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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自来也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奔奔跳跳地跑回家,看到三个小孩缩在火堆旁边看着蝎留下的卷轴,虽然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些才四岁的小孩子竟然能读懂那些看起来很深奥的东西,但为了不增加蝎对我的进一步鄙视,我很聪明地没有问出口。

由于蝎就这么把我们四个扔在这个村子并且没有给钱的缘故,作为唯一的大人,我理所当然地挑起了养活大家的重任。身为一个曾经的大学生,再怎么宅,在快餐店打工赚钱买书(主要是漫画)的经历我还是有的。我在村里一家不大的餐馆里打工,老板是个好人,不过主要是老板娘在听了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我是怎么在战争的废墟中捡回了三个可怜的孤儿,并且看到我带去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的白以后同情心泛滥,将我留了下来。于是我突然发现,即使是宅了这么久的我,被生活所迫,原来也可以如此地巧舌如簧。

每天的伙食,老板娘说餐馆里剩下的可以让我带一些回去。不过因为我不是村里的人,不好预支工资,但他们可以一个星期结算一次。于是在早出晚归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拿到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第一份工资。

“我们先去吃一顿好的,然后去澡堂舒舒服服地洗个澡!”我一把抱起白,招呼其他两个就往门外走。

“耶!”迪达拉马上蹦起来跟着我往外冲,但却立马被白阻止了。他从我口袋掏出钱袋,数了数,然后说:“钱要省着点用,最好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没有必要的开销就不用了吧。”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从我怀里下地,“我觉得我们这几天已经吃得挺不错的了。”

“这叫吃得好?!”这是我心中的第一个想法,“这孩子也太早熟了吧!”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至少让我吃一碗拉面吧!”我在心中哀嚎。我看向另外两个孩子,君麻吕竟然认同地点了点头,“天哪~你以前都吃的些什么呀~”

“我们不是要去森林里打野猪吗?”迪达拉一脸天真地开口询问。

“没,没想到,区区烤野猪竟然是你眼中的美味!我可怜的穷人家的孩子呀~”我抱着三个小孩失声痛哭,“你们放心,爸爸以后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握拳,做憧憬状。迪达拉一如既往开心地附和,君麻吕紧紧地拽住我的衣服,只有白满脸的怀疑。

“可是澡还是要去洗的!特别是白,好好去去寒气,留下病根就不好了。”我把白塞回被窝,开始加热饭菜,君麻吕乖巧地跟在我身边打下手。迪达拉关好房门,撅着嘴走回来:“烤野猪明明很好吃……”

“等蝎回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暖和一点的地方。那时候,就有烤野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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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集市帮白和君麻吕添置了厚实的衣服,我带着三个孩子来到公共澡堂。

小君和小白都乖乖地自己脱了衣服,只有达达扭得想条蛇似的不得安生。进了澡堂里面,小白小君同样乖乖地等着我帮他们洗头,只有达达踩着肥皂当溜冰,把澡堂里的人撞得人仰马翻,可他就凭着他那张可爱的小脸,硬是让所有的人都生不起气来。洗完之后的泡澡,我让小白数到一百在出来,小君乖乖地在旁陪着他,又是达达,把浴室当泳池游得不亦乐乎。此时,我才真正明白心力交瘁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帮几个孩子穿好衣服后,原本因该是放松身心的泡澡,非但没让我觉得放松,反而更累了。让他们裹紧大衣,准备走出澡堂,没想到飞来横祸,一个铁制脸盆正中我的脑袋,同时伴随着女性的尖叫声。

“流年不利啊~~~”我痛得眼泪直流,站都站不起来了。虽然达达不怎么乖,但关键是他讲义气,只见他一个飞腿踢向站在女浴门口的男子,嘴里喊着:“不要欺负我爸爸!”

我蹲在地上,心说,他没有欺负我,虽然他偷窥是不对,但是砸到我的不是他,即使他其实是罪魁祸首……如此想着,眼睛不经意地往上一瞟,只觉得那男的非常高大,心里一惊,四岁的小孩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大人呀~只是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准备舍身飞扑上去解救我儿子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声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水门?”

我泪眼汪汪的抬头,却看见那人同样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在看到我的脸以后,他更是二话不说就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抱着我痛哭:“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那时候找不到你我们急坏了,都以为你死无全尸了……水门啊~我的好徒弟~”

我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心里确定眼前的人是自来也无疑。由于此人的锁喉功力着实厉害,我的大脑得不到足够的氧气,想不出任何反驳我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的词汇。

“你在干什么呀,大叔。”白让小君拉住准备再一次发动攻击的达达,非常淡定地走到我们身边,扯扯自来也的衣服下摆引起他的注意,“你快把我们的爸爸给勒死了。”

听到“我们的爸爸”这个词组时,自来也愣了一下,于是我趁着他放松的机会迅速撤离到小白身边。

“你们的爸爸?”自来也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而我则防备着他可能再来一次的让我窒息的熊抱,显得有些畏缩。小白看了我一眼,向自来也肯定地点点头。

“那怎么可能会这么像……”自来也喃喃着,有些失神地转身离开。

“大叔。”看着他离开时没落的背影,仿佛是身体的本能般的,我开口叫住了他,“我可不可以要求一点精神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