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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奔雷疾走


“佐助大人,你没必要亲自来这种地方的,交给我们就好。”暗部忍者对着站在山顶,放佛伸手即可触碰到天空的位置的佐助说。

“鸣人那家伙都坐不住了,我要是听他的话看家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一点?”佐助对着天空张开手,从五指的间隙之间看着天上的乌云汇聚,“雷雨就要来了啊。”

他连着前冲了几步,从好像掉下来就会粉身碎骨的山巅一跃而下,能划破皮肤的风压对他而言放佛全然不存在一样,在即将着地的一瞬间释放了千鸟流,凄厉的电流鸣响声震起的的同时抵消了全部的冲击力。他毫发无伤地看着矗立在面前的,仿佛两道门柱一般的巨石。

石柱的一面标注着“通”,另一面则标注着“返”,如果这确实是一扇门的话,那边是入口自是不言而喻。

“如果鹿丸那家伙的情报没错的话,这里就是所谓的‘黄泉之门’吧。”佐助缓缓自身后拔出长刀,“还真是喜欢故弄玄虚的好事之徒啊。”

他毫无畏惧地走进门柱的范围之内,从“通”的那一面走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有个正在观察他的身影,当然这也与他没花精力探查有关,只要别的人不进入他所划定的威胁范围,现在的他一般都没心思特意去探查什么。

雷夜看着佐助提着刀直接走了进去,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现身阻拦。没想到木叶的人会抢先发现这个地方,看来凤凰仙人的预测也有疏忽的地方。

这两天他已经将附近几十里的范围调查的差不多了,除了在地图上被标注为“黄泉之门”的两根门柱以外,没有任何看起来像道路一样的存在。周围全部是茂密的树丛,想要保持原状不造成丝毫被探索过的样子可是很困难的,但雷夜还是不辞辛苦地做到了这一点,然而即使仔细翻遍了周遭的地面,也没发现任何道路被植物遮盖的痕迹。植物的根部都扎得相当之深,一看就知道是生长了很长时间的。

恶作剧的可能从一开始就可以排除,要不然对方的行动就是在以活腻了为前提。可从调查前部就迅速由追寻敌方踪迹到寻找黄泉古道位置这一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行动可以看出,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足以成为漏洞的线索,这样缜密的行动无疑不是一般的挑衅计划所能够比拟的。

作为一个杀手,而且是经常暗杀大人物的杀手,纵使不是作为目标,也会将可能成为目标或者可能妨碍自己的忍者的资料全部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而像佐助这样有着“救世主”声名的人物,其资料就更是在第一批要被记忆的名单之上,而且就算不特意去记,道听途说的传闻也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有这样不必担心危险的人物打头阵,雷夜那自然是不打算表示意见。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从凤凰仙人那里接来的任务似乎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啊。结果关于夜巡的调查也没来得及有所行动,这几天的时间可以说是完全浪费了。

想到这里,雷夜无奈地摇摇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吧。

“你还真的有胆量过来这里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阴险的声音。

雷夜在将长刀拔出的同时转过身,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半月前与自己交过手的灼遁忍者。

“不用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来啊,你看,”他晃了晃看起来完全用不上力气的左手,“托你的福,我现在什么忍术都用不了,你不必担心。”

在看出对方完全没有伪装的的时候,雷夜露出有几分吃惊的表情,由于雷遁?极光的用法特殊,实战性也不是很强,所以他自从开发出这个忍术之后就没有对人使用过。现在看来,其威力远超自己原本的想象。

“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虽然能够确认对方的伤势,但雷夜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这可是曾扬言要杀死自己的家伙,仅因为对方没有攻击力就松懈下去未免太天真了。看来想要摸清这帮家伙的行动规律还需要很长时间,或者该说还是放弃比较好,因为真难说这帮家伙也有能称为行动规律的东西存在。

“等着看戏咯。重伤的我已经没机会参与那个计划了,现在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当个观众罢了。”灼遁忍者有几分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这也只能全怪我调查不足,完全没想到你这小子还隐藏着那般强力的忍术,在伤口愈合之后残留的查克拉居然还能持续破坏内部的经络,一直损伤到现在。”

