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向身后,同时双腿使力,下意识地就要跳离原先的地方。不过等他看清楚身后之人的形貌时,他又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动作,嘴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苦笑,说道:“自来也大人,这么多年没见,您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突然出现在僧人身后的人物,竟是木叶当之无愧的凶器——自来也!
自来也看见僧人的表现,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地陆啊!你成为守护十二忍之后,道行却是长进了不少嘛!你刚才探测伤势的这手‘佛光乍现’,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出来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体内的查克拉只怕已经转化了七成了吧?”
地陆点了点头,并未否认自来也的话。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昏迷忍者,问道:“自来也大人,您一向讨厌火之寺,怎么现在反而到这里来了?这名木叶忍者是您带过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天已亮了,路上也渐渐有了些人气。自来也看了一眼远处渐渐热闹的集市,说道:“进去说吧!”
地陆连忙将昏迷的忍者抱了起来,跟在自来也身后走进了寺庙。
这件寺庙占地极广,楼宇甚多,而自来也行走其间,竟是丝毫没有停顿,仿佛这道路早已走过了无数遍一样。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地陆,脸上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丝毫不对此感到奇怪。
自来也一路上七拐八绕,连续穿过了四座建筑群,闪身走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这院落四面围墙,只有一个拱门可供出入。院落靠北处有一间禅房,四面种植松柏,看上去古意盎然。
自来也轻轻推开禅房的柴门,迎面是一尊庄严的佛像。佛像面南而坐,东侧有一面屏风,将整间禅房隔了开来。
自来也看也不看那佛像一眼,径直穿过屏风,走到了里间。里间的布置简朴的很,除了一张卧榻之外,就只剩下了三个蒲团。除此之外,便连一副茶具都没有,可见房间的主人日子过得何等清苦。
自来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如此苦修,难怪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只不过这样的日子,未免太过清苦……”
地陆将怀中的忍者轻轻放到床榻之上,随后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清苦也是过,奢靡也是过,我宁可清苦一点。”
自来也点了点头,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忍道,你既然做出了选择,我自然不会横加干预。只不过这一次木叶遇上了大麻烦,说不得要请你出山相助了!”
地陆疑惑地问道:“以实力而论,自来也大人远胜于我,凭我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足道也。若是说到医疗忍术,则当今第五代火影乃是其中的行家,更不是我所能比拟的。我着实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困的住你们的……”
自来也摇了摇头,说道:“若仅仅是这两方面的问题,我自然不会来找你,但是现在问题的复杂程度超出我的预料,尤其这当中还涉及到了阵法!”
“阵法?”
“不错,此次木叶援助砂隐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一次的对手非常难缠,更是在战斗中出现了上古奇阵‘紫曜’!这阵法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曾经身为守护十二士的你,想必应该很清楚吧!”
地陆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他看着自来也的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紫曜’?这可是六道仙人的独有阵法,只有具备轮回眼的人才能够驱动!难道传说中的轮回眼,真的现世了?”
自来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良久都没有说话,以至于屋子里只剩下了佐井急促的呼吸声。他的目光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误入妙木山、得到蛤蟆老仙人教诲的时候——
“你注定将会手下一名传奇的弟子,这名弟子就是忍界的命运之子,他的选择,既可能导致木叶的毁灭,也可能给忍界带来永久的和平……”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自来也才从沉思中回转,他看向面前的地陆,说道:“毫无疑问,轮回眼现世了,而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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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他站在一处悬崖边,往前走一步就是无尽的深渊。身后则是千仞之高的山壁,这山壁几乎呈垂直的状态屹立着,让他没有任何着力点,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山壁的反作用力就会将他推向深渊。他脚下的立足点仅有半只脚掌的宽度,而山涧中却陡然刮起了呼啸的狂风……
身处天地之间,可这片天地却似根本容不下他。他呐喊,可声音却只能被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之中,再也不可闻……
终于,他滑落了下去,向着那无尽的深渊跌去。而就在他跌落的刹那,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正照射在他的身上。
佐井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佐井的心情渐渐平静。然而每当回想起之前那个梦境,却总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还好只是个梦罢了。”
他喃喃地发出一声叹息,随后看向周围的环境。
“奇怪,我明明身在风之国的地下洞穴之中,正在破阵的关键时刻,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佐井用力从床上坐起身来,感觉身体似乎比往常有些不同。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盘膝坐在蒲团上的僧人身上。
佐井忍住身上若有若无的不适感挣扎着起身,对面前的僧人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说道:“大师救命之恩,佐井感激不尽。只不知这里究竟是何地界,我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蒲团上的僧人转过身来,露出了刚毅的面庞。他深深地看了佐井一眼,说道:“施主何以认定是贫僧救了你呢?”
佐井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道:“在下素来听闻,当今忍界有一些不同于忍术的修炼体系,是在查克拉的基础上,着重强化精神力量,借以提高心性修为。而据说佛门弟子,恰巧能够通过信仰纯化查克拉的能力。方才我在睡梦中面临险境,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却突然有金光从天而降,将我从梦境中拉回。幻术虽然能对梦境施加影响,但造成的后果却不是施术之人所能控制的。这道金光能够深入我的梦境,并且将我从梦境中带离出来,恐怕只有修佛的高手才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