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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虐


“你对这个感兴趣?”

分身将忍具包递给女孩,看见久太望眼欲穿的眼神,“把你漂亮眼睛的秘密告诉我,我不单放过你,这个忍具袋里的卷轴也送给你,怎么样?”显然,女孩错误地将久太渴望战利品的眼神理解成对卷轴的渴望,未能领悟被她困在水牢中的战斗狂人对战利品、金钱的畸形渴望。

久太一眨不眨盯住忍具袋,对忍具袋的渴望让他的思维变得高速,想从脑海中的具象画面中找出这忍术的破绽。这忍术通过查克拉控制水流形成牢笼,不住涌入的细小水流可能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保持水牢中的水量减少查克拉的消耗;一个目的,增加水量增强水压。

从蓝发女孩始终单手不动,连拾取战利品都消耗查克拉制造实体分身,可推测这忍术需要查克拉的时刻维持,才能保证持久。

基于这忍术的判断,久太找出了一个不算破绽的破绽,水牢依靠抽出河水形成细小水流汇入水牢增加水量增强水压,水流与水牢的连接处,会形成局部水量、水压增强的瞬间,这常人察觉不出的小小的瞬间,全然被触觉感官清楚的感知传入大脑,引导这一瞬间局部的过强,形成对冲大有可能击破水牢。

蓝发女孩催促,“喂喂!快点回答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时间……”

“明知道他在拖时间还在磨磨蹭蹭,真是愚蠢。”带着嘲讽、不屑的语气,先宗彗一步赶到河岸的紅莲之瞳冷冷地打断。

蓝发女孩被紅莲之瞳的语气、话语刺激得头发快炸起来,想反唇相讥,可形势所迫没有闲暇。紅莲之瞳可不是什么开战前说句话明摆着通知敌人‘我来了’的人,早在开口前她的两枚手里剑盘旋飞向蓝发女孩,简单的扫了一眼,已经瞧出蓝发女孩本身是这个忍术的弱点,开口的目的不过是扰乱对方情绪的手段而已。

眼见手里剑左右盘旋而来,蓝发女孩恼怒地瞪着紅莲之瞳,快速左右一瞥,双脚沉入水面,又猛然上拔,瞬间爆发的力量让整个躯体翻起腾空,插在水牢中的左手借推动力挪了挪位置,想要避开被手里剑盯上的手臂。

紅瞳一整,等的就是变化,手中钢丝一抖,手里剑盘旋的角度一变。

蓝发女孩愕然看着两枚手里剑带着钢丝一圈一圈缠住双腿,恼怒霎时退得一干二净,想秀身手给对方好看的想法更是没一点残留,心中直呼,上当。

形势瞬间逆转,糟糕至极!

在注意被转移的时候,手下的水牢轰然破碎,困在内的久太已经窜出。蓝发女孩脸色煞白,刚刚潜伏在水中,将久太击杀草忍的果断尽收眼底,早判断出久太这人杀伐果断、杀人如麻,才悄然突袭一举困住,但水牢困敌有余杀伐不足,又因点点的好奇心,大好优势一朝丧。

脱出牢笼,久太朝紅莲之瞳竖起大拇指,合作无间,配合默契。接收简单的手势暗语,紅莲之瞳一忍具一言讽一操具,整个局面一手操控,不仅让久太抓住瞬间破开水牢,还牢牢锁住敌人的双腿,猛力扯拽,拖在空中,控制行动力。

久太随手将短刀掷出,短刀盘旋轻易刺暴蓝发女孩的分身,哗、破碎的躯体变成水液散落。嗖、躯体瞬动,左手接住盘旋回来的短刀,久太看着脚底的水液,敢抢我的战利品,这就是下场,那么接下来…

被钢丝捆住双腿,扯拽向对岸的蓝发女孩突的感到浑身一冷,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抬眼,正对上那令她着迷带着紫色星点的黑瞳,不好,他要杀我!

双手迅速勾动导式,“水遁·水牙弹”

脚底水液化成水柱向上冲击,击中的却只是空气。而久太,右手接住下坠的忍具袋,左手短刀反手上斩,干净利落斩断右臂。

久太五岁在母亲大人的注视下杀掉强盗,那是他生平头一次杀人。成为下忍执行一年任务,将将快完成百人斩的杰作,对于杀人,久太只认为是战斗中的一种手段,对,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所以,杀人对久太而言,并不困难,也毫无负担。

至今被久太杀掉,而被他记忆的,头一次杀人时强盗惊恐、绝望、怨恨交织的表情,奋战拼死供他酣畅淋漓战斗的悍勇。

而今,久太又碰见了个好对手。

能避过感官的反应,轻易束缚住他,确实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被斩断挑飞的右臂,在空中哗、化成漫漫水珠,四散。蓝发女孩的小花招,成功争取了时间,“水遁·水牙弹”

