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鞠的叙述,卡卡西意识到关键的时刻到来了,接下来必然发生了一场大战,否则无法解释堪九郎所看到的一切。
果然,只听手鞠说道:“趁着夜色的掩护,我和佐井从不同的方向潜伏过去。按理说对方正在烧烤食物,不可能有什么防备,但是在我们潜伏到距离他们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之时,却不知为何暴露了行踪。对方发现我们之后,并没有发动爆炸性的攻击,反而投掷了大量的苦无,要不是我精通风遁忍术,对这种远程攻击手段具有克制效果,说不定在第一时间就被击中了。佐井潜伏的地方与我相距不远,我隐约看到他召唤出一只巨大的伪兽挡在面前,居然也挡住了这一轮密集的攻击。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要知道当时有黑夜的掩护,而且对方一边烧烤一边交谈,声音很大,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到我们的动静……”
一旁的千代婆婆看了手鞠一眼,说道:“赤砂之蝎得到了我的真传,他精通的可不止是傀儡术,结界也是他的强项!你们想必是钻进了他布下的警备结界,因而暴露了行踪。这种结界构造简单,但是不易察觉,用于警戒最合适不过……”
手鞠点了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了,当时我潜伏到三十米左右的时候还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动静,可是前行不久,就突然听到了声音。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结界的作用……”
卡卡西想了想,说道:“佐井当时有什么反应?”
手鞠想了想说道:“他的反应非常快,对方刚有动作,他就已经结印施术了。我想,他可能已经发现了结界的存在,所以才产生了警惕。也就是在这一波攻击袭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了晓组织派来袭击砂隐村的人不止一个。另一个关键人物,正是叛逃已久的砂隐忍者——赤砂之蝎。”
她说道赤砂之蝎的时候,特意看了千代婆婆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心里一松,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脸色苍白地问道:“千代婆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赤砂之蝎的存在,那你一定是见过堪九郎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千代婆婆看了小樱一眼,说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樱得自第五代火影的真传,一手医疗忍术已经出神入化,是她将堪九郎救回来的……”
手鞠顾不得千代婆婆语气中的遗憾与无奈,听到堪九郎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后,她心中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接着说道:“在黑暗中进行混战,绝对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情。双方一来无法分辨敌我,二来不能看清攻来的招数,因而只能被动的应付。相比之下,佐井的忍术实在是帮了大忙。他在躲避第一轮暴风骤雨般攻击的同时,就召唤出了大量漆黑的老鼠,乘着夜色的掩护向迪达拉和蝎狂涌而去。这些老鼠体型很小,钻在沙子当中,很容易地避过了苦无的攻击,接近了迪达拉和蝎。这一次的攻击令他们措手不及,迪达拉当场就吃了亏。要不是赤砂之蝎躲藏在傀儡当中,他想必也不会好受……”
卡卡西点头赞叹,佐井的忍术隐蔽性高,操纵性强,而且威力不俗,非常适合这种混战。可以说他们发起攻击的时机选择的恰到好处,若是在白天发起攻击,他们恐怕很难占到便宜。
果然,手鞠声音低沉地说道:“赤砂之蝎不愧是s级叛忍,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避开佐井的攻击之后,并没有立刻出手还击,而是飞快地扑灭了篝火。茫茫沙漠,漆黑一片,当时连月亮都没有,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虽然如此,但是佐井的老鼠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前奔涌,无数老鼠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我至今想起来,还是感到不寒而栗。我当时根本就帮不上任何忙,如果使用大范围的风遁忍术,恐怕非但不能伤到对方,反而会把佐井的伪兽消灭得一干二净。因此,我只能趴在地上,听着他们双方的交战……”
这时,千代婆婆忍不住问道:“既然蝎已经扑灭了火把,佐井怎么还能够和他们交战?他是靠什么确定对方位置的?难道不怕误伤吗?”
卡卡西摸了摸护额,说道:“我想,佐井应该是修炼了‘远望镜之术’,这门忍术能够大幅度提高一个普通人的瞳力,是传承自第二代火影的忍术。修习了‘远望镜之术’的忍者,能够夜间视物毫不稀奇……”
手鞠奇怪地看了卡卡西一眼,狐疑地说道:“既然他能够夜间视物,为什么在夜间追踪的时候还要百般推脱?即使在我的胁迫之下夜间追击,还是将高度降到那么低,飞行的速度也是大大减缓?”
卡卡西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远望镜之术’与寻常瞳术不同。人体的眼睛构造非常独特,眼睛的感光细胞大部分分布在中央,使得眼睛对正前方的目标有非同寻常的感知能力。但是,同时还有大量的感光细胞分布在眼睛的四周,这些感光细胞使得眼睛能够看到的视野远比常人想象的要大。只不过普通人并不会注意这些,也就不会利用这种天然的优势。第二代火影在开发禁术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特点,并立即意识到这是提升瞳力的绝好契机,因而他在这个基础上开发出了‘远望镜之术’,用于弥补瞳术的不足。这种忍术将眼睛周边的所有感光细胞全部调集起来,针对一个方向全力发动,因而一旦施展,就能大幅度提升忍者的洞察力,甚至使忍者具备夜视的效果。但是这种忍术也有其缺陷所在,那就是牺牲了眼睛的庞大视野。远望镜之术一经使用,就只能在一条线上发挥效果,而这条线外的其他东西,就都会被忽略掉。正因如此,远望镜之术只能用来在白天辅助洞察,而不能在晚上协助飞行,佐井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听了卡卡西的解释,手鞠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他了!当时我潜伏在沙丘当中,听着周围乒乒乓乓地声响中时不时地夹杂着一些爆炸声,知道他们大战正酣。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打斗声才渐渐停止,我正要动作,却感到一只手掌按到了我的肩膀上,阻止了我的行动,同时耳边传来了佐井的声音:‘他们升空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当时心中着急,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因而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召唤出飞鸟进行攻击?他们飞在空中,目不视物,正是绝好的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