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不规律的更新真的是点推的杀手。不过没办法啊~~
本来还想修改润色一下第一章……闲下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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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昏迷的上条当麻已经不太清楚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哪怕是“自己还存在”这个意识,都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为了保持清醒,少年调动起一切力量努力思考着。
这些人都是使用魔法的专家。他们可以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在茵蒂克丝不断失去记忆的这段期间,他们一定努力地在寻找“不用消除记忆就可以救她的命”的方法吧?
但是,却一次都没成功过。
而失去记忆的茵蒂克丝,也绝对不会责备史提尔或神裂。
就跟平常一样的笑容。
与她的关系一切从零开始,那种感觉让神裂等人感到自责,最后只能选择堕落。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想带给茵蒂克丝痛苦,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年复一年的逃亡?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只为了逃避消除记忆时离别的痛苦……这算什么啊!这些,都是这些人自以为是的想法吧!他们有没有考虑过一直处在危机中的茵蒂克丝的感受!”
愤怒渐渐从大脑传递到心脏,刺激得心脏有力的跳动了起来;心脏又把更强烈的愤怒泵回大脑,让大脑开始渐渐清醒。脑内的内肽啡开始起作用,灼热的伤口居然有了中痛快的舒畅感。
感觉……恢复了。
身体……动了。
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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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奇怪的人,是哪个势力的人物?”在结束了一场战斗后,神裂思索着。
神裂很奇怪那个圣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的是为了禁书目录,在自己殴打上条当麻的时候出手偷袭就好了,主动提醒自己仿佛是为了减轻少年受到的伤害。
从这点考虑也许那个圣人和上条当麻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但是还是有很多疑点。
任自己攻击上条当麻却没有施以援手;但是在战斗中,敌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一点对躺在地上的少年的关心,还主动把少年纳入了攻击范围;没有爆发出实力就慌忙逃走,逃走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提少年的事情……
上条当麻拥有能把魔法无效化的逆天的能力,自然不会被一个组织当成完就扔的炮灰用。
莫名其妙而来,莫名其妙而去,仿佛就是来故意找碴打架的。
奇怪。
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打断了神裂的思考。她回头一看,本应该昏迷的上条当麻正在努力的支起身子。
“为什么你们不能坚强一点……”思绪还停留在昏迷前的一刻,上条咬着牙齿说道:“……为什么你们不能够贯彻你们的谎言,当一个永远的伪善者?如果害怕失去一年的记忆,为何不在下一年给她更幸福的记忆?只要让她知道,幸福依然在下一年等着她,失去记忆根本没有什么好伯的,她又何必逃走?事情不就这么简单?”
左肩早就断了,身体各处都是伤痕。无论少年此时是在痛苦的呼喊还是**,亦或是逃避现实昏迷不醒,都不奇怪。
可是眼前的少年正在移动着他那残破不堪的身体,挣扎着想站起来。鲜血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溢出。
今天神裂遇到的人,都那么的奇怪。
“你……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还想跟我打?”不知为何,神裂口气软了下来。
“……少……废话!”
“你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神裂感到迷惘,她继续说道:“就算你打倒我,我的背后还有一个‘必要之恶教会’存在。虽然我是伦敦排名前十名的魔法师,但比我厉害的人还多得是……以教会整体来看,我只不过是被派来这个远东岛国出任务的小角色。”
想来也没错。
如果她真的是茵蒂克丝的好友,应该会对教会将茵蒂克丝当作道具对待的做法感到不满。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反抗上面的想法,可见她所拥有的权力极小。
“……少……废话!”
但是,这些根本无关紧要。
上条一边发抖,一边勉强撑起随时会倒地而死的身体,瞪视着眼前的神裂。
不带丝毫力量的眼神,却让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你是因为拥有力量,所以才选择保护他人吗?”
上条抬起伤痕累累的脚,往前踏出一步。
好奇怪,为什么他还有力量走过来?
“不对吧?不是这样吧?应该是相反吧!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才获得力量不是吗?”
伤痕累累的左手,抓住了神裂的领口。
好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躲开?
“你是为了这个……而追求力量,不是吗?”
伤痕累累的右手,握成一个沾满鲜血的拳头。
好奇怪,为什么他要为了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人,努力到这种地步?
“你想要亲手……去保护某个人,不是吗?”完全没有力量的拳头,打在神裂的脸上。丝毫没有威力,反而是上条的拳头像番茄一样喷出鲜血。
但即使如此,神裂却向后翻飞出去。
好奇怪……
七天七刀脱手而出,她的身躯打转着摔在地上。
“既然如此……你现在在做什么?”上条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神裂说道:“你拥有那么强的力量……那么万能的力量……为什么会那无能!”
