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唱着歌的小青年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小鸟,掀开被子起床刷牙洗脸。
昨天接到之前面试的一家公司的复试通知,今天早早过去得个好印象!
这么想着,小青年蹦蹦跶跶着出门下楼,看着小区里进进出出的车,犹豫了一下,决定低调一点,今天骑自行车去复试!
一路清风拂面,踩着共享单车没用半小时,就到了那家“青空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所在的楼下。
一看就是私人老板搭的草台班子公司,办公室都不租赁正经地方,而是把私家住宅里,怼放上几个办公桌,就算运行起来了。
而桌子上都摆好电脑,就算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了。
草台是真草台,倒是好过那些货真价实的皮包公司。
见多识广的小青年,自认对本土的这些老板的心思和做法门清。
他算不上很缺钱来打工,但也想有份正经工作,一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二来应付他们村里分红的条件。
对!这位小青年是天龙市的村里人,俗称拆二代。
他们村卖地分钱分股份,每年还分红,分红可观。
但多分红有个条件,就是村里的年轻人有持续稳定的工作,分红系数增加。
小青年把自行车放好了,在楼门口按着呼叫门铃,成功进去以后,先到18层,见初试他的不知道算人资还是秘书的一个人。
那个女的拿着他填过的简历带他走楼梯:“十五楼的这个家也是咱们公司的,一会复试你的是你们部门主管,你叫简工就行。”
监工?贱工?
小青年在这女的身后自己做了一番鬼脸,嘴上却把女的称呼着姐长姐短的。
等到了十五楼,那女的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一般的聊着了:“公司有食堂,平时不过节的话很少加班,有加班也不怕,你把加班都记录下来,调休!”
小青年诚恳地“激动”道:“这么好?真没想到,咱们公司看着不大,对员工却这么关怀周到!”
那女的满意地笑了笑,指着十五楼他们进了的1501,正对着门的那个小房间说道:“简工在里面,你进去吧。”
说完不等小青年客套,已经转身在楼道里往楼梯那儿去了。
这种果然和18楼的格局一样,四房一厅,正对大门的小间原本可能是做厨房用的。
厨房隔墙就是客厅,客厅对着的走廊左边一个房间,右手是带着洗手间的一个房间。
顶到头是带着封闭阳台的房间。
小青年耸耸肩转身敲了敲本是厨房改成的主管办公室敞着的门。
正对着小青年的就是一张办公桌,桌子后坐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白胖子:“进来……面试的?”
小青年上前两步站到桌子跟前,递上那张简历表:“简工好,我是复试来的。”
“哦。”
白胖子简工没起身接过那张纸,看了一分钟左右:“曲悦?有意思。”
小青年嘻嘻一笑:“有品味的人头一回见我名字都这么说,我弟弟叫曲歌。”
白胖子一怔:“那你爸……”
小青年笑得更开心了:“我爸叫曲笙歆,我爷爷叫曲章。其实我家人的名字正反念着都顺口,像我和我弟弟就是谐音‘乐曲’和‘歌曲’,我爸倒着念就是‘新生曲’,我爷爷是‘章曲’……”
白胖子抬了抬眼镜,赶紧止住这个小年轻要解说家谱的滔滔不绝之势:“行行,你明天来上班吧。”
曲悦小眼睛使劲一睁:“谢谢简工,报道时候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不?”
白胖子扶了扶眼镜想了大概五秒:“暂时没有,明天来了再看吧。”
曲悦笑得眼睛快淹进肉褶子里,客气着退出这个小房间,都不用换方向接着就退出了1501。
嘿,这个顺利劲儿。
曲悦按着电梯下楼,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离中午还早,曲悦溜达着找了就近一个水吧,点了饮料喝着,开始给人发信息打电话。
也不知道和谁聊呢,一直把电话打得没电了为止。
和水吧的漂亮姑娘问了问时间,该吃午饭了,结账出了水吧回家!
挥手打车之前从必胜客打包了一份披萨,回家靠着沙发啃了,都没来得及喝水,就躺沙发那儿睡着了。
墙上的时钟“咯吧”一声轻响,指准着12。
曲悦一翻身差点摔地上,单手扶着地撑着身子挪回沙发?
我去!他躺着的哪儿是什么沙发!
是异国风情的矮床。
自己什么时候抽风了,买的这床这床单,不符合自己当初整饬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啊!
曲悦正回想琢磨呢,就听见对面有人说话。
他抬头看了过去。
我去,这什么场景?!要报警不?
对面有一男一女,正互相柔情蜜意地做着妖精打架的准备。
曲悦九二年生人,纯正的九零后,纯正的直男。
对面有一男一女,他只看到那个女的,自带了放大镜似得,要害处总往他眼睛里钻。
我去,什么情况,我最近没买新碟啊!硬盘里也没新下载这类资源的说!
曲悦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对面两个还没“打架”呢,自己先血脉偾张个长短可不太好。
这么想着就顺着对面那一女雪白到发光的腿脚,把目光放到她和一男所在的床榻。
人家俩呆着的可不是单人矮床,人家那是超级豪华,超级炫丽,超级kingsize的床!
那张kingsize赶上曲悦两个卧室大了。
马勒戈壁的,爷是拆二代,爷还没这豪华套房和这种kingsize!
想到那种意义的kingsize,这小子偷悄悄看向对面一男的那里。
忽然,偷看的小子头皮一麻,被人揪着头发拖到地上。
什么争辩都来不及,就被拖出kingsize所在的房间?
不!曲悦口中大喊。
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宏伟的宫殿,而是因为他一抬头,就看到从上面挥舞而下的大刀。
啊……
曲悦捂着脖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做梦了?
曲悦惊魂未定地安慰着自己,手摸着的脖子却疼得真和被砍过一样。
实在疼得不行,手里似乎还有些湿乎乎的。
跑到卫生间的大镜子照了半天,本该松口气的曲悦却更加惊骇。
他疼得怀疑颈椎已经骨折的地方,显着一道深深的印痕!
很像切过一刀以后长合的刀口疤痕。
啊!
这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