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名年轻的忍者感兴趣的说道:“有什么不一般的?纲手身为三忍,医疗忍术冠绝忍界,又是千手一族的公主,成为火影不是理所应当吗?”
却听那中年忍者说道:“这种事情,在石之国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在木叶讲,恐怕不太方便。”
这时旁边桌子上的一名草忍忽然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即便木叶是忍界强国,也不能阻挡人们说话!大家都说,纲手能够成为火影的原因,在于她心思深沉而非实力强劲!”
众人都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说?”
那名草忍道:“木叶的忍者中,能够接替第三代成为火影的人屈指可数。三代目的三个弟子,黄赌毒样样都有。纲手本人嗜赌如命,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而且据说纲手因为早年受到失去亲人的打击,患上了恐血之症,她那一手医疗忍术,恐怕也早就去了十之七八了!同样身为三忍的自来也更是放荡不羁,好色成性。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够成为火影?”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如果此言属实,纲手成为火影的确有待商榷。
那名草忍洋洋得意地说道:“外面的人都说,纲手和自来也两个人联手,实力堪称木叶第一。但是木叶上上下下都知道,火之国能够成为当今第一强国,木叶能够拥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因为一个人在背后默默支撑。”
佐井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震:不管这人说这话是出于什么动机,但是他一方面挑战了纲手的权威,一方面又把团藏放到了明处,加深了火影和根部的矛盾。这样一石二鸟的策略,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言论是无意中发出的。然而,偏偏是在火影的就职仪式之前出现这样的事情,木叶忍者根本不可能对他采取强硬措施。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旦这个名声传出去,对第五代火影的声望将是致命的打击。
却听那草忍继续说道:“原本这火影之位,就应该是团藏的囊中之物。可是纲手与自来也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团藏成为火影,这两人很可能反出木叶,这样的情景当然不是团藏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不惜放弃火影之位,也要保住木叶的实力不损。”
边上那名年轻的忍者站起来大声说道:“只要能当上火影,谁还管他实力受不受损?”
更多人则大声叫好,纷纷说道:“团藏顾全大局,实在令人钦佩……”
佐井心中不喜,看向自来也时,只见他也是愤怒难当。
那名草忍正要说话,却听佐井一声冷“哼”,那草忍心里一惊,和他的同伴暗暗戒备起来。
佐井正要起身,忽见自来也一伸手,刚好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掌力道雄厚柔和,把佐井重新按在凳子上。
自来也低声说道:“你坐下。”
见佐井依言坐好,那名草忍松了一口气,正要教训佐井两句的时候,却见自来也直直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他半晌说道:“你胡说八道。”
那名草忍怒不可遏,正要动手,却见自来也忽然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筷子,向远处的柜台轻轻一扔。只见那筷子似缓实疾,顷刻之间飞到了柜台之前。两者碰撞之下,竟发出了金铁之音。待众人凝神再看时,那跟木头做的筷子竟已深入柜台,直没至柄。
这等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扔出的筷子尚且威力如此,若扔出的是苦无,还有什么防御刺不破的?在座的岩隐村忍者原本对自身的防御能力颇为自傲,此刻见到自来也的这一手,纷纷露出了惊骇之色。
自来也扔出筷子之后,便不再看那名草忍。他指了指坐在一边的佐井,对服务员说道:“我的帐算在这一桌的头上。”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旁边不知是谁,幸灾乐祸地对草忍说道:“早告诉你不要乱说话,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那名草忍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此刻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在自来也出手的时候,佐井就皱起了眉头。他心中忽然产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得这一招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此刻见到那名草忍的表情,他心中一动,忽然也从桌子上拿起一只筷子,将“猿魔棍术”中的一招“追星赶月”稍作变化之后,使了出来。众人只见那筷子如同一颗流星般转瞬即至,一下子钉在了柜台上。
佐井看了一眼柜台,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差得远呐!”
说着,他扔了一沓钱在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向那柜台看去,只见有一根筷子插在了柜台上,却只深入了二分之一的长度,留下了一半在外面“嗡嗡”晃动。显然是佐井修为不到,没能更进一步。
然而众人看到这等手法,却也是惊骇不已。
黑土更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赤土跟她说过的话:“若是和他拼体术,你绝对不是对手!”
看着柜台上的两根筷子,众人面面相觑。
一人忽然幽幽说道:“这两人必定和第五代火影有密切的关系。”
另一人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了震撼的神色,“刚才先出手的那名忍者,满头白发,脸上有油彩,莫非是……”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闭上了嘴巴。
那名草忍虽然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但也知道自己得罪了木叶的重量级人物,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呆下去。只好捡一个没人注意的机会,悄悄溜出了酒店,准备连夜离开木叶,回到草之国。
……
佐井走出酒馆之后,正见到自来也斜坐在栏杆之上,看着他背后的长棍若有所思。
佐井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说道:“见过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看着佐井的眼睛说道:“当初在短册街,你和药师兜交手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棍法?”
佐井苦笑了一声,说道:“自来也大人慧眼如炬,属下用棍法名叫‘猿魔棍术’,是团藏大人传授给在下的。”
听到佐井的回答,自来也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他长叹了一声,抬首望苍天。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你继承了他的棍术,希望你也能记住他的精神。有时候,精神比忍术更加重要!”
佐井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了!”
自来也再次叹了一口气,转身跨过栏杆,消失在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