看她的眼神里便有了些不一样。后来渐渐的单独来得多些,有时也在她这里留宿。
“那只荷包上的图样,也是她教你的吧?”
“是的。”
“我真笨,早该想到的。只有她才有这些古灵精惯的想法,可笑我还在她的面前说你有些独特。”司马冉懊悔的追忆着:“此时还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样的恨我呢。”
“爷……”星儿见司马冉略有些憔悴的脸,心里黯然神伤。其实她的内心也明白定是妍妍教的曲子与荷包令司马冉流连自己,却没有想到妍妍是他的夫人。
“就是因为那只荷包,那首歌,让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否则我怎会在你这里留宿。”司马冉暗恨自己,却迁怒于星儿没有早些告诉自己真相,以至于令妍妍误会极深。
星儿心头大震,哽咽道:“爷当真不念往日恩情?”
司马冉见她如此,也心有不忍,叹息道:“她如今都成这样子了,都是我一时行为不检,才害她如此,你叫我如何忍心再伤她?”
“爷就忍心伤我吗?我看夫人也是大度的人,爷若有心,夫人定不会令爷为难。”星儿满心期盼的看着司马冉。
“你的心思我何尝不知。”司马冉叹了口气,冷冷地说:“但我对她……我容不下其他的人,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令她伤心。”
星儿至此,也明白再纠缠也没有意义。垂下头细思片刻之后,问:“那我肚里的骨血,爷打算怎么办?”
“坠了。”司马冉决然的说。
“坠了?这是夫人的意思吗?”星儿见他不语,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冷笑道:“想不到候爷狠心至此,请候爷放心。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养大他,决不会给候爷添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