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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


火云山,只见群山峻岭之间一座奇峰巍然拔地而出,比之附近山头都高了不少,颇有一番傲然之意。

只不过此刻在这火云山半山腰处的一片树林中,气氛却是有些诡静微妙。

就在不久前,当那老和尚神色肃然的又向那刚刚鬼阴子所躲藏的灌木丛中传音时,在一旁刘玉轩的在心里也吃了一惊。“莫非那里还有人吗?”他在心中暗暗想到。

只是一阵风声响起,却又是几道身影从那灌木丛中跃了出来,与那怪老头鬼阴子站立到了一起。与此同时,那几道影中一个较为高大的身影口中还对那老和尚说道了一句:“玄悲,好久不见了。”

风吹动着刘玉轩单薄的衣裳,隐隐约约觉得有丝凉意。他在风中依偎了一下身子。“玄悲,莫非那大师的名字叫做玄悲吗。”刘玉轩在心中默默想到。忽地又觉得身旁那带着一丝女子香气温暖的身体又往自己身后靠了一靠。他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眉心却再未松开了,他的心神早就被那场中新出现的那几道身影所吸引住了,至于他身后那个此刻显得有些害怕的女子却是被他忽略掉了。

※※※

刘玉轩目光望去,只见那几道身影呈‘一字’站开,有高有矮,有肥又瘦,但他们一身衣裳却多以暗色为主,其中又以黑色最为居多。不过刘玉轩细细看来却发现了这几个的站势存在着一丝微妙。

那几道身影中有两道身影伫立在鬼阴子右手身旁,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又高又瘦。看其服饰和那怪老头鬼阴子十分相似。

而场中另外三道身影则站立在鬼阴子左手旁,和那鬼阴子三人隐隐似似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他们亦是一身锦缎黑衣,只不过其身上服饰上却是胸口上秀有一骷髅印记。而那三人其中有两人的骷髅印记却是白银之色,而其中那个身材高大,也就是对那老和尚说:“玄悲,好久不见。”之人,胸口之上所秀之的骷髅印记却是金色的。

刘玉轩细细打量这那个刚刚对那老和尚说道:“玄悲,好久不见。”的那一身材高大之人。只见那人身高过六尺,中年模样,面阔鼻挺,额角饱满,细眉中唇,一双眼睛大而内敛,眼角处还微微上翘,竟很似一些面相古书上所提到“丹凤眼”「注1」。且目光炯炯,眼神中时不时还似有道精光流转,身上气势不怒自威,隐隐约约竟还带着一丝帝王之气,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辈。而在站在他左手旁的两个人看其模样也要比站在鬼阴子旁边那两个又矮又胖,又高又瘦的人模样端正,正派的多。

但此刻刘玉轩的心中却还是焦急的。那身材高大之人与站在他旁边的人,看着是要比与鬼阴子站在一起的人要正派一些。但不知为何刘玉轩在心里又偏偏觉得他们好像又是一伙的。他幼时曾听闻村里的老人家说道,这世间修行之人,大多是隶属一些修行门派的。天下玄门自古便有正邪之分,正道多为道家及佛教中人。而邪派又以魔教一统天下。那老和尚一身佛法修为正气方刚,必是佛家正道中人无疑。而那鬼阴子,适才听他与那老和尚的谈话,恐怕应该是魔教中人。此刻那几道身影鬼阴子站于一起,恐怕..似乎不敢再想下去,刘玉轩的心不禁深深为那场中的老和尚担忧起来。

然而那些从那灌木丛中跳出来的几道身影只是在那老和尚身上停留了一小会,随即目光却是全部都怔怔停留在那趴在地上此刻似乎已然开始打盹的火麒麟身上了。轻轻的鼾声时不时从它那巨大的鼻子中传出,也不知它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而当那几道身影从那灌木丛中跃出来后,落在那老和尚身前时,那老和尚的脸色已由刚开始的凝重慢慢转变成了惊讶。一道精光从他眼中闪过,随之他摇了摇头又望了望向那场中灌木丛前那大小不一,形态不同六道身影,一声幽幽的叹息从随他口中传出:“哎,没想到今日你们一个个竟然都出世了,这天大地大,也竟是这般有缘让你我在这火云山相遇啊。”那老和尚单手合十,一手滚动着他那右手中那串晶莹剔透的翡翠碧玉念珠叹声说道,说完还自嘲似的苦笑了笑。

抬头看天,风从他那枯老的脸上刮过,不知为何在他眼角上竟有一丝泪光在流动。他那久经风霜的脸上此时也出现了一丝莫名的悲意,就仿若多年前曾有个女子为他无怨无悔的死去。

说情意,本相难

相见欢,不见馋

幽幽雨幕遮君脸

与君相逢可是缘?

