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后来那日已有一月,我不知为何就再没有了消息。不过好的是悬着的心至少慢慢变得安稳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偶尔和菊香谈谈笑笑,说些体己话。r
容渊常来这,开始时他并不知我已被皇后指定入宫,总是嚷着求太子同意我们的事,我不愿他难过,对我来说容渊就是我的亲人,所以只能找诸多借口拦着他。r
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几天,容渊就听说了这事,来这总是愁着脸,只是沮丧地坐着,通常不说话,一直沉默着。r
太子无能为力,容渊便更是想不出任何办法,他知他是不能违抗皇后,便只能乖乖听命。我看着他,对他笑笑,至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难过,否则容渊不是更加愧疚。r
容渊静静望着我时,让我不惊有种错觉,是否静妃离开那日,他也是这种哀怨的眼神,他是否在恨天不公,不怜他。r
我安慰着,我在皇宫至少还在,想我时还能见到我。他却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懂他的想法,他也知道皇宫深院,进去容易,但是活着却难。r
这一个月中,我没有踏出太子府半步,有时想出门找三王爷倾诉,对他我也不知为何,能坦言心中苦乐。r
可是总觉有人监视,想想还是不惹事为妙,遂打消了念头。r
直到前几日,太子派刘富来说,我只要想出去,打声招呼便可出去转悠转悠。他也知道,我此番入宫便再无机会出宫了。r
我问刘富我何时进宫,刘富不语,不知在肚子里琢磨什么,半响才告诉我太子帮忙推延着,至少能多给我一时自由。r
心里觉得讽刺,当初不是他剥夺了我的自由,我又怎会遭遇这般,但是想想谁又能料到如今,也许他也愧疚了吧。r
对于他,我不知是该恨还是该爱,或许只是爱恨交加,对于他,我甚至不知是好是坏,或许只是好坏参半。r
虽然知道可以出门,但我还是尽量忍着,因为我不知道这番出门,会不会又遭遇上次那般羞辱,虽然现在已经云淡风轻,但那次的屈辱仍旧让我后怕,想都不愿想,怎还敢如此这般。r
一日,难得天空放晴,天色蔚蓝、万里无云,虽然寒风刮过时不免有些刺骨,但是阳光下却还是暖洋洋的。r
阳光明媚,心情也觉清爽,心里便觉得痒痒的,脑子里一直打架,但理性还是输给感性,终于决定出去走走。r
为了避免上次的误会,我把菊香带在身边,给刘富打了个招呼,俩人便兴高采烈地出门了。r
想来菊香是很久没有出过俯,那模样就像觉着飞出巢穴的雏鹰,兴冲冲地迈着大步往外走,我竟觉跟不上,只能小步跑着。r
外面的空气确实清新些,人也不觉那么压抑,深深的吸了俩口气,又大口的吐着气,看着气息在空中浮动,也觉得特别有意思。r
挽着菊香的手大步朝集市而去,虽然起初目的是找三王爷,但是觉得集市的吸引力更大,还是玩好了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