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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二章 长子归家不识门,香艳入眼惹祸端


  4

  第二日,一纸圣旨驾临苏家,震惊了整个帝京城,其热度丝毫不下于一年前的“少女诱拐案”。

  圣旨上内容大致如下,其一,苏万鑫除丝绸布业以外的所有产业及收入,无偿捐献,尽皆纳入国库,用作赈灾及陆运、漕运基础设施建设,以改善民生;其二,苏万鑫捐献有功,赐封郡王,封号忠献王,准世袭罔替,封地千户;其三,不用参与朝政。

  苏家虽然以丝绸布业起家,但利润的大头却是其他产业,诸如钱庄、漕运、矿产等等。如今只留下丝绸一个行业,苏万鑫那不可计数的庞大资产可谓是缩水严重,不及之前百分之一。外人看来,苏万鑫从盛唐第一富豪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普通商人,虽然有封郡王,但不参与朝政,无非一个虚职,一个名头罢了,没有任何意义。

  对此,外界有诸多猜测,诸如触怒女帝,作奸犯科之类。但猜测归猜测,作为事件中心的苏家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欣然接受。当事人尚且闭口不提,好事者也不敢去找女帝对质。正如之前所说,帝京城里少不了话题,只需一些时日自然没人提及。

  ······

  “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苏万鑫拿着圣旨,笑得合不拢嘴,瞧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看漏了一个字。

  “老爷,瞧你乐得,和以前比你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了!”梅若兰戳了他一下,笑着说道。

  “哈哈,能不乐么!本来我苏家最让人眼红的就是这金山银山,如今被陛下全搬到国库去了,那些眼红的人有本事去抢国库啊!”苏万鑫缓了缓,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如今敬阳王也没有了对付我苏家的理由,总算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与这万贯家财相比,我更在乎阖家幸福!这些日子,辛苦你和孩子了!”

  “本来还想着来安慰你,让你想开些,倒是我多虑了!”梅若兰说道,起身来到苏万鑫身后,帮他捏捏肩头,力道十分合适。

  “这些年为了这生意,东奔西跑,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冷落了你和孩子们,我这心中自然是十分愧疚的!”苏万鑫伸手握住梅若兰的手,光滑细腻,柔若无骨,“这家财散了就散了,我倒是不在乎,丝绸布业生意照样能够养活我们一家老小。如今又要重新做回老本行,感慨万千啊,让我不禁想起我俩经营的小染坊,感觉那时候才踏实!”

  “可不是么!虽然日子清贫些,但贵在踏实,每天晚上点着油灯盘点,数着铜板,多一个子儿都会乐得睡不着觉!”

  夫妻二人一同回忆往昔岁月,甜蜜温馨,苏芷、苏汀躲在门外,不好去打扰,便悄悄溜走来到了后院湖中小亭之中。

  “姐!爹没事吧!”苏汀问道。

  苏家能有今日成就,大大小小也经历了一些事,两个孩子都是聪明人,心智比普通孩子更加成熟。苏万鑫从富可敌国一夜之间变回普通人,这落差可谓天上地下,姐弟两和梅若兰一样担心,生怕他想不开。

  “看着像有事么,你看爹娘你侬我侬的,别提多甜蜜了,放心啦!”苏芷摘下一朵花,插到发间,把湖面当做镜子,摆出各种姿态,尽显少女之美。

  “姐,以后咱家只剩下丝绸布业生意了,是不是意味着爹爹可以经常呆在家里了!”苏汀双眼放光,从小与父亲就是聚少离多,让他倍感失落。

  “何止哟!”苏芷对着湖面做了个鬼脸,“丝绸布业生意虽然创利不如其他,但这是苏家的根本,本就是苏家最为成熟的产业,如今负责的叔伯们哪个不能独当一面,爹爹根本不用操心,哪怕天天呆在家里也没什么影响!”

  “哇,那可太好了!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改天一定要爹爹陪我去骑马!”苏汀激动无比。这是他从小的梦想,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够实现。

  “随你喜欢咯!”苏芷漫不经心地说道,“虽然你现在长壮实了,个子也长高了,但还是得注意些!”

  “放心放心!蝴蝶姐姐说我现在练武都没有问题!”