脚下方的河水涌动,粗壮的水柱向上腾起,狠狠撞上空中的久太,将久太与蓝发女孩通通包裹住。骤然的变化并未让久太失去冷静,在河水涌动变化时,短刀切向蓝发女孩的右肋,被击中的右肋仿佛流动的水液,一阵波纹的荡漾,竟将刀锋整个划开,再想抽刀再刺已经来之不及。粗壮水柱来势汹汹,狠狠击中他而包裹住蓝发女孩,在水柱中也不见她什么动作,捆住她双脚的钢丝被挣开,面色苍白,看向久太的目光极其平静,根本不像看向激斗险些杀掉她的人的眼神,躯体开始缓缓消融在水柱中。

在久太而言,那平静的眼神就是怯弱,是逃避,堂堂正正的战斗,战斗至酣畅,全心全意的投入。当然,能活下来,再获得丰厚的战利品,那就最完美了。

眼见蓝发女孩一点点的消融,正逐渐逃离战斗,久太冷静的心态突然翻涌暴怒非常,一边努力承受水柱的冲击,勉强维持平衡,一边大喝,“这种态度!这样应付战斗!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如愿吗?”正消融中的蓝色女孩,听着这毫无起伏的平调话语,她能从中感受出森冷和暴怒。杀气,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气。与之相比,刚刚的冷厉,简直温和的像只小猫咪,如今仿佛狂暴的大海,杀气如同一波波海浪凶猛地拍击,而她只能在一波波的海浪中挣扎,随海浪东飘西荡,全无自主之力。

可是!

即使杀气再强又如何?

艰难地抵挡水柱,你已经阻止不了我。

不过,我会记住你,将杀人贯彻到这种程度,比我这个不合格的忍者,更适合我们村子的人!

“开门……”在水柱中艰难的保持平衡,久太双目狠厉、恼怒,紫色星点在黑瞳中变幻、挪动,“开!”

查克拉暴走,双臂朝外展开,强大的力量直接震散周围水液,愣是将水柱从中间截断,上下形成圆形截面。双脚踏在下截面,踩崩水柱,将下半个水柱踩回,将腾空的冲势逆转,水液四散淋漓仿佛一阵小雨。

上冲的久太,双臂外划,挡在前面的水液被切割开,“后悔吧!觉悟吧!战斗中的逃遁,你放弃了击杀我的契机,代价……是你的生命!”

欺近,右臂外划,嘣!

水柱再次一分而二,在水液淋漓中,久太闪回岸边,勾动导式,“雷遁·地走”

噼里啪啦,巨量雷性查克拉炸入河水中,顺着河岸,朝两边噼里啪啦地蔓延。

“你疯啦!又胡乱开门!”紅莲之瞳隔着河岸大喊,“快解除!”瞧见久太不搭不理,只是一味释放雷遁,恨恨地一咬牙,查克拉在体内一动,踩上河面,缠绕在水中的雷电仿佛嗅见血腥味的食人鱼,疯狂地扑上来。

好在河面并不宽,紅莲之瞳迅速通过时,双脚被电得麻痹,来不及理会,一把抓住久太的手臂,从河水中拉了出来,“疯够了没!”

掰过久太的脸,紅瞳中惊色闪过,那黑瞳中的紫色星点在瞳仁中心集中,成菱形的竖在瞳中,在那菱形紫色星点中阴冷、残忍、暴虐、渴望似一个个组成的因素在里面盘旋,只是简单的对视,紅莲之瞳感觉自己的情绪都有隐隐被带动引爆的趋势。

久太抽回手臂,“阿瞳,就算杀不死,我也非要给她个教训,一个让她永远铭记的教训。”说着,手掌雷光闪闪,又要将手臂插入河水。

“行啦!早就逃掉了!别做无用功!”那紫色星点散开,静立在黑瞳四处,仿佛一直这样。但紅莲之瞳肯定那菱形的存在,被引动的情绪还未平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快解除开门!莫名其妙开什么门,这里没有医疗忍者,对躯体的损伤没那么容易恢复。”阻拦住久太的动作,紅莲之瞳紧盯着久太的神情,语气故作平淡。

“和以往的开门不同!我能控制住查克拉的流动和爆发,这感觉……”久太看着自己的手掌,“可惜查克拉的总量未发生变化,随意控制,随时释放,这种的感觉!很好!很棒!”

“你能控制住查克拉的流动和爆发?”紅莲之瞳一惊,随即轻轻放过,追问,“刚刚的局势,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开门?”

“为什么开门?”久太愣住,回味刚才战斗时的感觉,“看见女孩逃走,我恼怒,恼怒她放弃战斗……然后我想杀掉她,豁出一切地杀掉她,因为…因为她违背我的战斗愿望……”停下回味,望向紅莲之瞳,“阿瞳,我出问题了。”

“你的眼睛,你的具象感知,是它们在影响你!影响你的心态!影响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