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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胜败


“宗彗,你的体术……”

灰头土脸的鞍马宗彗紧抿嘴唇,看着刚刚的对手,那个只依靠体术将他击败的对手,正在兴致勃勃与他的指导老师一起秀牙齿,粗长的浓眉不觉可笑,反而倍显精神。

“他依靠体术击败我,贯彻他的忍道。幻术即我道,我将贯彻我的忍道。”双臂靠在墙壁上,干涩的声音淡淡响起,鞍马宗彗的嗓音仿佛缺乏润滑剂的锈蚀齿轮,难得响起,生涩得很。

久太拍了拍宗彗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从宗彗锃亮的眼瞳中他知道,这一次的失望,不仅未打击到宗彗的信心,反而让宗彗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与道路。相较于区区中忍考试预选赛的胜利,找到值得贯彻的忍道,才是真正的弥足珍贵。

心中明知道这败得好,败得妙,可实际上久太颇为惋惜宗彗的失败,如果不是与小李对战,如果小李不是能直开五门靠强大查克拉冲破幻术,如果……久太在心底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如果,为这场战斗惋惜,因为作为同伴,他知道宗彗,很强,真的很强。

不过,败就败了,过程不值一提,结果显然易见,失败!

“剩你了,输了你负责一年的早餐!”脸色略微苍白,紅莲之瞳趴在栏杆上,紅瞳含笑,侧头威胁,嘴角扬起,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野性尽显。

和雨忍的一场苦战,劳心劳力,大大废了她好些精神,才勉强将雨忍击败。这雨忍与六班渊源颇深,却是那曾在河边成功偷袭困住久太的蓝发女孩。这蓝发女孩在失去队友的情况下,获得两个卷轴,悍然通过中忍考试第二阶段,出乎意料的强劲。在与她的战斗中,忍术幻术灵活搭配,尽展其独立通过考试的强劲实力,在中途巧妙运用流淌过中央目的地的河流,增强水遁的威力,给她极大的压力,依靠战略布局消耗雨忍的查克拉,才一举定下胜利的基调,一步连着一步,击败雨忍,获得胜利。

“放心!哪怕为了我的腰包我也会获胜的。”久太瞥眼电子公告板,抬腿放在栏杆上,压腿热身,“更何况……等我成为中忍,我将能获得更多的报酬,数更多的钞票。吽吽吽!只是想想我的躯体已经快燃烧起来了。”

这家伙……

紅莲之瞳捋了捋鬓角黑发,对钱的痴迷已经达到这种程度。

“为了你心中的渴望,努力干吧!”玄间黑幾难得热血的鼓舞,可双目迷离,似唤起了不知何时的记忆,沉迷其中。

久太鄙视,“老师来点实际的,就算不给发胜利奖励,好歹也请客吃饭,好好犒劳犒劳我……”

“咦?公告板停了……”

久太:(Orz……)总是这样。

墙上电子公告板停止闪动,日向雏田VS日向宁次。

雏田与宁次面对面,“哥哥……”

“放弃吧!”宁次咄咄逼人,审视地打量,“雏田大小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与其败得难看,丢尽宗家的脸面,不如直接放弃战斗……”

“不…”低着头的雏田,停止搅动的手指,细如蚊呐,却断然拒绝。

“不?”看着雏田未曾躲闪的眼神,宁次面色一变,“雏田大小姐,你太胆小了,总是渴望和平的解决问题。但是在这里,和平注定解决不了问题,所以你,放弃吧!”

雏田悄悄看了眼二楼的漩涡鸣人,果断摇头,脚下不丁不八,摆出日向家战斗的姿势。

“精神上的打击失败了,拳脚硬实才是真道理。我们的№1总是小瞧人,雏田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久太一边压腿,一边淡淡说着,对宁次,他已经厌倦,一个连心都认不清的蠢物,迟早愚蠢地在自以为是中丢掉小命。

这个世界,太广阔,微不足道的忍者,太过渺小,将渺小中的渺小淘汰掉,也许命运只是这样罢了。

两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一同青筋暴起,可以将对方看透的白眼,雏田与宁次你来我往的交锋,一时间旗鼓相当,打得热闹,毫无烟火之气,哪有战斗前的咄咄逼人之态。

“那个叫鸣人有够吵闹啊!”久太揉了揉太阳穴,对于鸣人的大呼小叫头疼得很,这脸上长胡须的小家伙纯粹在看热闹,一点门道看不出,甚至好像对柔拳的了解也等于无,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通过死亡森林的,带着个拖油瓶,队友也蛮辛苦的。

“看起来很有活力啊!比某个死认钱的强多了!”琼鼻一皱,紅莲之瞳丝毫面子也不给,吃果果唱反调的节奏。

嘶……怎么了这是?

