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转世之蛊毒有一个大大的害处,就是在解蛊之前,不能让当事人知晓,否则这蛊毒便无解,还会有未知之灾难。”柳相脸上隐现忧愤之色,双目如炬紧盯着司马冉:“况且你当时并不满意这桩婚事,如果知道小女患有疯症,你怎会愿意结亲呢?”
司马冉有些愧然的低头不语,当时一心以为是柳府婚事阻碍了他与月儿的幸福,对这桩婚事抱有极大抵触情绪的。如果得知此事,恐怕真会抵死毁约了。转念一想,老夫人对替身妍妍另眼相看,莫非也知道一些内情吗?还有,绍阳庄里那些武林中人莫明其妙的话语,看来也是知道一些眉目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所谓解蛊之前的不传之秘又从何说起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那……妍妍现在何处?”
“这个,老夫实在不知。”柳相抚着胡须,叹道:“那个女孩聪明过人,心智慎密,若非情不得已,老夫真不想令她为难。”
“如此说来,妍妍下落不明,岂非……”司马冉一愣,满以为是柳相暗中下手,谁知道他竟然不知妍妍下落。细细打量柳相神情,惺惺相惜之意溢于表面,不似作伪。
“这个……,当日老夫埋下后着,确有令小女取代她之意,”柳相想起皇上身边的那个奇怪女子,尽管相貌不对,但那声音,那眼神,几乎就要肯定那就是司马冉要找的人,只是不解她为何又与皇上搭上了关系。思索了半天,觉得事关重大,不敢造次,当下隐忍不说:“但她突然出走,实在出乎老夫意外,因此仓促间将小女送入府内。否则以老夫万全之策,贤婿断然不会立即识破。”
柳相此时已经猜到司马冉这么快便找上门来,定然是当日事行仓促的原因。司马冉默默思忖着,柳相这里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来了。想找妍妍,还得另做他想。
“哈哈,柳老儿又在欺骗后生小辈呢。”一声娇笑传来,柳相大吃一惊。以柳府在沙周京城的实力,又如此的戒备森严,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捋虎须。司马冉也暗暗惊讶,这声音分明是在双燕山时,被怪婆婆称为“桃儿”的粉轿主人。当时情形,粉轿主人分明是袒护自己与妍妍的,此时在柳府出现,又如此说话,不知是何意思。
柳相眉目耸动,显然是怒极,双手相互一击,却无人答应。当下闪身穿窗而出,片刻间便返回沉吟不语。司马冉见柳相露了这一手,心下也是吃惊不已。原以为柳相只是文官,想不到武学造诣也如何高深,虽然沙周国尚武,朝中大员或多或少也会些招式,但柳相的功力,并非那些花拳绣腿,而是实实在在的武林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