  “厉害了!厉害了!”苏芷一翻白眼,假装恭维。

  “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哥不清楚实情,会不会赶回来呢?”苏汀躺在亭中长椅之上,慢慢说道。

  “诶,还真有可能!”苏芷突然来了精神,“不行,我得去准备准备,大哥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害我伤心了好些天,我得报复报复他!”说罢便一溜烟的跑了。

  “哎,可怜的大哥!”苏汀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5

  一转眼时间又过去两年。

  自从那一纸圣旨之后,苏府终于平静下来,不再有那些不长眼的小贼来打苏府主意,苏万鑫一家人终于睡上了难得的安稳觉。廖仲言一众护卫倒是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还是一如既往,兢兢业业。

  虽说苏万鑫只剩下了丝绸布业生意,但依靠积累下来的各方资源、人脉,以及多年经商的经验,照样风生水起,业绩蒸蒸日上。

  苏家的丝绸凭借高超的技艺,讲究的做工,上乘的质量,享誉盛唐。使臣朝拜盛唐,盛唐回礼名录之上,必有苏家的丝绸。于是,苏家的丝绸被拿去与“牡丹”“美人”相比,隐隐成为盛唐第三美,名曰“苏绸”。

  然而,有了前车之鉴,担心树达招风,重蹈覆辙,苏万鑫也在悄悄扼制这种发展势头,甚至悄悄扶植起了一个假的竞争对手,与苏家分庭抗衡,避免了一枝独秀。在外人看来,以为苏万鑫就要东山再起,再创辉煌之时,却总感觉后劲儿不足,不禁感叹,这时代终于已经不属于你了。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苏府还是那个苏府,不过没了“盛唐第一巨富”的头衔,总给人一种“落魄”的感觉,不过这也只是一些目光短浅之人所见。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府富贵也好,破败也罢,只有苏家自己人才了解。

  ······

  是夜。

  “徐四哥,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同乡么,就是在那个大臣家中当护卫的那个!”吴六说道,左右巡视了一下,不放过一个地方。

  “嗯,记得,他又怎么了?”徐四举着灯笼往暗处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异常。

  “昨天又找我喝酒,喝得烂醉,还在那数落我,劝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说苏家产业都没了,月俸肯定没他高,他让我去他们那!”吴六说道,又到了一个地方,听到有些动静,提灯一照,原来是只夜野猫,“你说,我要是告诉他我的月俸不降反升,还翻了一倍,他会不会杀了我!”

  “那必须杀了你!哈哈!”徐四笑道。

  说着两人已经巡逻到了蝴蝶所住的独栋小屋,蝴蝶正打算锁门,看到二人,朝他们微笑点头。

  “二位大哥辛苦了!”蝴蝶对二人说道,声音温柔。

  “应该的,应该的!”吴六抓着头笑道,有些痴傻,这是他的一个毛病,见到漂亮姑娘就犯傻。

  “蝴蝶姑娘,天气转凉,入夜之后有些冷,注意保暖!”徐四十分体贴,善意提醒。

  “多谢徐大哥!”蝴蝶感谢道。

  “对了,蝴蝶姑娘,你家大嫂备了些土产,特意托我带给你,我前些日子随老爷外出刚回来,等明儿给你送过来!”徐四忽然想起这事,赶忙说道。

  “徐大嫂太客气了,那还劳烦徐大哥代蝴蝶表示感谢,辛苦徐大哥多跑一趟了!”

  “哪里话,蝴蝶姑娘医好了内子的病,我们一家人感激还来不及呢!一点小心意而已,你不嫌弃就好!”徐四说道,“那就先这样吧,我们还要巡夜,蝴蝶姑娘早些歇息!我们先走了!”

  说罢,徐四与吴六便往前去了。

  ······

  蝴蝶看着二人没入黑夜之中这才关上门,进到屋中。

  小琴萱依然处于沉睡状态,几年来从未进食,也不曾转醒。蝴蝶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那个透明小瓶,如今这小瓶中的金色液体只剩下几滴,似乎再过几日就用完了,之后再如何,独孤珏也不曾吩咐。

  “小小姐,再忍耐几日!”蝴蝶说着,有些心疼,虽然这个过程每日都要看上一遍,但每次都是心痛不已。

  蝴蝶还是将那金色液体滴落在小琴萱的眉心,那金色电弧覆盖到她的全身,小小的身体一阵阵痉挛。蝴蝶于心不忍,别开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才平静下来。蝴蝶熟练地替小琴萱擦拭身体,擦完后将毛巾放入木盆之中,将小琴萱放入被中,这才转身端起木盆出去倒水。

  不经意间,蝴蝶低头看向盆中,竟然看到一丝血红,赶忙放下木盆跑到床前将小琴萱抱起,好生检查一番。蝴蝶素手伸进小琴萱的衣服摸了摸她的后背,有些粘稠,收回来时,手掌一片殷红,小琴萱竟然浑身渗出血来!

