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井并不知道大蛇丸这句话的含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关心自己的身体,想到从地陆口中听来的一些信息,他当即说道:“纲手大人检查之后,认为赤砂之蝎所下的毒已经接近查克拉的本质,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查克拉。由于人体是制造查克拉的工厂,因而这种毒一旦进入人体,就会源源不断地滋生、发展、壮大,其流程与真正的查克拉完全相同。因而纲手大人所下的结论是:除非让身体不再产生查克拉,否则根本不可能解除这种毒素。”
大蛇丸嘿嘿一笑,说道:“纲手的见解的确非同凡响,她的这一判断,我是赞同的。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查克拉的来源有两个,其中一个是身体细胞,另一个则是精神。你方才说自己时常受到杀意的影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查克拉由精神产生,自然也能反过来影响精神……”
佐井有些失望地说道:“这么说,我所中的毒,真的无法可解了么?”
大蛇丸道:“解?为什么要解?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根本就不了解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若是赤砂之蝎现在还活着,你自然会成为他的一句傀儡。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因而你已成为当今忍界独一无二的存在!你身上的查克拉之所以呈现出‘生命舞步’的形态,就是因为它啊!这真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艺术品!赤砂之蝎,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真正的天才!!”
大蛇丸的语调起初尚算平稳,可是说到后来,竟不由自主地变得激昂起来。说道最后,他的神色几乎可以用歇斯底里来形容。他看着佐井,仿佛见到了绝世的美女,眼神中放射出的光芒,直令佐井毛骨悚然。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大蛇丸,心中一阵忐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佐井悄悄看向了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却见他也是一脸惊奇的神色,似乎大蛇丸这样的状态,并不常见。
就在佐井几乎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大蛇丸却忽然收回了目光,再次变回了原本古井不波的样子。他的表情变化十分迅速,以至于佐井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险些被吓了一跳。佐井连忙收束心神,看向大蛇丸,却见他的脸上隐隐有忧虑之色。
药师兜问道:“大蛇丸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大蛇丸点了点头,说道:“佐助的朋友们已经到了,这次的实验只能终止。兜,你立刻下去准备,要给佐助安排一个绝佳的见面机会!”
药师兜点了点头,说道:“请大蛇丸大人放心!”
大蛇丸转身看向佐井,道:“这座基地在建造之初就设立了三座迷宫,他们想要找到这里,少说也需要两三个小时。佐井,你不妨趁这段时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做好战斗的准备。由于你的忍术比较特殊,我这里暂时没有准备你的补给,你就先将就一下,此事之后,我会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的。”
佐井答应了下来,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药师兜却说道:“佐井是第一次来到我们的基地,可能对路径不够熟悉,是否需要属下替他领路?”
佐井心中一惊,却听大蛇丸的声音道:“不必了。佐井是根部培养出来的忍者,认路的本领绝不会差。根部忍者绝对服从上级指令,这一条我是绝对信任的!”
佐井口中道:“感谢大蛇丸大人信任,在下告辞!”
在大蛇丸点头允许之后,佐井终于迈步走出了试验场。
身为根部的忍者,熟记道路这样的基本功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佐井轻车熟路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放下包裹便盘膝坐了下来。
这一轮实验坐下来,佐井觉得自己仿佛大战了一场似的,身体疲惫不堪。大蛇丸的话说得一点也不错,他的确需要休息了。
一路上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好不容易到了大蛇丸的基地,还要在休息之前先做一回实验材料。如果现在就让他和宇智波佐助交手,佐井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
“佐助的写轮眼透着一股杀气,看起来比宇智波鼬还要邪门。若不是我有地陆大师的查克拉护体,恐怕当时就要出丑。如何应对写轮眼,这可要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然而,不等他有所考虑,房间的门便“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就在房门打开的同时,房间中的烛火也瞬间熄灭,佐井只看到一道快的不可思议的刀光,随后视线中便一片黑暗。
转头望去,门外也是漆黑一片,原本通道中照明用的烛火已经全部熄灭,这基地原本就建立在地下,没有了烛光的照明,与黑夜无异。而在这无边的黑夜当中,却又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发出邪异的光芒,照射在佐井的眼中、心中。
佐井下意识地站起身来,道:“宇智波佐助?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佐助眨了一下眼睛,天地仿佛瞬间陷入黑暗,随后有瞬间回复光明。随着他眼睛的再次睁开,那猩红色写轮眼中的三颗勾玉竟开始缓缓旋转起来,隐隐有要连成一片的趋势,与此同时,一股近乎实质性的杀意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佐井只觉得身上一冷,似乎连空气的温度都降低了一般。
“你是木叶派来杀我的,对不对?”
佐井无言以对,默然不语。
猩红写轮眼中的杀意越发猛烈,佐井只听到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逼人的寒气便袭了过来。佐井右手一捞,身后的长棍瞬间出现在了手中,他正要抵挡佐助的攻击,却猛然看见那袭来的刀光中隐隐有蓝色光芒闪过——
“是雷属性查克拉,不能硬接——”
心念电闪间,佐井身躯一扭,长棍向旁边一荡,丢开一个解数,将刀光引向一边,自己却用长棍的尾端戳向佐助的手腕。这一招是“猿魔棍术”中近身搏杀的招数,讲究的是于方寸之间辗转腾挪、扭转乾坤,是极为精妙的杀招。一旦戳中佐助的手腕,当场就能废去他一条手臂。佐井此行的任务就是追杀佐助,此次对方送上门来,出手自然毫不容情,务求一击必杀。
佐助在黑暗中低“咦”一声,伸出左手拨开佐井的长棍,说道:“你竟能夜视?”
佐井一言不发,转瞬间递出了十余招,佐助虽然凭借强悍的洞察力一一接下,但与佐井之间的距离却越拉越远。十招过后,佐助已被逼退到角落之中。佐井正要出棍劈向佐助头部之时,耳边却忽然听到“滋滋”的声音,他心中却猛然一惊,连忙退后三步,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低头向之前站立之处看去,却见那里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槽沟,笔直如线。再看佐助时,见他左手食指处隐隐有雷光闪烁,那“滋滋”声正是从他的食指上传来的。
佐井心中一惊,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