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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漩涡香磷


十月二十六日,凌晨时分。

香磷的寓所。

自从佐助被杀以来,香磷就一直无法入睡。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手中拿着那张纸条——好色者漩涡香磷,十月二十六日。

香磷森森地“哼”了一声。这个可耻、可笑的家伙!只会躲在角落里干这种卑鄙的勾当。此时,香磷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愤怒。

人们都嘲笑我,说我对一个要杀我的男人死心塌地。他们哪里知道,佐助当年并不是要杀我,而是要保护我,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香磷在心中喃喃自语。

有些事情不想则已,一想便停不下来了。已到了夜深人静、形单影只的时候。当年的事,此刻又一幕幕地出现在香磷的眼前。

“接下来我要走的路是地狱,要走我一个人走就行了,我不想你们跟着去,去那种一去无回,必死的地狱,要死我一个人死,你们不要跟着来,我狠心了,我要去了伙伴们,你们就按照自己的方法活下去吧,总之不要再跟着我。”在去追杀团藏前,佐助对“鹰”小队成员说,他语气坚定但眼神黯淡。

香磷很清楚佐助心中的苦闷。在追杀团藏之前,他已经遇到了迪达拉,遇到了鼬,遇到了奇拉比,遇到了雷影、土影、水影、砂影。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与迪达拉打到自己站都站不起,与鼬打到自己虚脱,五影大会上的战斗更加要命,如果不是带土救他,佐助已经命丧当场。

自从踏上复仇之路,佐助的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在和八尾搏斗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将来怎么办?没有伙伴我早死了。然后又遇到了五影,那种接近死神的人,佐助的内心真的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直到他遇到了团藏,这个拿着他族人眼睛,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家伙,他内心的防线终于被击溃了。佐助已经下定决心——宁肯自己一个人赴死,绝不不牵连自己的同伴。

“别动,香磷。”佐助说这句话的时候,团藏正挟持着香磷,把她当做人肉盾牌。说完,佐助便一刀刺透了她和团藏。香磷惊恐地瞪着双眼,慢慢倒下,心中充满了怨恨。直到小樱把她的伤治好以后,香磷突然明白了佐助的真实意图:那一刀瞄准的是自己肩部脊椎偏右的地方,那里是团藏的心脏,而不是自己的要害。为了香磷的安全,佐助用这种办法使她离开自己。即使后来佐助还在香磷面前使用雷切,做出想要杀她的样子,但是香磷心里完全明了,在佐助阴冷邪恶的面庞背后,是一颗温柔善良的心,“离开我吧香磷,这样你就安全了”。

“佐助。”香磷躺在床上,泪流满面,轻轻低语了一声。如果说最开始她是被佐助的外表所吸引,那么经历了这件事情后,香磷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男人的本质。

只不过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逝者已逝,为佐助报仇,不成功便成仁——这两天香磷常常这样想。她抬起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十月二十六日已然来临,重吾他们如临大敌般守在屋外,对方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自己将会迎来怎样的一天呢?

就在此时,香磷突然察觉到屋子附近有一个陌生的查克拉正在移动。

“神乐心眼。”香磷“腾”地从床上坐起,双目闭合打开心眼,仔细感知这个查克拉的动向:西北方向,六公里。

香磷飞奔出屋,和重吾撞个满怀。从下午开始,重吾就带着黑岩对香磷实施了贴身防护,夜间他们也守在屋门外休息。见香磷匆忙的样子,重吾连忙问道:“怎么了?”

“西北方向,六公里,有一个陌生的查克拉。”香磷语音急促但不慌乱。

重吾打了个手势,黑岩立即会意,飞身而去。大约十分钟后黑岩回到香磷的寓所,向重吾报告:“没发现异常。”

“他的查克拉消失了。”香磷脸色青紫,谈谈地说。

“通知木叶丸,立即加派人手。”重吾向黑岩吩咐了一声,然后转过来安慰香磷,“我们来处理,你先回屋休息吧。”

“不,我睡不着。”香磷使劲摇了摇嘴唇,“我要为佐助报仇。”

重吾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为佐助报仇,但是首先是要保证你的安全。”

“是吗?”香磷抬头看着重吾,“如果能为佐助报仇,我的安全就不值一提了。”说完,她便后转身走回了房间。进屋之后,她没有把门关严,露着十公分左右的缝隙,似乎期待着对方的再次造访。

重吾看着香磷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此刻夜色深沉,秋风掠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泣诉般瑟冷,仿佛也在附和着香磷的话语。

……

一大早,木叶丸也来到香磷的寓所外。按照原计划,野瞳负责感知前方的危险;重吾、黑岩贴身保护香磷;木叶丸在火影天台坐镇指挥——那里是木叶村的最高点,可以把整个行经路线看个清清楚楚;鹿丸、留衣作为后备人员,与木叶丸一同留在天台。另外,在沿途还布置了十三名警务部的成员,他们身着便衣混在人群之中。全体成员以无线电的方式保持联系。

香磷此时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身着一件蓝色的外套——这是佐助最喜欢的颜色。重吾犹豫了半晌之后对香磷说:“香磷,今天你……你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

这个变化出乎木叶丸的预料,没等香磷回答,他抢先说道:“重吾,这是香磷自己的选择,而且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大口袋,就等那个家伙往里钻了。”

香磷对着重吾点点头,微笑着说:“谢谢你重吾,我们走吧。”

重吾深深地吸了口气,对香磷认真地说道:“好吧香磷,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一定要注意,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想要袭击你的人应该是个青壮年的男子,此人体格偏瘦,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手部有新鲜的刀伤。所以在任何时刻都不要接近体貌特征类似的男子。”

“好了。”木叶丸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各成员就位,准备出发。”

黒岩站在木叶丸身边,静静地旁观了这番对话。隐隐之间,他对香磷也产生了一丝怜悯。

在昨天的战术部署会上,黒岩曾提议让暗部参与这次保护行动——毕竟香磷也是暗部的成员。但这个提议被木叶丸否决了:“这是我们警务部的任务,怎么能让暗部插手。而且如果参与的人太多了,还怎么让对方往包围圈里钻?必须留一个开口。我就不信,十多个警务部的精英,还制伏不了一个人。”

香磷名义上是被保护人,可是在木叶丸队长眼里,可能更像是捕鼠夹上的那块肥肉吧?黒岩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不过有一点他坚信不移:以那个捕鼠夹的威力,任何想要偷嘴的老鼠,在得口之前都必将被打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