但奈何,天道惘

正邪恋,终遭谴

抵不过世俗偏见

泪相溅

小幽匕,

刎血涟

身虽死,

亦无悔

此生不能与君共

来生再为君待

整整三百年了,三百年了,他自己这般苟活着为的又是什么?可有一日不曾想起过你?

三百年前的那些光阴宛若昨日,一直思念着的可是你的笑脸。

哪怕佛法再强,仍是看不穿这七情六欲。心中的那些痴念,又怎愿斩断?

他突然想仰天大喊,仰天长笑,只是他又喊得出什么?只能是又苦笑了几声。

林中不知为何一时安静得很,气氛诡异如斯。只有风吹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当那老和尚莫名仰头看天时,脸上出现的悲意神情看的刘玉轩也只觉得心神剧震。那是一种怎样的悲意,就仿若天地苍穹就只剩下你一人了。

你多年无怨无悔为的又是谁?

多年的执念你又可又舍得会放弃?

“大师,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吧!”刘玉轩在心中暗暗想到,又忍不住轻叹了声。在那一刻他心中一时也只觉五味杂陈,十分难受压抑。

风吹动着刘玉轩的衣裳,他情不自禁往身后看去,只见黄小丫目光呆滞,显然也被那老和尚望天生悲的情感所渲染了。

就连那面带威武,身上气势独特,身材高大的那一男子似乎也被老和尚这一番举动所折服了。他颇有感慨的轻叹一声,仿若过往流年都全在他这一声叹息中了。

“是啊,还当真是有缘啊,玄悲,算上来我们整整有三百年未见面了吧,这三百年前你过得可好?”说完他沉吟了一会,又看了看老和尚身旁此刻趴在地上,已然睡去的火麒麟一眼,随后又缓缓说道:“在你身旁的那只异兽可是上古神兽火麒麟?”

那老和尚不答,只是看了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眼,随后目光也是停留在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火麒麟身上,只不过此刻火麒麟却是鼾声大起,似乎睡得十分安稳。呵呵,这里也只有它这只畜生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睡觉了,关键是它还睡得着了。

看了那火麒麟良久,那老和尚缓缓回答道:“没错,在我身旁这异兽的确是上古神兽火麒麟。”

“这便是你不远万里来这火云山的原因?”

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听了那老和尚的回答后,随之又问道。

沉吟了一会,在刘玉轩惊诧的目光中,那老和尚默默点了点头。他的思想也随之飘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他因于在一处地方偶闻在幽州最南方临近南岭百万大山处有一奇山,名为火云山,相传乃火神祝融的陨落之地。那火神祝融在上古时期可是天地间赫赫有名的天神,许多古籍皆对其有过零星记载。他年轻时就曾听过不少人提起过这神界大英雄的诸多事迹,一时间他一颗修行了数百年的佛心竟也有些抵不住这在那上古时期便声名赫赫,那火神祝融的威名了。正巧三年前他佛法修行也已至瓶颈,闲来无事,他便从灵州远至幽州,跑到了这火云山上。

只是,当他三年前御物来到这火云山山前时,抬头一望,只见那火云山山势巍峨,高越千丈,蓝天白云,美丽异常,隐隐约约竟还似有天地道韵在起山体围绕,一时间在他眼中似乎就只剩下这么一座奇山了。

初见这火云山那般空灵,似桃源仙山,他当即登山。只见火云山上山林密布,风轻云淡,随即忍不住在那火云山那半山腰之处参悟起佛法来。只是他参悟中,忽地觉得火云山山体竟有股至阴至邪又仿若带着一丝炙热的一股诡异戾气,从火云山山体疯狂涌入他身上所带着的一块异宝“逆星盘”「注2」中,这“逆星盘”乃他年轻时偶得之异宝,三百年前,正邪大战甚就是这“逆星盘”为导火线。那“逆星盘”至三百年前他得到后便一直不知其有何妙用,只知夜晚此盘可吸收星辰之力,持之可助修行。除此之外,他便不知这“逆星盘还有何用途了”。只是没想到这异宝却在这火云山上有如此异变,更在他暗暗心惊下这股至阴至猛的戾气被那“逆星盘”吸入盘内,不一会儿便似净化干净了一般。然而那时却不知为何,那上古异兽火麒麟却莫名出现在其身旁,随之还与他动起手来。

