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梦乡,朦胧中听见外面唧唧喳喳,渐渐有些清醒,睁开眼,天已微微亮,人也再无睡意,遂翻身起床。r
推开窗户,扑进的不仅仅是清新的空气,更有那淡淡的花香,浓浓的泥土味。r
昨夜一场大雨,花落无数,院中全是零落的花瓣,看着令人可惜,但瞧瞧那被大雨冲刷一新的绿叶,又觉得顿感朝气蓬勃。r
眺望东方,朝霞染红了半天天,想着今日定是阳光明媚,抑郁的心情稍稍觉得好些。r
坐在镜前,看着自己,不禁觉得心疼,遂拿起眉笔淡淡地画出一道柳眉。r
梳妆完毕出门时,菊香已摆好早饭,笑道:“姐姐早该好好打扮了,前几日憔悴得让人看着就心疼。”r
我微微一笑,坐到桌前端起一碗粥慢慢吃着。r
我道:“近儿身子不大好,事事都让你操办着,现在我好了,你也就休息休息吧。”r
菊香笑道:“姐姐说的哪门子话,太子让我跟来,不就是专门服侍你吗?”r
听到太子,心上不禁一疼,自从那日争吵后已快俩个月了,和他再也没有说过话,偶尔擦身而过,他都是冷冷地,视我陌路,难道我们真的无缘,就该这么结束了。r
不愿去想,饭也再吃不下,看着外面阳光灿烂,遂端出一把椅子晒晒太阳看看书。r
幸而我只是一名琴师,皇后召我也不勤,其余事也不用我打点,我才能落得如此清闲。r
翻看着手中的诗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不曾抬头只是挑眉往外看去。r
容渊和小房子一前一后,兴致冲冲地走进我院子。r
我放下书,站起身子请安,问道:“今日怎这么早就往我这来了,这会不是该去上早朝吗?”r
他道:“我让皇兄给我告了病假。”r
我上下打量他,急道:“怎么?是哪里不舒服?”r
他调皮一笑,柔声道:“夕颜,你真好。”r
我一愣,他贴着我耳道:“那都是借口,我没事,身子好着呢,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
我迷茫地看着他,他一手便拉着我进屋,看着屋外无人便让菊香去掩了门,我问道:“你这么神秘做啥?”r
小房子忙上前,端上一套衣服,笑道:“我们爷给姑娘送生日礼物来了。”r
我一回神,上次容渊无意中问我生辰,我便随口回了,哪知他竟记在心中。r
接过衣服一看,怎么是套太监服啊。r
我迷惑地看着他,打趣道:“竟不知你啥时变得这般小气了,竟送我礼物,我可不要。”r
小房子把衣服递给菊香,我故意嗔道:“接着做啥,这礼物我看不上。”r
菊香为难地看着我,又看着小王爷,进退俩难,在背后扯扯我衣角,我笑道:“收着吧,王爷送的啥都得接着,即便是狗屎。”r
菊香忍俊不禁,看着容渊在侧又忙收住笑容,也纳闷道:“小王爷平时随便送的礼物都比贵重比这好,今日为啥送件这太监服?”r
容渊一脸无辜,打趣道:“还真是脑子不好使,我送你这衣服,可是比任何东西都宝贵。快起换上,我都打点好了,一会带你出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