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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记忆碎片


碎片一

“火莲,躲在里面,等爸爸回来,千万不要出来。”

记忆中妈妈的脸已完全模糊但那焦急的声音依然环绕在耳边久久不能离去,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夫人手脚慌乱地将一个女生打扮的小孩子推进了柜橱内,紧紧地关上柜橱的门,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平静的样子背靠着柜橱门紧紧握助自己发抖的一只手静静地站着。

那天,小孩子第一次见到了死亡,平常和蔼的大叔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一刀将头砍掉,炽热的鲜血溅射到了他的脸上,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大叔的脑袋便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嘭”的响声,接下来的时间他记不清了,唯一记得有一个人抱着他不断地在街道奔跑,四周不断传来痛苦的嘶吼声,怒骂地咆哮声,人临死前的哀嚎声,原本熟悉的街道在这天瞬间成为了地狱,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等到小孩子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母亲一副紧张的样子将自己塞到了衣柜中,衣柜的门被紧紧地锁住只留下了一道细小的空隙,小孩子透过空隙看着外面,母亲颤抖的身体以及她毫不动摇地背影。

“嘭”“嘭”“嘭”撞门的声音传来,房屋的门被撞开了,小孩子透过缝隙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冲了进来。

“为什么背叛我们?”母亲看着进来的身影发出颤抖的声音。

“我没有背叛,我们这一族存在的价值原本就是为了铸造王的剑,我们将会跟随王征战天下。”

“你疯了。”

“疯了?我没疯,疯的人是你们,你们抛弃了自己的使命,如果没有王赐给我们的眼睛,我们这一族早就被他族吞噬了一干二净,现在你们却忘记了王的恩惠,企图违背王的意志。”

“你疯了,你背叛了族群。”

“我没有背叛,当王醒来时,我们一族将会被王复活,我是为了我们的族群。”

“让我们以全族血脉去铸造一把剑的王?呵,呵。”

“姐姐,对不起了,你会复活的,一定会复活的。”

“噗”剑刃贯穿了孩子母亲的身体,母亲始终靠着柜橱的们不曾倒下,剑刃造成的伤口鲜血流出,鲜血顺着空隙滴落在孩子的眼睛上,眼睛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孩子看着失去生机的母亲的身体,紧紧地将自己的嘴捂住,眼泪混着母亲的鲜血滑下。

碎片二

死亡,这一年小孩子跟随着自己的父亲看到了很多,自母亲死亡之后,他再也不会穿女孩子的衣服了,母亲说过自己小,如果穿女孩子的衣服可以避免许多不幸的事,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母亲在自己眼前死掉而全族只剩下自己一人。

父亲在母亲死后话变得很少,他并没有去报仇而是带着小孩子不断地朝一个方向走,在去往那个方向的路上,有许多敌人阻拦小孩子与父亲,但那些人都被父亲好不手软地杀掉了,父亲很厉害,他不是族里的人而是外赘进来的,据说在遇到母亲前父亲是一个赏金忍者,没有自己的家族,自己一个人靠猎杀逃叛的忍者赚去赏金生活,那时的父亲是一个冷淡的人,但娶了母亲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一样,与人交谈还会时不时地说点笑话,而现在在母亲死了以前的父亲回来了。

“爸爸,我累了。”

“继续走,火莲。”

漫天的大雪飞舞在空中,一大一小两个人穿着厚重的衣服,一步一个脚印踩在松塌的雪地上,小的那个走的很艰难,每一步抬起都显得很费力,大的那个则不去帮助小的那个,依然速度不减地走着路,这不过当他与小的离得太远时他便会停下自己的脚步,装作休息的样子等待小的跟上来。

“火莲,杀人时绝对不要迟疑,负责死的将是你。”

“是的,爸爸。”

“火莲,战斗时要多动脑子,不要用蛮力去拼,智者用脑子,只用愚蠢的人才会只用蛮力。”

“是的,父亲。”

“火莲,‘炽莲爆’不到最后千万不要用。”

“是的,父亲。”

“火莲,你要狠下心,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久。”

“是的,父亲。”

两人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走出了冰冷的雪地,在这个期间,父亲从来没有避开火莲的眼睛去杀人,甚至有时候,火莲还要亲眼目睹那个人的死亡过程,在这个期间火莲对于死亡越来越不陌生,父亲用敌人给他展示了人体各个脆弱的地方,父亲要他紧紧记住这些地方。

走出雪地父亲望着眼前一片小树林,指着前方看着身后的火莲第一次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火莲,往前走,前面是木叶村,在这里没人敢阻拦你,爸爸与木叶村的火影有点交情,你去找他,他会保护你的。”

“那爸爸你要去哪里,不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了,爸爸有点事情要做,做完之后再来找你,这一年爸爸对你很多冷淡,对不起啊,火莲。”

“爸爸,你会回来的吗?”

“会的。”

父亲弯下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发,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向着雪地走了回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碎片三

黯淡的黄昏来临,夕阳落下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灿烂的晚霞犹如一幅美丽的卷轴横挂在天空上。

火莲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女子闭着眼睛微笑着躺在火莲的怀里,女子很漂亮但却显得有点瘦弱,白皙的皮肤显得她瘦弱而又苍白。

火莲望着怀里的女子,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眼泪滑落滴落在女子的脸上,女子没有醒来,火莲轻轻地将女子脸上的泪拭去,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女子的额头。

“我爱..”

开始即是终焉,这只是一个轮回,故事终将结束。

“火莲,快点醒来。”

“快点醒来,白痴。”

“小兄弟,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