“是吗。那还真是令人同情,不过你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描述你的伤势才来到这里的吧?”雷夜用嘲讽的口气说。激怒对方没准能令其泄露一些有用的情报。其实不管对方有没有受伤他都不打算好好跟他交谈,自然更不会想要感谢他作为第一个受创对象所提供的详细说明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无礼啊,不过算了,看在你就要和你弟弟重聚的份儿上,原…。”后面的“谅你好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雷系查克拉覆盖的长刀就刺进他距他左侧脸颊还有半寸的树干之中。

“你刚才,说的什么?”雷夜的眼神忽然变得冷酷至极,之前还有些不在意的态度完全消失,眼中的光芒让人完全不会怀疑他可以没有任何提前动作就可以杀人。

“我相信你听清了。”灼遁忍者却像完全没感觉到他这股气势一般,反倒是有点开心似地笑着说,“不过你可别误解我想表达的意思,我说的重聚可不是在这里。”

下一瞬他突然贴到距离雷夜极近的地方——看来虽然受伤很重,但他完全没有被疼痛影响速度——像是小声低语般地说道:“而是在黄泉啊。”

“喀拉!”一蓬极重的粉尘散开,雷夜前方的树木忽地发出仿若雷鸣般的断裂声响,齐齐倒下。生长了几十年的高大乔木被完全切断,切口光滑平整,只因为雷夜暴怒下凝聚大量的查克拉随手一挥。而那个灼遁忍者,似乎早猜到他会如此反应,在说完的一瞬间就已经抽身消失了。

“迟和,你还活着吗?”雷夜低声说着,然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迟和是以前和他在同一个村子中生活的弟弟,村子因战火毁灭之后,他们也是不多的幸存者中的两个,但后来还是因为战火不断蔓延,席卷的范围越来越大,而在一次逃亡过程中失散了。

雷夜一直在收集可能与之有关的消息,一个熟悉的情报贩子告诉他,世上没有无法得知的情报,只有不符合期望的出价者。有这么一个人掌握所有的情报,但想从他那知道别人都没能探知的情报的价格是非常高的,所以雷夜才那么珍稀赏金,不是因为喜欢钱,而是有一天他终究能攒到足够的数目,从而有机会找到迟和。

这个念想支撑着他一直活到现在,从无数生死夹缝中挣扎回来。至于到最后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个知道一切的人,即使存在又该如何去找到,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已经成为令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他必须让自己相信确实存在这么一个人,否则他就连活下去的目的都不存在了。

而现在有这么一个人告诉自己还有可能见到迟和,虽然看起来只是一时兴起的挑衅,但雷夜冷静下来之后细想想,对方应该不至于做这样无聊的事情。看来自己隔岸观火的计划要作废了,毕竟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有必要去尝试验证这个可能性的存在。

从踏入那两根不知用什么样的石材筑成的门柱范围之内以后,佐助就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息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树木杂草还是和以前一样,既没有变换位置,也没有突然发生什么可怕的突变形成自己不知道的奇怪植物。但是气息的确是不同了,宁静安然的森林气息中掺了某种危险的成分,好像密集的灌木中藏了某只野兽,那野兽的吐息几乎要喷在他脸上,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以常规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中了幻术,所以原本正常的景色才会变得暗藏杀机。可从幻术施放的契机来看又几乎毫无可能,因为这周围没有异样的查克拉姑且不论,整个忍界还是否存在能让佐助不知不觉陷入幻术的人都属于存疑事项。

但若是时空间忍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佐助回身看着那两根门柱,估计现在即使想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了的吧。即使上面标了“返”的字样,恐怕也只是给懂得这个术的人预备的。

佐助将长刀竖起于面前,摆出准备的架势。虽然他大可以用一个大范围的术来探探虚实,不过看看对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很久没有这种独自一个人在未知领域行动的机会了,他握刀的手有几分兴奋的紧了紧。

近乎透明的模糊影子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他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在他周围徘徊的影子远不只那一个,那东西的移动速度极快,自己不使用写轮眼的话恐怕不能直接看清它的形态,那就只有让它停下来试试看了。