在上条当麻的世界里,地面开始震荡。
与此同时,上条的身体如同电池没电了摔倒在地。
(必须赶快……起来……她要反击了……)
视野开始变暗。
上条对因出血太多,连视觉都无法维持的身体拼命下令,想防备神裂的反击。可惜,即使上条用尽全力,也只能让一根小小的指头,如同毛毛虫般颤动。
但是,神裂并没有反击。
她没有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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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体而去的能量冲击让云长适应了好一阵子。
当剧烈的心跳趋于平静,关羽云长缓缓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看着天空中悬挂着的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的月球,他长叹一口气。
也许就此一别,两人的生活就会如同两条刚刚相交的直线一般,越离越远吧。
云长寂寥的把视线从月亮上离开,无意识的看向右下方。
真实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不知为何被卷入了某个超出想象级别的战斗,自己记忆似乎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用那个借住在自己体内的人的话来说,是“对灵魂级别的损伤”。
不过云长自己认为,也就是大脑被破坏了而已,怎么扯到灵魂那么诡异的东西。
“说起来被封印到你体内的我,也是算得上是灵魂呐。”那个时候,男人很无奈的说。
想起了当时自己脑海里男人的窘态,云长不由得笑了出来。
可是笑声在这只存在着风声的天空,却是那么的突兀。笑出来的云长心情反而变得更差了。
云长又苦涩的裂了下嘴角,视线投到了脚下的飞行器上。
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千纸鹤而已。加持了法术后,用以代步。千纸鹤并不稀奇,以云长的能力手一挥就是一大把。但是操控千纸鹤的技巧,并不是看看就能精通的。比如说符咒的画法,能量的分布,飞行的控制等等。
所以此刻的云长猛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顿时冒了一后背的冷汗——自己没有驾照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地上的人们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上的惨叫。
千纸鹤失控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而直起上升,忽而迅速下落。云长就像是溜着撒欢大狗的无助老太太,泪水随着罡风飘洒。
云长紧紧地搂住千纸鹤的脖子,双腿也玩儿命地盘住了千纸鹤的身体。手脚不断地冒着冷汗,被罡风一吹,又迅速的变干。寒意顺着手心和脚心直接刺激着心脏,形成阴冷恐怖的感觉。头皮和太阳穴跟着心脏跳动的节奏,像是被大锤敲击的鼓面一样发出“嘣嘣嘣”的响声。
虽说刚刚离开那位驾驭这个千纸鹤如臂使指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不仅传授给了云长原理,还亲自示范。但这不代表云长就会了。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是一回事。很多人张开嘴很能说,让他动手手就软,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那个男人做的时候,云长确实以为自己会了。但是现在看来,还差得很远。
“在这样下去,搞不好会机毁人亡啊!必须紧急迫降了!”云长审时度势,做出判断。
仿佛听到了云长心中的声音,千纸鹤开始下降了。可是千纸鹤降是降了,却是垂直下降的,跟动漫里失去动力的飞机一摸一样。
“我勒个去,不是吧,能源不足了?”
由于云长很是不熟悉,失去了对千纸鹤的控制,还忘了持续供给能量。说到底道术也不是永动机,没电了闹罢工很正常。
“他说要把天地间的能量吸纳到体内,炼化后存入丹田。想要控制千纸鹤时,先向千纸鹤上的阵法注入能量以维持工作,然后再用一股平稳的能量建立起自己与阵法的联系,最后在此之上用波动快速的能量作为信号传达信息,来驱动千纸鹤上的阵法做出相应的动作。”云长紧紧闭着眼喃喃的背着语录,可是睁眼稍稍看了看下面,立刻紧张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头上飞舞起来,少顷就打湿了千纸鹤的脑袋。
“孩子别怕,奶奶给你讲故事,故事的名字叫……这都什么玩意啊!女人更年要静心……饶了我吧,求您别瞎想了!”云长一脑袋思绪杂乱无章,自己作为身体的旁观者时获得的灵感和经验一点都用不出来。再这样下去,摔成什么样子那就没人能保证了。
“不过据说摔死是最快的,一点痛苦也没有,就是死相难看,而且容易引起群众围观……”云长已经想到这里了。
随着下落的时间开始变长,呼啸的风不间断的灌入云长的嘴巴,鼻子,耳朵,让他呼吸困难,眼睛也睁不开了
在那些让云长杂乱无章的思绪之下,大脑也在寻找着目前状况需要用到的资料。虽然效率低得可怜,但是终究有了收获。就在那一瞬,云长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顿了顿,头脑突然恢复了清明。随后,那个东西好像从大脑里被抽了出来,一股热流从后脑沿着某条路径一下子奔涌到了心中,心中顿时升起了明悟的感觉。同时一种激动而欢快的感觉油然而生。云长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哈哈,不就是这样,记起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云长的宣言,身体的记忆也随着心情的稳定而恢复,吐纳、炼化、传输……各个步骤一气呵成。本来无精打采的千纸鹤隐隐的发出了光芒,然后在云长的控制下开始调整身体平衡,振动翅膀产生上升的力量。
云长觉得下冲的速度变得缓慢下来,身体受到的风压也开始小了。
“成功了!”
但是千纸鹤和云长带着的极大动能并不容易克服。所以云长努力得让千纸鹤处于一种滑翔的状态,希望通过延长在空中的时间,尽量的利用空气的摩擦减小动能。
但是很可惜,实在是太晚了。很快云长就发觉地面里自己是那么近。
千纸鹤的腹部与地面接触到了一起,相互之间进行着强烈的摩擦。摩擦时居然伴有金属的声音和一地的火花。
千纸鹤被法术加固过。
但是颠簸的千纸鹤却把云长抛了出去,毕竟云长不会什么千斤坠之类的功夫。
万幸的是,现在的云长身体的运动神经非常人可比。在空中调整好身体,在被栽种在地上的一刹那,双脚同时全脚掌着地,身体向前趴,双手在头与双腿中间的空地上了撑一下以避免重心前移而摔倒。双腿弯下脊椎弯曲缓冲了一部分动能,然后在地上打了个滚,用背部和肩膀上的肌肉减去了一部分冲击。
当然冲击并没有完全消除,起身后的云长胸口隐隐作痛。
“虽说受伤不重是好事,但这种高度才产生了这么点儿的疼痛?”云长揉着胸,心里反而奇怪了起来。
痛痛快快地喘了几口气,用力甩开了脑中杂乱的想法,云长走过去开始收拾被已经变形的千纸鹤。
“我真傻,真的。”云长突然怜悯起自己来,“用超能力变个降落伞不就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