但三年前,他与那火麒麟大战之却是输了一招,不过当他被那异兽火麒麟击晕后却又莫名其秒被一小孩给救了。为了报答那小孩,他甚至不在乎门派戒律将他们雷灵寺那镇寺佛门无上真法“大梵般若”传于了他。而那个小孩正是刘玉轩。

而三年后,他佛法修行又精进了一成,甚至观摩雷灵寺大雄宝殿中的中央不动明王「注3」,大日如来之教令轮身,领悟出了“不动明王”金身法相,乃雷灵寺除却其开山祖师释迦牟尼后观摩领悟出明王金身法相的第二人。(第一人乃雷灵寺第十三代祖师“缘心”祖师。)三年后,他为那异兽火麒麟竟还将雷灵寺镇寺之宝“大日琉璃塔”「注5」带了出来,为的便是希望收服这异兽火麒麟,他雷灵寺中一直缺一个镇山神兽..但没想到的是在这火云山上,他又遇到了三百年来的那些人,尽管是他一直不愿再见到的。

风轻轻吹过,场中一时皆未有人说话,只有火麒麟的鼾声时不时想起,林中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安静。而这时那鬼阴子看了看那老和尚一眼,又看了看那异兽火麒麟,贪婪地舔了舔嘴角,他“嘿嘿”了笑了两声,随后一双小眼泛着光看着那火麒麟赫然说道:“没想到啊,在这火云山上竟还有这般绝世神兽,我曾听闻这异兽的血液颇有妙用,可克幽冥魔物,去幽冥魔毒,嘿嘿,如果收服了这火麒麟作为坐骑那就可太..。”他说完后干笑两声了。随之又在那场中,看了看他左手旁离他较远的一处灌木丛,然后又接着说道:”我说,老毒物,也你躲了那么久不累吗?我等不是说好一起出手要了这玄悲秃驴的性命么?怎么,你难不成还不想出手,只想得渔翁之利?”这鬼阴子随后又在那场中独自说道。

刘玉轩只觉得心中又是“咯噔”一声,于此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该不会还有人吧!”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只是又是几道风声呼啸而过,在鬼阴子旁边更远一些的一处灌木丛中又是几道身影跃了出来。风声过后,那几道身影已然和鬼阴子站立在了一起。只不过似乎也与鬼阴子保持了那么一小段距离。

看到这般景象,刘玉轩只觉得又惊又怒。但来者不善,他更担心的却是场中那孤立无援的老和尚。

只见新从那另一灌木丛中跃出来的共有四人。其中一人傲立在前,三人在其身后。

刘玉轩看了看那四人最前方之人。只见那人是个约为七八十岁的老者,一头白发少而稀疏,双鬓亦是发白。脸上皱纹横生,满是经历沧桑的样子,不过其一双眼睛却是深邃有神的很,他一身如墨的黑衣,领袖上还秀了些异样花纹,在其胸口处,赫然也是有个五颜六色醒目的一个锦绣“毒”字。这么看来恐怕也是魔教的人无疑了。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刻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住那场中同样望着他的老和尚,随之巍然一叹,仿若带着时光流转,岁月沧桑的语气,他对那老和尚轻轻说道:“玄悲,转眼就三百年未见,如今再见,你竟老成这样了。”

那老和尚,也就是被他称之为玄悲的老僧此刻却是笑了笑低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世间又有谁又能青春永驻的,长生不死,得到成仙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毒施主,三百年未见,你比之贫僧起来亦是苍老了许多。不过,你所修行的‘万毒*’恐怕也精进了不少吧。”

然而听了这话,那被那老和尚玄悲大师称之为毒施主的老者却是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呵呵,我这一身不入流的邪门歪道哪比得上你这一身大名鼎鼎的雷灵寺‘大梵般若’修为。谁人不知三百年前那时你玄悲的佛家修为就已是天底下正邪第一人了,而如今,你这一身佛家修为恐怕已至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吧。”说完,他那清澈深邃的目光中竟闪过了一丝常人难察的精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向来愚钝。若论佛法修为我那几个师兄弟恐怕还在我之上,尤其是我那玄空师兄一身佛法领悟一直是超过我的。”说完那老和尚还兀地叹了声气。

然而,这时鬼阴子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了。

“我说,老毒物你说够了没,跟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这么多废话。”

说完他还不耐烦地看了那被他称之为老毒物的老者一眼。

然而那老者在听闻鬼阴子这番话后,眼中无人可察地闪过一道精光,一股杀气在他那苍老的脸上围绕了一会,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干笑了两声他甚甚说道:“嘿嘿,人老了,不中用了,连话也变多了。时间不知不觉就是三百年过去了,只是不知为何,三百年前所发生过的事时常还在脑中围绕,一切都仿若昨日一样。”