在又一个影子从他面前掠过的时候,他的刀也动了,只是一瞬之间,那一瞬间他并没有去看那个影子,只是听着微弱的风声开始挥刀,而后又恢复到了竖刀静立的姿势。

那个被纵向剖开的影子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身上似乎有什么物质渐渐黯淡下去,露出本来的形貌,只是一只寻常的花斑豹而已。

“不愧是当世最强的忍者之一啊,不开写轮眼也能斩到我的宠物。”森林中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却没有赞许的意思。

“不愧是当世最不知死活的人,不现身也能大言不惭地说着自抬身价的话。”佐助面无表情地回应。

“没有意义的互相嘲讽我想还是不必继续下去了,不过木叶的忍者居然如此令人失望还真是我没能预料到的,这里并非真正的黄泉古道,我也只是黄泉古道的看门人之一而已。你来到这里毫无意义,木叶的情报人员就是用来让强大战力送死的摆设么。”那声音继续说道。虽然嘴上说着不想继续无意义的嘲讽,可看他接下来的话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光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相当自大的家伙,只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也不是毫无意义。”佐助由竖刀转为将长刀横于胸前,手指按着刀身轻抚而过,最后扣住刀尖,“只要将你斩杀于此,那么之后找到正确的位置的时候,就少一只看门狗了。

林子中的那人这次没有再说话,整片空间重又归于死寂,只是现在的安静与之前有所不同,压抑而逐渐膨胀的怒气像是逐渐凝成实质般在周围升腾而起,那是那些被操控的野兽体内的查克拉受术者控制而开始沸腾了。

虽然不知道那种透明化的物质究竟是术的效果还是某种特殊的忍具,但敌人若是冷静地发动攻击自然比莽撞的行动要难缠的多,所以佐助故意说着激怒对方的话,看来是成功了。

在查克拉沸腾的程度达到某个上限的时候,所有模糊的影子都开始向佐助扑去!

佐助松开了扣住刀尖的手指,在放松的一瞬间整段刀刃上都出现激烈的闪光,而后随着他持刀平挥,雷光立刻分散成无数细小的针刺状查克拉流,向正面的影子射去。

雷遁,针叶千本。在右手向刀刃注入查克拉的同时,左手的查克拉对其进行细微的调整,最后在挥刀的时候使查克拉能以无数飞针的形态同时对多个目标造成伤害。

面前至少有十只以上的野兽中了这个术从半空中掉下来,落地后抽搐着显现出原本的形貌,针叶千本虽然不能直接杀死目标,但其附带的麻痹效果也是很强的,这几只野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能行动了。

佐助有点庆幸这是个易怒的家伙,不然如果让这些野兽分批攻击自己,而不是像这样一拥而上的话,就要浪费几倍于现在的时间了。

他从正前方由攻击制造的缺口冲出去,两侧的影子立刻开始转向,继续朝他扑进。他转身的同时一边向后纵跃,一边向后放出千鸟流。

大片的雷电乱流四散游走,沿途击倒了成片的树木,可追上来的影子数量似乎并没有减少的意思,被树木压倒和直接被术击中的野兽很快就被新的野兽补足。佐助前进的方向前也开始出现新的影子。

佐助不耐烦地皱了皱头,闭上了左眼,再睁开的时候,黑色的鲜血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天照!”

无可匹敌的黑色火焰点燃了冲在最前面的影子,而后迅速蔓延扩散到大半个森林的范围,影子纷纷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而后慢慢化为灰烬。

佐助落在地面上,观察树木被扫清之后空荡荡的荒野,视野中没有发现操纵者的痕迹,现在面前已经没有障碍物了,那么若不是那家伙不走运被刚才的天照给一并燃作灰烬,就是可能会土遁之类的忍术,暂时藏到地下去了。

就在佐助思索对方得去向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形影子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持握的手里剑狠狠地刺向佐助的后心。

偷袭得手的喜悦几乎令他狂喜地要喊出声来,可是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因为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刺中的并非人体,幽蓝色的、若有若无的物质裹着骨骼挡住了他的手里剑,并在碰撞的一刹间使之折断。

佐助缓缓地扭过头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说出四个字,而后一刀将其挥为两段。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