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悦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梦游的话,也不能脖颈上自己砍一刀又长住啊。
“嘶”,他一转头就钻心地疼,顾不上再多想究竟,摸起手机和钥匙,僵着脖子出门。
他是是纯种的九零后,绝对务实,要先解决了脖子疼的事情。
他就近去了社区医疗站,值班的是个年轻实习生,捏捏敲敲了一会说:“我觉着你骨骼没问题,可能就是落枕了。”
曲悦疼得想发火:“不管什么吧,你看看怎么给我弄弄不这么疼就行。”
那个实习生咂着嘴坐到桌子边儿,似乎准备写诊断书,手里转着个笔转了好一会。
曲悦忍耐要到顶了,那实习的才张嘴说:“要不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吧,保险起见,毕竟是颈椎那儿的问题,尤其你又那么疼。”
去你马勒戈壁的,不早说,折腾老子这么半天就算了,我这赶去医院,还不知道拍片子的下班没!
曲悦心里把实习生骂了个贼死,嘴里客气地称兄道弟着往出走。
他是天龙城本地人,知道哪个医院人少,直接去了医院,找了个熟人拿着挂号单就去拍片子。
熟人带着他就在拍片子的门口等着,一会这个科室的主任过来了,直接在机子上帮着看曲悦的颈椎片。
“没事儿,颈椎好着呢,你朋友要不是落枕的话,有可能做运动肌肉拉伤了,有青肿的情况就拿冰袋敷一敷,没肿胀现象,就拿热毛巾敷。”
曲悦就在跟前听着,赶紧和朋友一起给人家科室主任致谢,主任临走扫了一眼他的脖子,看到那条和匕首切过似的疤痕挑了下眉头走了。
这是本地混子吧,被人脖子当中间砍过,啧啧,亡命徒!
曲悦被确诊了颈椎没事,算是放心不少,临走给熟人五百块钱:“我脖子疼得就不请你和那主任吃饭了,你自己看着给人家点意思。”
熟人虚着推了推就收起,把曲悦送出医院,帮着叫了出租车,返回去了。
回了家照着镜子看了十多分钟,认真觉着没肿,自己用开水烫了毛巾搭住脖子,哼哼呀呀着躺沙发上看电视。
老子明天得上班呢!这疼不疼的另说,那个疤痕直愣愣地显眼,给曲悦自己看了,都会猜疑是混社会留的标记。
靠!
晚饭没胃口,从冰箱里拿了三瓶啤酒灌完,也不刷牙洗脸,进了卧室倒头就睡。
但愿睡沉了就不觉着疼了。
刚还那么想呢,头皮发紧,不看都知道,又被人揪着头发准备挨砍呢。
一群草泥马在曲悦心头奔过。
这是招惹什么鬼了不成?白日梦里被砍脖子惊醒,晚上睡觉补上后续?
曲悦又气又怕,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喊大叫,把不知道什么鬼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也许他的喊叫惊动了宫殿里的人,拉着他砍头的刽子手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吩咐,抓着曲悦的头发交给宫殿边的一个仆从。
曲悦刚要跑,腿弯挨了人家一脚,向前扑倒之前,被人又揪着头发拖着回宫殿。
我日你祖宗,我日你先人……
反正也没人理他没人听,他随便骂。
“啪”一下,曲悦觉得自己和半扇猪肉一样,被那个仆从扔到矮床上。
他马勒戈壁的,还是那个看现场热身的地方。
倒是脖子不疼了。
曲悦随即放开眼四下里看,果然还是那个阔达的宫殿,对面不远处Kingsize的床上,笼着从宫殿高高的顶子上吊下来的纱帐。
这算梦境重现?
曲悦没看到那一男一女的热身场景,忽然嘴唇边湿乎乎的,用手一抹。
靠,流鼻血了。
对面那Kingsize床上的男女倒是没热身,而是直接在做剧烈运动。
剧烈的呀……曲悦觉着自己浑身血液奔流,就像看自然频道里面介绍的地壳岩浆,滚烫地向自己生机勃发的部位涌动。
那边的剧烈运动,用生活场景描述的话,就是火车进隧道,飞速呼啸的火车冲进幽深的隧道里,轰鸣阵阵。
不过他眼前的男女运动,火车比较被动,隧道是主动,隧道迎着火车冲撞不息,要把火车吞吃的渣都不剩的样子。
尼玛!