然而那鬼阴子听了那老者这番话却是眉头一皱,不过他却也没有多想,然后又对那老和尚玄悲喊话说道。

“哼,老秃驴,三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你们这些正道中人曾杀害我教弟子无数。虽说那场大战,正道与我教都有不对的地方,且皆损失惨重,如若于此,单单是这些门派恩怨也就罢了。但你却和你那另外几个秃驴师兄弟,煽动天云门那些臭道士竟在我圣教「注5」中人全部退回蛮荒圣地时,对我教弟子进行阻断,截杀。更者你们甚还追杀至了蛮荒,一路喋血竟杀到了我教圣地蛮荒圣殿「注6」中。那蛮荒圣殿乃我教最重要的圣地之一,里面供奉着我教至高神明“开天明王”和“造化圣母”「注7」以及明王坐下十二阴神「注8」之法像。没想到如此圣地竟被你们这些秃子和道士闯了进去。而你这玄悲老儿还在混乱中抢走了我教先辈镶嵌在明王左手“幽冥魔戒”「注9」上的圣物“圣灵石”「注10」,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那“圣灵石”是何等神物又岂是你这秃驴所能染指的。但你这秃驴最后还竟真把那“圣灵石”带之了出去,全身而退。在那一刻,我教上下,数万人之众无不觉得这是一惊天巨辱。三百年来,我教弟子只要一想到三百年前你们这些正道之人对我教做的那些事,就为之气得食不得咽,睡不得眠的地步。而我鬼阴子也在三百年前在明王,圣母前以血起誓,势必要将你这秃驴碎尸万段,寻得圣灵石归还于明王“幽冥魔戒”之上。而今天,明王圣母在上,我鬼阴子必要以你玄悲老儿的鲜血祭奠明王圣母在天之英灵。”

那鬼阴子神色狰狞,声色交加,说到最后已然越说越大声,也越说越为激动。只见说完那番话后他已然神情变得无比悲愤,眼角甚已有泪光滑落,显然下一刻就巴不得把那老和尚碎尸万段一般。

当听完鬼阴子这一番话悲愤煽情的话语后,那身材高大,胸口绣着一金色骷髅的中年人以及那被那鬼阴子称之为老毒物的老者此刻也是忍不住闭上双眼,摇了摇头,两人都各自叹息了一声。

※※※三百年前,天云山山脚正邪大战,那一战他们魔教真可谓损失惨重。可更为羞耻的是他们在正邪大战后,准备暂退蛮荒,休养生息,却不料又被雷灵寺,天云门的人在半路阻击,甚者他们一行更有十人竟杀入了他们蛮荒圣地的蛮荒圣殿中。这一奇耻大辱,令魔教在近百年都抬不起头来,直到最近几十年在中原上才渐渐有了他们的身影,不过却也是低调至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鬼阴子施主,当年那件事贫僧是做的不对,只是道不同,终究不相为谋。贫僧那般也是迫不得已。鬼阴子施主要取贫僧性命来取就是了,只是贫僧尚有一事不明了,并还有一要求希望你还要贵教之人能够答应之。”

此刻鬼阴子情绪已经慢慢缓解平静下来,听了那老和尚的话,他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那老毒物老者,又看了看一眼那一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只见那老毒物老者似轻叹了一声默然点了一下头,鬼阴子见后,随即对那老和尚说道:“你先说来听听,是个什么要求。”

“阿弥陀佛,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贫僧的要求便是希望贵教能放过那两个小施主。”说着却是将手指并指指向刘玉轩和黄小丫。在那一刻刘玉轩只觉得心头一震,心中似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划过,他怔怔看着那老和尚,只觉得他那枯瘦的身影在顷刻间变得伟大起来,霎时间他竟有般想黯然落泪的冲动。

鬼阴子转过头淡淡看了刘玉轩一眼,随之目光却是落在黄小丫身上,他正似要询问,这时却响起了那老毒物苍老的声音;“哎,两个小娃娃我一开始竟还没注意呢,我圣教中人虽在你等正道之人心目中‘声**藉’,但实际上却也并非皆丧尽天良,毫无人道。这两个小娃娃与我等无仇无怨,就算你不说,我等也不会为难于他们的。”

说完他还似故意是的想鬼阴子问道:“鬼兄,你说是吧。”

鬼阴子被这么一问,嘴角一抽,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正是,玄悲老儿,你未免也把我圣教之人想的太过不堪了吧。”

