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人之力,完胜两名影级强者,自来也一直被木叶视为村子的凶器,果然是名不虚传。
佐井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开口问道:“地陆大师,我记得破阵之时,我已将入口掩盖起来。不知道自来也大人是如何发现我在地下洞穴当中的呢?”
地陆微微一笑,说道:“你掩盖行踪的本事出自根部的嫡传,即便是卡卡西的忍犬,也很难追踪得到。但是由于你之前给了凯一只伪兽飞鸟,这伪兽能够识别主人,自来也大人就是用了你的忍术,这才找到了那个洞穴。”
佐井恍然大悟,说道:“若不是您的提醒,我几乎要把那只飞鸟遗忘掉了。只是,我现在全身乏力,刚才内视之下,更是发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完全消失。这着实令我吃惊不小,还请大师为我解惑。”
地陆并未回答佐井的问题,却反问道:“如果贫僧所料不错,施主在这次战斗中应该中了一种剧毒,可对?”
佐井知道这也没什么可瞒的,就把自己在和赤砂之蝎周旋的过程中中毒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地陆。想到自己中了此毒,只怕时日无多,他一时间竟有些心灰意懒,反而不再关心查克拉突然消失的事情了——毕竟连性命都没有了,要查克拉又有什么用处?
地陆心中了然,说道:“这赤砂之蝎果真是诡计多端,施主却是被他骗了!“
佐井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偏偏一无所得,他心中疑惑之下,只得再次询问地陆:“在下驽钝,实在不知道大师所言何意。”
地陆摇了摇头,说道:“这毒药性质奇特,的确是我前所未见。但它也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发作四十九次之后便立即毙命。”
佐井眼中一亮,问道:“早就听说大师不仅佛法精神,而且自归隐以来就不问世事,终日与药材为伴。今日一见,大师果然非同凡响。只是,此时毕竟关系到在下的性命。还请大师明言相告。”
地陆笑了笑,说道:“这是自然,施主请坐。贫僧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有三个原因。自你进入火之寺一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在这三日时间里,你体内的毒从未发作过,这是其一。施主试想,赤砂之蝎曾说此毒每个四十九小时就发作一次,凭此可知这话并不确切。”
见佐井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接着说道:“再者,第五代火影纲手曾亲自为你诊断,并断言你并无性命之忧。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自不必多说,她下定的结论,我绝对是相信的,这便是其二。”
看着佐井惊讶的眼神,地陆微微一笑,并未多做解释,而是接着说道:“最后要说的是,这毒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其歹毒程度甚至强过致命的毒药。身为一名忍者,自小就习惯了有查克拉相伴的日子,一旦失去了查克拉,对忍者的打击可想而知。而这种毒药,正是针对忍者的查克拉而设置的!由于忍界对于查克拉本质的研究一直处于停滞状态,因而即便是纲手大人,也拿这种奇异病毒没有办法。不过她却已得出了这毒药的一些特性,借助这种特性,我们或许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佐井急切地问道:“在下自从中了这毒之后,就一直没想着能够活着回到木叶。此刻从大师这里知道自己并无性命之忧,这已是意外之喜。即便这毒真的无药可解,在下也了无遗憾!大师若有什么想法,请尽管直言相告,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全力配合!”
地陆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给你讲一讲这毒药的特性!经过纲手大人的研究,以及我本人在这几天里对此毒的观察,得出的一条结论就是:这毒素本身,就是一种奇特的查克拉!只不过这种查克拉从未在忍界出现过,想来应该是赤砂之蝎的独创。”
佐井顿时疑惑起来,问道:“查克拉有形无实,介于虚实之间。而我服下的毒药,却是实实在在的一颗丹药,完全是有形有质的实物,实物当中又怎么能产生查克拉呢?”
地陆并未直接回答佐井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人的身体,也是实物,身体既然能够产生查克拉,为什么丹药就不行呢?”
佐井隐隐感到有些道理,可是这番推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他下意识地仍是反驳道:“人体内的查克拉,并非是单独由细胞产生的。细胞不过是产生了查克拉的形,而这种‘形’必须结合了精神能量之后,才能最终化为有形无质的查克拉!丹药虽然有产生查克拉的基础,但是缺少关键的精神能量……”
地陆摇了摇头,说道:“丹药本身,自然是不会产生查克拉的。但是这颗丹药到了你的口中,阴阳相遇、机缘得逢,却如久旱森林突遇火苗,瞬间便能燃起滔天大火……”
佐井心中一动,心中竟突然闪过一丝极为怪异的念头,他几乎不敢置信,问道:“大师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丹药被我服下之后,竟将我的精神能量借为己用,从而利用我的精神能量与丹药当中本身就有的物质实体,制造出了查克拉?”
地陆双手合十,叹道:“施主果然颖悟过人!这毒药进入你的体内之后,并不会立即发生作用,反而先一步潜伏起来。根据纲手大人的研究,这毒药以中毒者的负面精神为饵料,中毒者负面情绪越高,这毒就会发作的越快,毒性就会越发猛烈!而为了尽可能地激发出中毒者的负面情绪,赤砂之蝎特意将这剧毒中搀和了若干特殊药物,这些药物能够极大的刺激人体的痛觉神经,通过肉体的痛苦,收获精神上的怨恨与恐惧。而根据我的判断,这毒药本身还具有迷幻效果,能够惑人心智,令人防不胜防。”
佐井听到这里,立刻想到之前在山腹洞穴中时,他起初只是尝试破阵,没想到后来竟愈演愈烈,脑海中似乎产生了要毁灭一切的意识……
“莫非,这股意识,都是那毒药带来的?”
地陆注意到了佐井的神色,却并未打断他的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佐井才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地陆的眼睛,说道:“赤砂之蝎费尽心机制造出能够产生查克拉的丹药,究竟有何用意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将中毒者体内的查克拉全部废掉么?”
地陆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赤砂之蝎现在还活着,那么你就会成为他的一具活人傀儡。你体内的灰色雾气,就是他借以操纵你的工具,而这灰色雾气腐蚀了你的查克拉,使得你的战力非但不会降低,反而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赤砂之蝎通过这毒药,彻底改变了傀儡的操纵方式,他将不需要查克拉丝线,仅仅通过意识沟通,就能让傀儡听令而行,如臂指使,且威力更强、隐蔽性更高,甚至难辨真伪!”
“这丹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毒药,它完全是为傀儡术服务的。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傀儡术!”
“赤砂之蝎,已不再是一名傀儡师,而成为开发出一整套体系的新忍术的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