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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游戏开始


十月二十五日,中午。

警务部会议室。

两个小时之前,新成立的特别行动小组强势出击,直扑死亡森林,结果却被对手着实戏耍了一番。现在他们又聚集一堂,一同商讨对策。

野瞳首先心有不甘地问道:“这个枫真和佐助队长的死无关吗?你们确定?”

“确定。”木叶丸非常干脆地回答,“我们已经和云隐村取得了联系,他只是一个执行C级任务的下忍。如果硬要说有联系的话,无非他是一个雷遁忍者,因此出现在佐助的卷轴里。”

野瞳悻悻地咽了几口唾沫,无话可说了。自己通过写轮眼得来的情报被证明毫无价值,他只能苦笑着摇头道:“我看走了眼,这个家伙是个真正的高手。”

就在昨天,野瞳还嘲笑对手不知道写轮眼的厉害,现在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黒岩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可当他抬头四顾时,却发现在场的其他人都各自点头,似乎明白得很。

“那这里的问题就深了。”木叶丸接着野瞳的话题继续深入,“如果对方只是利用卷轴里一张无关的肖像做了个局,那我们原先所推测的行凶动机便不成立了。他为什么要杀害佐助队长?”

片刻的沉默之后,重吾首先开口:“其实行凶动机倒并不令人困惑。既然佐助在调查这个事件,然后又被对方杀害,最大的可能仍然是佐助已经发现了某些线索,而对方急于掩盖。真正让我不解的是:对方为什么要利用卷轴里的图片搞这么一出恶作剧呢?难道就是为了戏耍我们?”

“不仅是令人不解,甚至说,这是完全矛盾的。”现场响起了清脆的女声,毫无疑问,说话的正是留衣。

鹿丸一直在低头沉思,此刻他抬起目光看向这个年轻的女孩,然后认真地问道:“矛盾?什么矛盾?”

“两种心理的矛盾。如果对方的目的是为了掩盖线索,那他的心理状态应该是在躲开我们的视线;可他故意删除肖像所设下的局,却分明又向我们展示了太多的东西,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心理状态出现在一起,这显然是极不合理的。”

留衣的分析获得了众人的认同,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气氛中。

“鹿丸,”片刻后木叶丸再次开口,“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你的高见,这可不合你的风格啊——说两句吧。”

鹿丸亦不推脱,说道:“我们有一个思路上的错误,不,还不准确,应该说是态度上的错误。”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对鹿丸这没头没脑的话语有些不解。而后者沉吟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我们都在想,现在我们发现了什么?对手留下了什么漏洞?其实错了,我们必须正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到目前为止,都是他在展示,是他的独角戏!他给我、给佐助寄来匿名信;他故意在现场留下可供追踪的线索;他甚至告诉我们下一次作案的对象和时间……现在不是我们在找他,而是他在引着我们转圈。”

木叶丸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如果认同鹿丸的分析,那警务部无疑正处在一个极为难堪的境地!只有野瞳满不在乎地“嘿嘿”笑起来,调侃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解散特别行动小组吗?”

留衣瞪了野瞳一眼:“鹿丸前辈说得没错,认识到这一点本身是有价值的。杀害佐助前辈的凶手,他的目的已经不仅仅是事件本身,他有一种狂妄的游戏心态,他在向我们挑战。”

“这个我知道。”木叶丸扫了扫鹿丸、留衣二人,“可这对完成任务有什么意义吗?”

留衣不再说话,她也把目光投向鹿丸,等待对方的下文。

“游戏?没错,对方精心设计了一场游戏,他为此甚至可能准备了十年的时间。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有计划、有猎物……可是还不完整,对于游戏来说,他还缺少一样东西,少了这个东西,再好的游戏也不够刺激。”说到这里,鹿丸停下来供众人去思考,而大家沉吟了片刻却仍不得要领,野瞳先忍不住问道:“还少什么?”

“对手。好游戏需要出色的对手。”鹿丸苦笑着说道,“我们也许把佐助的死因想复杂了。对方杀害佐助,或许只是因为后者十年的秘密调查毫无进展,所以他要在游戏开始之前重建特别行动小组,换上真正够格的对手。”

众人听着鹿丸的话语,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即便是一贯嘻哈的野瞳此刻也拧着身体,勉强挤出笑容道:“那照你的意思,我们都是被他换上,陪他玩游戏的角色?”

鹿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神色也很难看:“顺着这个思路,我们就可以解释死亡森林的那个局了:他是在测试我们——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去寻找枫,如果我们能救下枫,游戏自动开始——听起来多么荒唐!……可笑,而又可怕。”

鹿丸说完这些之后,会场上一片沉寂,良久才听重吾喃喃地说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好啊,不错……”木叶丸脸色阴沉,不知是在赞同鹿丸的分析,还是在向狂妄的对手撂着狠话。他的拳头随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众人的情绪也因此而蓦地一凛。

“既然有人想玩这样的游戏——那我们就奉陪好了!”木叶丸的目光随之扫过众人,在会场上酿出一股同仇敌忾的气势来。

野瞳“嘿嘿”地笑了起来:“好啊。这的确是个有趣的游戏,而且,这游戏已经开始了,对吗?”

是的,游戏已经开始了。在座者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对方已经下了战书!

木叶丸的目光此刻停留在黒岩身上:“你把那张纸条给大家看看。”

黒岩早已做好准备,他把一张纸条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纸条上的内容熟悉而陌生:好色者漩涡香燐,十月二十六日。

十月二十六日——明天,便是这场惊心动魄的游戏拉开正章帏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