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鸟,现在能告诉本王,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容楚眯眸看向沐凝,当他看到她眼底的焦躁不安时,他只觉心上一紧。
这一瞬,容楚突然有将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
“啊?哦,没什么!”沐凝感觉自己都快要混乱了。她明明感觉昨晚的人是容楚,可是他不承认,这让她感到非常困惑。
难道,真的是简牧尘?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容楚和简牧尘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这恐怕已经成为沐凝的一块心病了。
“我告诉你,如果被我知道你骗我,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沐凝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她抬眸看向容楚,眼底一瞬沉了冷光。
容楚的眉心猛地跳了跳,眼中似有忧虑的暗芒闪过,忽然伸手揽住了沐凝后脑,他的唇随即压下。
浓郁的龙涎香味瞬间涌至,沐凝双眸蓦地瞪大,眼底映出那张绝世的俊颜,心一瞬狂跳。
容楚从没有吻过她,顶多就是蜻蜓点水的一碰,他现在突然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沐凝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思考,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紧张还是在期待。
然而,就在两唇相触的瞬间,门外陡地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
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好巧不巧地打断了屋里的旖旎。
即使沐凝脸皮再厚,她也不好意思当着其他人的面亲吻。在听到咳嗽声响起的刹那,她便推开了容楚。
容楚凝望脸色绯红的少女,随即扭头看向门外的不速之客,眸中光芒沉重难辨。
“恭皇叔,我看门开着,所以就……”容皓远的脸早就变成了大红布。他站在那儿,简直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你们……”
“有事吗?”容楚神情恢复淡漠。他起身,走到门前,高大身影遮住了容皓远投向沐凝的眼神。
“哦,我听雨晴说,鸾……皇婶她们要参加比武,所以过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容皓远恭敬说道。
“嗯,不需要!笨鸟她有本王在,哪需要外人帮什么忙!”容楚眉目不动,像尊门神一般堵在门前,就是不让容皓远看到沐凝。
“呃,也是!”容皓远闻言,有些黯然地垂了眸,随即自嘲一笑,“有恭皇叔在,自然是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来帮忙!”
说罢,容皓远对容楚行礼,转身要走。
“哎,小王爷,容大哥,等等!”
沐凝好不容易从容楚腋下挤出脑袋。她冲着容皓远招手,“我正要找你呢,你能给我介绍介绍这比武规则还有参加者的来历吗?”
“好!”容皓远一看到沐凝,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毫不犹豫答允道。
容楚一听沐凝竟然叫容皓远容大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敲沐凝脑门,“笨鸟,什么大哥,你是他皇婶!还有,那些事本王也能介绍给你听。”
“皇叔哥哥你日理万机,我哪好意思打搅你!”沐凝摸了摸脑门,嘟了嘴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没准又要嫌我烦,赶我走!”
“本王什么时候嫌你烦过?你这小没良心的,看到年轻男人就眼睛发光,你是不是嫌本王老了!”容楚气不打一处来,挟了沐凝就要进屋去。
“哎呀,你个老妖怪,放开我啦!”沐凝才不要和容楚进屋去。刚刚他突然要吻她,就让她感到无比紧张。她感觉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可是在最初的期待过后,沐凝心中却只剩紧张。她在担心,担心他会不会真的告诉她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秘密。所以在看到容皓远出现后,沐凝反而松了口气,她现在十分不想和容楚待一起。
“放开你?休想!你是我的,就算嫌我老,我也要绑着你!本王若是哪日被你气死了,你就跟着去给本王陪葬!”容楚见沐凝还在一门心思想出门找容皓远,顿时气得扛起她,照着屁屁就是啪啪两下。
沐凝当时就被惊呆了。
容皓远更是全身血气沸腾,又羞又窘,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容楚一回头,发现容皓远还没走。他眯眼,阴阳怪气道:“小王爷还不走,这是要观摩我们夫妻房事吗?”
容皓远当场落荒而逃。
沐凝气得脸都绿了,她一巴掌就朝容楚扇过去,“老妖怪,你在乱说什么!”
“又想打我?”容楚一把握住沐凝小手,放唇边亲了亲,随即将她放在窗边的美人榻上。
沐凝扭啊扭,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坐好!”容楚抓紧了她,正色道:“不是你说想知道参赛规则和参加人员吗?”
“你今天这么闲?”沐凝被容楚压制得不能动,只好正襟危坐,拿眼斜他。
“如果笨鸟你需要,本王每天都很闲!”容楚说得暧昧。
“你说不说,不说我去找皓远了。”沐凝真是害怕容大爷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不准叫他叫得那么亲热!”容楚气恼,“叫我楚哥哥!”
“楚哥哥——”沐凝眼珠子一转,突然娇声唤道。
“再叫一声!”容楚眼睛蓦地亮起,荡漾得骨头都酥了。
“皇叔!”沐凝趁机跳下床就想跑。
“又不乖!”容楚一把将沐凝又给抓了回来。
窗外,去而复返的容皓远正站在竹林边,鬼使神差般竖起了耳朵,听起屋里两人嬉笑怒骂的调笑声。
刚刚容楚的话让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就好像,心底深处最不能为人道来的私密被生生揭开了。
脑海里,仿佛又浮现出昨夜他睡不着,不知不觉逛到这竹林里时,所听到的从那间屋子里传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一瞬,在容楚为沐凝解释着这一次五国争霸赛的各种规则制度,以及最有潜力的那些参加队伍时,容皓远连耳根都红透了。
步清澜问白韵儿:“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白韵儿坐到步清澜怀里,一脸柔情似水,“殿下,阿凝说她不认识殿下,是因为她之前落崖时摔伤了脑子,丧失了记忆。”
“胡说!”步清澜闻言却猛地推开白韵儿,怒道:“她明明还认得步清城!”
“殿下,我的人问过凌阳侯府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白韵儿被推搡在地,一脸委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