  这可吓坏了蝴蝶,独孤珏从未告诉过她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几年来,她每日不间断地将这化形雷劫之液定时定量滴到小琴萱眉心,从未遗漏,但从未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蝴蝶秀眉微蹙,贝齿咬唇,将小琴萱重新放入被中,走到屋子正中,掐了个灵决,只见半空中出现一个水幕,那边显出独孤珏的面容。

  “蝴蝶,出了什么事么?”独孤珏问道。

  独孤珏那边声音十分嘈杂,有风雷之声,嘶鸣之音,独孤珏也在不停的变幻方位,似乎在躲闪一些法宝法术。

  “主人,您那边不要紧么!”蝴蝶亦是十分担忧。

  “无妨!琴萱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么?”独孤珏皱眉。

  “是!这雷劫液马上就要用完了,大概三五日时间!但今晚,状况有些不同,小琴萱开始浑身渗血,而且,好像金雷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怕小琴萱会承受不住!”蝴蝶回想了一下,金雷从一开始的一瞬间便消失,到如今近一个时辰,这时间竟是越来越长,只怕最后一滴会持续更久。

  “唔!”独孤珏那边沉吟良久,其间又躲过几柄飞剑的攻击,“这应该是正常的,当初以取巧的方式为她挡下化形雷劫,比起九道金雷直接轰击,这已经算是轻的了,你好生照看即可!”

  “是!”蝴蝶回答,收回法决,水幕渐渐消散,消散前隐约看到一抹红影,听到独孤珏正与另一人对话。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了这女子非要与我斗个你死我活不成?”来自一个陌生的声音。

  “呵,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6

  最后一滴雷劫液滴落小琴萱眉心,那金色电弧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蝴蝶在一旁等得十分焦急,待电弧退去,小琴萱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恐怖,好在呼吸平稳,并无大碍,蝴蝶这才放心下来。寻思着擦拭起不了多大作用,便找来一只大木桶,加了些热水,调温之后,将小琴萱整个放了进去帮她梳洗一番。

  “唔?”蝴蝶帮小琴萱擦干身子,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长头发也绾成了两个小包子,再穿上做工精致的红色小衣,仿佛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感觉像是长大了一圈呢,即便不用幻术,那狐耳与狐尾也已经消失了,这算是化形成功了吧!?”

  蝴蝶身上沾了些血污,皱着眉头抿着嘴,“要不我也洗洗好了!”

  于是换了新的床单、被子,将小琴萱放到床上,蝴蝶则重新换水准备沐浴。

  ······

  傍晚时分,正是家家户户晚饭时间,街道上行人不多,到处弥漫着饭菜香味。

  一个头戴斗笠,一袭青衫,身背长剑的年轻男子牵着一匹枣红骏马从南门进城。

  “追风啊,回来的感觉好不好?”青衫男子对旁边的骏马说道,“你一定在想飘雪对不对!”

  那骏马嘶鸣一声,抬起后腿就要往青年身上踢去,那青年反应极快,闪身躲过。

  “啧啧,别这么小气嘛!当初把你带走,让你和飘雪天各一方,是我的错,但你想想啊,这次出去,我们遇到了多少漂亮的小母马,它们何曾见过你这般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驰电掣,一看就不是凡马的神马!”青年果真拍了一手好马屁,追风果然大喜,但要保持骏马的高冷形象,鼻中发出嗤嗤的声音,像在冷哼一般。

  “啊,好想念娘做的红烧肉啊!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青年说得口水直流,肚子咕噜噜直叫唤,“不知道爹娘身体可还好,芷儿是不是长得越发漂亮了,小汀的身体不知道怎样了,这次带回一些药,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这青年正是离家多年未归的苏家长子,苏岸。

  “快些走吧!”因为帝京城内不允许骑马,只能牵马而行,纵然归心似箭,苏岸也只能加快步伐。

  ······

  “咿!地址没错啊!”苏岸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忠献王府”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家去哪了!”

  苏岸在外消息闭塞,苏家发生的事自然不甚了解,此时距那道圣旨颁布已经三年有余,热度早已过去,自然无人再提。

  苏万鑫因为被封忠献王,女帝赐匾,所以更换了门头,从“苏府”变成了“忠献王府”。苏岸不晓得其中缘由,此刻疑惑不已,以为自己走错了道,于是绕着苏府走了一圈,确定地址无误。

  “算了,要不先进去探查一番!追风,你在这等我!”说做就做,苏岸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查看四下无人之后,摘下斗笠放到追风身上,轻轻一跃就落到的墙内,“唔,格局倒是没变!”