久太挠挠头,直感觉莫名其妙,也不答话,一下又一下的压腿,盯着下面的战斗。这场战斗并不是实力上的碰撞,而是意志上的交锋,他看得出来雏田的改变,尤其是当那个叫鸣人的大呼小叫时,雏田的动作会明显的加快,变得冒进。瞥一眼鸣人,那跃跃欲试,恨不得跳下去的表情,活跃、热血,这些雏田未拥有的,就是她渴望的吗?有点意思。

“雏田,想想我那天对你说的,你只是太善良。”

久太淡淡的声音传入雏田的耳朵,激进的动作顿住,那天的一幕幕从脑海中掠过,胆小?善良?和平?战争?以及刚柔!

这四天来,她一直思索,时常想起与久太学长和瞳学姐一同的修行,每每被击败,每每又站起,哪怕受伤,哪怕流血,她始终认为,只要坚持,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如心中倾慕的他一样,勇敢,坚强,不屈不挠,像太阳一样温暖。

如今,我未必勇敢,未必坚强,未必不屈不挠,未必像太阳一样温暖,但我已经拥有了同伴,有过害怕,有过摩擦,一步步走来,相互间坦诚,相互间认可,成为同伴,走出怯弱。既然我渴望的和平,从善良的心中获得不了,那就像学长说的,战斗,战斗,通过战斗获得我期望的和平,用我的善良守护和平。

咳、宁次的手掌,正中雏田的心脏,一口血直接喷出。内脏作为查克拉提取的地方,精神能量与躯体能量在内脏融合成查克拉,大量的经络复杂的交织在左近,而心脏又是人体生命的核心,宁次这一下毫不留情,直接将雏田重创。柔拳的特点,专攻人体穴道和内脏,造成难以轻易恢复的创伤,这打中心脏的一击,既中内脏又中穴道,精准至极,全然发挥柔拳的威力,日向宁次的实力,在这一击上尽展无疑。

雏田咳血,眼神从柔和转为坚定,左手压下宁次的手掌,扭身伏低,右手麻利打向宁次下颌,料想中的查克拉未从手指穴道****。这一突然的袭击,又被宁次撤步,一掌挡住反握,被压下的手趁雏田惊讶时抽出,缓缓将雏田的袖子拉下,葱白手臂上一个个显眼的紅点,早在‘旗鼓相当’战斗的时候,宁次用精准的打击,点中穴道,而雏田显然未能如此,被封住手臂的穴道,失去打出柔拳的能力。

宁次缓缓拉下雏田的袖子,却未从那对眸子中看见预期中的惊慌与绝望。雏田手腕一扭,错开宁次的手掌,狠狠打中宁次的下颌,在宁次震惊的目光中,进步贴躯,耸肩顶击,左手并刀狠刺右肋。雏田的进击,突兀、刚猛,与她的柔软形象丁点不符,打了宁次一个措手不及,也让料定战局的观众们惊讶不已。带队上忍夕日紅风情妩媚地张大嘴巴,惊讶看着自己的弟子,这个一直努力却易害羞的弟子,短短数日不见,进步之快、之大,让她这个老师大感意外,又由衷的喜悦。

对雏田变化稍稍了解的犬冢牙同样大吃一惊,瞪大眼睛,进击的雏田,真是可爱,眼神、动作,英姿飒爽,对这样的雏田,由衷的喜悦。

只有油女志乃,仅是推墨镜的动作顿了下,又恢复如常,这个将自己隐藏在风衣中、虫群中的男孩,冷静依旧,冷淡的看,冷淡的听,只有隐隐嘴角的一丝僵硬的弧度,才勉强看出他在喜悦,由衷的喜悦。

“这是你想的局面吗?”紅莲之瞳脸色苍白依旧,“她会受伤甚至……会死!”

“死吗?”久太咀嚼,随即淡笑,“母亲大人一直教导我,怕死的人,往往死得才快!雏田做得很棒,她会受伤,但她进击的精神,足够让她成长,成长到获得她期望的东西。”

“期望的东西……”紅莲之瞳呢喃,“希望吧!”

淡淡的话音未落,下面的局势又一次巨变。

蓝色的查克拉从宁次手掌、肩膀、右肋喷出,瞬间挡住雏田的一系列漂亮的进击,“柔拳·八卦掌回天”陀螺般旋转,雏田来不及惊呼,直接被弹飞,狠狠摔在地上,连咳三口血。一击重创,一击翻盘,口中腥咸味弥漫的宁次丝毫未打算放过雏田,三步并作两步,白瞳中杀机弥漫,正如口中扩散的血液味道,愈是前进,愈是深厚。

“回天!”

“果然这样!”

久太继续压腿,忆起曾在这招下吃过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