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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折翼


雪光照亮了大草原最初晶莹的风,它由南向北吹来;

带来最初的启示召唤:一分为二者,沉默歌颂者,与万物相合者,支撑天地之人。

需在末世降临之时通透所有过去未来,了解和接受厄运的馈赠。

在三十三外天,三十三处塔楼,三十三名逝者间,有三十三个日月供尘土采摘,淘洗出五大国的共有京畿。

苍岩石,雪染苔。衣弄舞,星徘徊。

不知为什么,深蓝总是看不烦那些光明中的石头:她甚至感觉在那最遥远的地方,或许就有所有人的归宿。明天就是柳生所说的“终焉岁”;毕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这样的“守夜”向来都是大家聚首、也系女子最喜欢的时辰。

“既然封印已趋损毁,现在的你来这里应该很容易吧?”风转新阙,S状流淌,白云深处有人家。

天梯上不断闪烁的紫色刹影,不知是因为迟疑还是太过迅速所致。

“醉取竹”

他再次看见风巧束青丝,场景仿佛就在昨天;不过,这手法比那次熟练得多了。

柳生回却眼神,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又要听我对你发型的吐槽吧?”

“你应该不会忘记…”月如钩,深蓝从绕肩的马尾中断出一节类似彤管的嫩竹,“我回答你的疑问,你也要兑现那天你应允我的答案。”

看到这儿,柳生终于明白原来眼前他曾经误认是画眉笔的细竹,竟也属于日向通灵的“十八醉兽”之一。

“千万不要小看它。取竹独有的查克拉储存量式表现,正是这东西能够完美复制与记载重要历史情节的核心所在;当然,水之国的情报部也曾考虑将它应用于侦查监测,可是他们都没有日向族与醉兽间的精密血继契约,才不得已而放弃。”

在过去的三十三天里,柳生见识到了“十八醉兽”的不同凡响:这一群并不是被契约束缚的通灵兽,而更像是它们在为选定的主人效劳。

“纹理大藏!”听到风国代理的命令,取竹立即做出反应:墨色的竹片圆滚滚地、铺展天空,弥漫大地,纵横相依,密致的网罗好像收纳尽了此前之前的所有悲欢离合。

柳生面无血色,笑道:“对那件事你还耿耿于怀?”

节外生枝,层峦叠嶂。

“这么大的再造空间,有价值的不过是这几处节点;而你看到的、位于这个尽头的,正是由那次你予我的承诺酝酿形成。”

执著的女人清楚地记得,幻灭前的宇智波虹犯是面向着她的,那笑容如此意味深长。背对他的白发男子则是手掌沾满了鲜血,灰色瞳孔上的勾玉印记也发生了转变,浓烈的冰冷气息覆盖住了更深处的悲凉。落霞儿虽是快将深蓝治疗完毕,但眼下异变迸发的莫名查克拉袭至所带来的沉重打击感,即使到了此刻、风的女人仍余悸未消。

白发人坐在她的脚下,不说话;

“我们不再是五个人了,你明白吗?”天穹上纵有无数探照灯般的星石,谁又能看见如此靠近、却彼此选择闭目聆听的两颗忍界之心?

日日夜夜的雪月辰光不停照耀,我曾以为这便是可以带我脱逸尘寰、身心永恒的“起源”之力;我倚靠的女子,是引我前路的隐形翅膀其中之一。她是那么得喜欢蓝色,即使现在我也能感受到她深蓝的呼吸。

柳生一血陷入了回忆,他在这终结之时想起了开始,那截他称之为“七夕”的时空——

老人和孩子踏雪而行,老人慢慢年轻,孩子逐渐清醒。

“这儿的风可真大,我的指甲都给吹青了,你看呀……”

柳生还是没能有勇气伸出手掌,去承载那片青青的月光。

忽然出现三个忍者的影子,打断了女孩的要求。

一路上,她把蓝色的面纱系在他翘起的紫绒尾巴上。

五人结伴,另两个女人都很神秘,却均惊异于柳生话里的红衣老火、那个拥有逆转时空的忍术力量的面具人。

七月,七日,晴。

麒麟带好像牵机药,蓝调蝶回到了绿油油的森林,开锁的钥匙被遣回,没了钥匙串,单一的钥匙又是一把锁。

“第六天了,你们竟然都能撑住,很厉害嘛!值得做朋友!”巨石艾尔斯也是许久没进饮食,但声音依然那么浑厚着实令人惊叹!

话音未落,柳生发现那个让他不得自由的带子在往后扯,蓝色的忍者已到极限;男子在她跌倒前,拉住了她牵着纱带的手。

褐色皮肤的壮汉发出式令,“雷霆霰法,无伤卓令”。只见蒸汽纷腾,酣畅淋漓的双弧银光自他周身散开;

“这股查克拉…真厉害。”一血打从心底被这闪电雷到,源源不断的交替能量很快驱除了几人的困顿和疲乏。

艾尔斯大喘了几口气,“对雷牙而言,哈哈,想不到,我也有快没力气的时候啊!”

“你这汉子,没你的这些传输,漩涡族的体质也不会稍怯、这等程度的耗损;倒是你,解了一时之急,但来日方长,你这么大的个子,趴下了可别指望我们会拖着你赶路!”忧风将铁扇往后背上提了提,嗔道。

“这块鬼斧神工的大镜子范围深不可测,我的感知力在这里肯定是最强的。但这个术,我能标记的点数不足。”朱色发痕的女人对着大地沉吟着,捉摸不透,像是表现,又像是寻觅帮助,更多的是自言自语。

“汲空术需要配合自身查克拉的标记才能完成。我的落霞儿可以助一臂之力,彻查这个地域的实况,也只能这么做了。”深蓝眼光朝紫衣人飘去,又闪回,并开始结印。

柳生明白,风的忍者已经摆脱了禁术的羁绊;毕竟,月光退却已经很久了。

“柳生!柳生!”是巨石的呼喊。

蓝紫二忍听闻,急忙瞬身赶赴右下角的斑斓碧石。

一群落霞儿已是贴服在艾尔斯的伤处,霞光惹血,杀气迷蒙。

“那塔消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