  苏岸身形灵动,身法了得,几个跳跃就来到了一处小院,站在院前,思绪万千。

  “想当初带着芷儿和小汀,最喜欢来这过家家。第一次来这里时候,太贪玩,累了就睡着了,把爹娘给急的,找了一夜,第二天回去时候,我被打得屁股开了花,当真惨!”苏岸笑道,不自觉的摸了摸屁股,似乎被苏万鑫打的伤痕还在。

  苏岸摇了摇头,走到窗边,一用力把窗户推开,手撑着窗沿,一使劲儿,一只脚踩上去,就要往屋内跳去,然后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盯着屋内,挪不开视线。

  屋内一年轻女子刚好出浴,浑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雪白的皮肤往下滴落,如丝般柔滑。因为角度问题,大木桶遮挡,苏岸此时只能看到那女子上半身,她低着头,用布绾着头发,正擦去水汽,傲然的胸部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晃动。

  苏岸吞了吞口水,赞叹,当真好一副美人出浴图!

  苏岸所看到的正是刚刚沐浴完的蝴蝶。这个小院本就少有人来,院门已锁好,蝴蝶也就没有太过防卫,不然,以她的本事,根本没人能够悄无声息地走近她十丈之内。

  蝴蝶突然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胴体之上,抬头与那色眯眯的小贼四目相对。

  苏岸觉察到一丝危险,急忙向后倒去,只见一道水箭擦着他的额头飞去,直接将外墙扎了个窟窿!

  “修真者!”苏岸心中大惊,自己刚才看了这女子的身体,指不定被她剜去双眼,削成人彘,腌在大缸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赶忙道歉,“姑娘!误会!误会啊!”然后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蝴蝶素手一挥,窗户合上,一招手,蓝色衣袍朝她飞来。她一跃而起,衣服仿佛活了一般绕着她旋转,蹁跹飞舞。她素手一伸,穿过衣袖,蓝衣自己贴合上来,遮住她完美的身体,纽扣自动扣好,腰带自己缠上。有了遮羞之物,也顾不得披头散发,赤裸玉足,蝴蝶素手凌空虚抓,一柄淡蓝色仙剑出现在手中。

  狂风从屋内吹出,窗户向外打开,刚刚躺倒在地的苏岸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那女子一袭蓝色衣裙,手持仙剑便飞了出来。

  “我的亲娘诶,女子剑仙哪!”苏岸在地上滚了一圈,险之又险地避开朝着面门直刺而来的一剑,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动作十分滑稽,边逃边道歉,“姑娘,真是误会啊!”

  蝴蝶不说话,冷面寒霜,剑剑凶狠,招招毙命。

  “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诶诶,还来!”苏岸又避过一剑,那剑十分锋利,空中留下苏岸的一小撮头发。

  苏岸看似捉襟见肘,被逼得手忙脚乱。然而更加惊讶的却是蝴蝶自己,凡世武林高手,哪怕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在她面前也撑不过几剑。如今自己动了真怒,自然没有放水一说,却奈何不了这个登徒子。

  蝴蝶冷哼一声,既然剑法奈何不了你,那就尝尝这御剑之术。

  “起!”蝴蝶手捏剑诀,朝着苏岸一指,那柄蓝色仙剑蓝光大盛,朝着苏岸急刺而去,速度奇快无比,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喂喂!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啊!”苏岸心中犹如巨浪翻滚,不过是回自己家,怎么还遇到一个女子修士,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势,“哼!当我好欺负不是!先打了再说,我赢了我道歉,输了任你处置!出鞘!”

  只听苏岸大喝一声,身后背着的宝剑应声出鞘,与蝴蝶的蓝色仙剑撞在一起。

  “咦,这话怎么感觉输赢都是我吃亏啊!”苏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很大的问题,“不管啦,保命要紧!”

  这苏岸竟然也是一名修士!

  蝴蝶面色更冷,冷哼一声,“我以为敬阳王转性了,不曾想还是贼心不死,先杀了你这贼人,我便去取了这狗贼的性命!看招!”

  “什么敬阳王!”苏岸一头雾水,“姑娘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一挥手,两柄仙剑又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装什么糊涂!派些武林败类不起作用,这回倒是又不知从哪笼络了你这修士!”蝴蝶秀眉紧蹙,贝齿紧咬,全力操控仙剑,苏岸吃紧节节败退。

  “遭了,不是对手!”苏岸当下已经判断出局势,这女子修为极高,自己这三脚猫的御剑之术完全不是对手,眼下保命要紧。

  “溜了溜了!”苏岸脚底抹油,竟是直接逃了。

  “哼!想跑,哪那么容易!”蝴蝶收回仙剑,直奔苏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