那老和尚听到这番话后却也是低声喧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如此贫僧便放心里。”然后他又看了刘玉轩和黄小丫一眼对其说道:“两位小施主,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快快下山吧,路上千万要小心些。”说完他转过头去,独自面对那些魔教中人,不再去看刘玉轩和黄小丫了。

两行清泪从刘玉轩的眼角划落,他呆呆看着老和尚那单薄枯瘦的身影,一时竟是说不出话了。黄小丫在其身旁却也是差点便落泪了,但此刻的她却又莫名坚强的了起来,她也看了看那场中那老和尚孤单略带萧瑟的身影却是对刘玉轩说道:“小轩,我们还是先走吧,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反而会给大师添乱。”

刘玉轩听了为之一愣,随之他却又一倔对黄小丫哼道:“要走你走吧,我不走。”

黄小丫万万没想到刘玉轩竟在此刻耍起了性子,一时竟不知所措了。她深深知道刘玉轩的秉性,知道他性子倔强。但此刻却不是他该耍性子的时候。那场中那么多的魔教中人,哪怕随便跳出来一个也可以让她和刘玉轩死上上百回了,一想到于此,她的汗不禁直从额角流下。

然而这时在那老和尚身旁睡着的火麒麟此刻却是翻了身子,随之又打了个哈欠,它睁开它那刚睡醒的眸子看了一下与那老和尚对持的那十道身影,随之便马上离开了目光。然后它的目光不出所料向刘玉轩望来,只见此刻刘玉轩面带苦涩亦是与它对望。见刘玉轩竟是如此面容,眼睛出竟有泪痕划过,它眉头一皱,看了看与老和尚对峙的那十道身形各异的身影。随之,毅然无惧的对其吼上一吼。随之,站起身来,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它微微低着头,神色恭敬的向刘玉轩走去。

-------------------PS:注1:丹凤眼。丹凤眼,眼睛类型的一种,眼角上翘并且狭长,类似丹凤之眼。其典型特征是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极具美感。丹凤眼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上面的内尖外阔,一种是下面的近似平行四边形。古人认为长有丹凤眼之人必有聪明才智的,且极富魅力。

注2:逆星盘,上古开天神器。古书《神魔异闻录》中神器篇曾载:逆星盘,盘身色墨型圆,盘身刻有诸天星辰,拥有无上星辰之力,上古开天神器也。

注3:不动明王。佛教密宗五大明王主尊、八大明王首座,大日如来的教令轮身。在镇守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的五大明王中,为镇守中央方位的明王。“不动”,乃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明”者,乃智慧之光明,“王”者,驾驭一切现象者。不动明王是奉大日如来教令,示现忿怒形降伏一切恶魔之大威势明王。他的身相是对那些顽固不化、执迷不误、受魔障遮蔽的众生而变化的,以喝醒众生和吓退魔障。

注4:大日琉璃塔。大日琉璃塔乃雷灵寺镇寺之宝,相传乃释迦牟尼佛还未化身为大日如来是遗留在世间之神器。可拘一切天地兽类,可镇一切邪魔之物。

注5:圣教。魔教中人之自称。信奉“开天明王”及“造化圣母”「见注7」

注6:蛮荒圣殿,蛮荒圣殿位于中原大地之西北方向的蛮荒之地上,乃魔教一众发祥之地。相传在神魔大战后,天地间仙神绝世,当时中原大地上天灾兽祸又无数,八千多年前,魔教那其开排祖师为避当时兽难,与一行人深入蛮荒,后只剩他一人存活下来。随后魔教那开派祖师在那蛮荒之地竟找到一处上古神魔大战所留下的一处诡异殿堂,后一人独入而内,竟获得上古魔神留下之传承与宝藏,后更是靠那上古魔神所留之传承将魔教发扬光大直至如今这般与天下正道分庭抗礼之地步。

注7:“开天明王”、“造化圣母”。魔教蛮荒圣殿所供。魔教之中最高神灵。

注8:十二阴神。指“开天明王”坐下十二阴神。分别为:四大僵尸祖:旱魃,将臣,后卿,勾赢。四大冥神:郁垒,神荼,女魅,桀历。四大邪神:血神,魂神,毒神,及修罗。至于这十二阴神具体详细后文章将会介绍。

注9:幽冥魔戒。蛮荒圣殿中“开天明王”神像左手上所雕刻之神戒。戒身镶嵌有圣灵石。

注10:圣灵石。相传乃天地间第一神石,后被战神刑天所得,藏于体内,后成为战神刑天力量之源泉。战神刑天。本书中上古神界战神。神界十大战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