曲悦觉得他快要忍不住了,自己的岩浆跃跃欲试,叫嚣着要喷发。
啊……曲悦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他被自己的叫声给吓着了,四下里张望,发现宫殿大是挺大,但是除了那个Kingsize的巨床之外,似乎只有自己这个矮床家具,剩下的地方什么都没摆放。
但是宫殿角角落落都是人!
看穿着打扮似乎是仆从守卫之流,虽然都木然地站着,但是这边的动作片可都能看见,都能听见啊。
曲悦的兴致因为发现那么多眼睛围观,稍稍降下不少,岩浆的温度也低了下来。
啊!
这回不是曲悦喊的,是被打桩机捶打的土地喊的。
我去,我刚冷静下来,你俩就换着方位打架啊!
曲悦看着打桩机不要命地往进砸,他的腿抖得得了羊癫疯似的。
不管了!
曲悦大喘着气放纵了自己奔放的岩浆,找着发泄口滚滚而出。
忽然宫殿里就安静了下来。
曲悦觉着自己和鬼片里的人一样,不知道被哪个鬼摆布了一下,瞬间就到了打架男女的Kingsize床边。
他的岩浆流了一腿,黏糊糊地刺激着他。
眼里却看到那个打桩机已经睡着了,他的桩子却还支棱着,旁边伏着两个女人!
嚯!刚才他看得明明是一对一啊!
没工夫想是怎么多的一个女人,因为那两个女人面对着他揉起了她们的育儿神器。
曲悦的鼻子快要喷鼻血了。
揉着育儿神器的两个女人中右边的一个,竖着左手掌捂住育儿器的端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曲悦,一脸的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
右边的女人似乎看出曲悦的困惑,伸开右手臂,从打桩机的桩子开始,依次经过旁边女人伏着的两个神器端口,再到自己的敞着的一个神器端口,最后指了指自己竖着捂着的左手。
曲悦想起个老段子,说的是比喻自己岩浆制造机的:一个油条两个鸡蛋。
育儿神器的端口看成一个点或者一个0的话……
1001?
右边捂了一个端口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猜想,粲然一笑并赞许地点点头。
哈!曲悦得了嘉奖一样喜不自禁,就差上前携手美人共舞了。
右边那个给他比划谜语的女人,却神情一转,变得无比忧愁,捂着左边神器的左手掌,开始使劲揉搓。
靠……白斩鸡一样的诱惑。
曲悦咽着口水上了床沿,朝着那边爬。
女人捂着的左手一撤,露出那个神器来。
这下四个神器端口都敞开了。
啊……
曲悦疼得趴着曲起身。
原来一翻身压住了自己的打桩机。
缓了好一阵,看着自己装修家时候,亲自挑的枕巾,愣愣地不知道身在何处。
窗外传来清洁工扫大街的“刷刷”声。
靠!又是做梦!
曲悦气哼哼地翻过身,让自己的岩浆制造器朝天晾着。
躺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扯得脖子疼。
和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光脚蹦到洗手间,镜子里他自诩白嫩的脖子细滑无痕!
靠!
一群草泥马在清晨中曲悦骂娘声里,到处欢腾在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
老子难不成中邪了?
曲悦一边洗漱准备上班,一边吐着漱口水琢磨。
回想梦里的情形,不像鬼压床,倒像是自己做梦进了个游戏机,一个场景就是一个关卡,必须猜中谜底或者得通关,不然就卡在梦里,总做一个梦不说,身体还真的受伤遭罪。
尼玛,世界这么大,他曲悦也没听说过人类已经发达到,可以把人放进游戏机里玩的。
可是他这一天一夜的情形怎么解释?
除了被抓着砍头,别的倒都不错……
曲悦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你TMD清醒点,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摸了摸脖颈。
说起通关来,自己瞎猜了个1001的数字就过关了?
刚好走到客厅,抬头看看时间,不早了,第一天上班呢,不能迟到。
曲悦不能再磨蹭着多想,操起车钥匙出门上班。
1001?
脑子里还是回旋着这个数字,直到进了“青空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他所在部门的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