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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心之所向,吾必为之


对于鸣人等人的猜测,手鞠并无异议。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砂隐村对晓组织的情报全部都是由木叶传递过来的。此刻木叶忍者做出这样的推断,既然在情理之中,她没有不相信的道理。

大蛇丸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木叶村上上下下的人心中共同的刺。此刻潜伏已久的大蛇丸势力突然冒出头来,众人的心中都是一阵阵紧张,不知道忍界又会被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见众人陷入沉默,千代婆婆见缝插针地说道:“手鞠,你接着说吧!大蛇丸是在上一次忍界大战中就已经成名的人物,你能从他的组织手里逃回性命,也算是难得了!”

手鞠面露惭愧之色,说道:“那女忍者话音未落,手中一支苦无已经向我飞射过来。此刻我刚从宇智波鼬的幻术中脱身出来,反应能力大为下降,甚至连苦无的样子都看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依靠平常训练时积累下来的经验,避开了苦无的攻击。然而,那名女忍者在丢出苦无之后,就已经借势冲了上来。我刚刚避开苦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胸口就已经中了一脚。这一脚势大力沉,当场就将我踢飞了回去,正落在佐井的旁边。我略一感应,才知道对方仅仅是一脚就已踢断了我两根肋骨。那时我反应不及、身体疲惫,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着那名女忍者一步步逼近,却是毫无办法。那女子手握苦无走到我的面前,抬手就刺向了我的脖子。那时候我与她相距甚近,她杀气丝毫不加掩饰。眼看着那苦无就要刺中我的时候,那女子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她嘴角露出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手中的苦无突然向后挥动。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她随即抓着我的肩膀裹挟着我跳了出去。而就在她的身后,佐井竟缓缓站立了起来。”

听到这里,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知道,故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只听手鞠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当时佐井的身体经历了这么多的摧残,早已经憔悴不堪,只有依靠双手扶着棍子才能使自己保持站立的姿态。我注意到佐井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这才知道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看着他脸色惨白,汗流如瀑,眼睛却依然定定地看着我们,我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原本自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以独当一面,可是在追逐晓组织的路上,我却一次次地依靠佐井的救援才能脱离困境,这真是令我惭愧不已。然而,最令我惊讶的并不是佐井硬抗赤砂之蝎的剧毒保持站立的样子,而是他居然认识那名女忍者!从他看向这名女子的眼光,我就能看的出来,他们两个不但认识,而且交情匪浅。”

鸣人忍不住问道:“仅仅凭借眼神,你就能确定这些?”

手鞠怒了努嘴,说道:“当然不是,虽然佐井的眼神说明了很多东西,但我还不至于依靠一个眼神就下结论!当时佐井体内的剧毒发作,而且这一次的时间竟比之前长得多,达到了三分钟之久!他身上汗如泉涌,但是他的双手仍然死死地握住长棍,拼命不让自己倒下来。他的手上青筋直冒,加上身上衣衫褴褛的样子,真是凄惨无比。毒性过去之后,佐井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但他的神智却仍然保持清醒。事实上,我甚至怀疑是这毒药把他从昏迷当中弄醒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中毒之人真切地体会到这极端的痛苦!”

鸣人心中气愤不已,大声叫骂起来。

手鞠接着说道:“当时那名神秘女子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用苦无指着我的脖子。但是当佐井毒性发作苦苦支撑的时候,我却看到她握住苦无的手竟颤抖起来……随后,佐井跌倒在地,却恢复了语言能力,他看着那神秘女子,淡淡地说道:‘放了她!’那女子并不听从,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说道:‘你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受这个女人的拖累!今天我就替你除了这个祸害,免得今后死在她的手上!’她话音刚落,佐井就意兴阑珊地说道:‘我的身体情况如何我自己知道,经过这些天的折腾,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生死只在一瞬之间,你又何苦为难她一个无辜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她作为砂隐村的公主,一旦死亡,会对木叶造成怎样的影响吗?’佐井的话刚刚说完,我身后的女子就立刻大声地反驳道:‘木叶受到影响,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木叶的人,即使木叶就此毁灭,我也只会拍手称叹,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听到他们这番对话,当时我的心里一动,再次认定佐井和这名女子之间一定有故事。只听佐井低沉着声音说道:‘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既然选择成为一名忍者,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永远也不能回头。我是木叶的忍者,若是木叶因我的卫护不力而受损,我纵死也不能瞑目。’佐井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如水,可其中的坚定,却是任何人也无法怀疑的。佐井说完这番话之后,那女子楞了一下,随后语带讥诮地说道:‘木叶忍者?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如此忠诚于木叶!’佐井依旧是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木叶没有亏欠我的地方,我就不能辜负木叶。第三代火影曾经说过:每一名忍者都有自己的忍道,只有遵循忍道前进,忍者的存在才有意义……如果这句话用在我的身上,心之所向、吾必为之这八个字就是我的忍道!’”

鸣人和小樱纷纷为佐井的这番话喝彩,一名忍者的忍道,可以说是忍者毕生的追求,是高于生命的东西。很多忍者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忍道,最终糊里糊涂地死去。能够有自己的忍道并且至死贯彻下去的,可谓是万中无一,忍道是一名忍者精神力量的源泉,在某种程度上讲,它甚至强过忍术。佐井能够寻找到自己的忍道,并能够在面对死亡时依然贯彻,实在是一件可喜的事,也难怪鸣人和小樱为之高兴了!

“‘心之所向,吾必为之!’”卡卡西沉吟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惆怅的神色,对手鞠说道:“接着说吧!我想要知道最后的结局。”

手鞠点了点头,说道:“当佐井说出自己的忍道之时,我能够感受到挟持我的女子身体在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说道:‘你竟宁愿去死,也要维护木叶……哼,这又怎么样?我不是木叶的忍者,木叶的生死存亡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死不回头,我就成全你!’她话音未落,就将我推向一旁,向佐井投掷了手中的苦无。佐井的状态比我还要差,而当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非常近,他想要闪避,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苦无刺中自己!这女子的一掷已经用了全力,苦无竟刺穿了佐井的身体,钉在了他身后的树上。佐井中招之后,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当时我正好倒在佐井的身边,亲眼看到他眼中的神采渐渐消散,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冰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竟强撑着爬到他的身边,颤抖着探查他的脉搏,结果,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