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潋漓的警告让范芷晴心乱如麻,心内不停祈求父亲的到来。不知是她的祈求真的被某个像看戏的缺德神仙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高扬的通报,“国师到!”
范芷晴焦急的眼睛一亮,立马拔腿就跑向门口。范潋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何她会以为那个身为国师的爹会救她?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被范芷晴搀扶着进来了。和丞相南宫宇飞截然不同,男人大腹便便,脸上软肉横生,一双眯眯眼像只眯了眼的老狐狸,奇异的是他微微笑着的表情却没有让人感觉到猥琐,反而有种祥和稳重的气息。
丞相温雅而和气,国师稳重而祥和,同样的气场,却产生了极为诡异的威压,像是两座大山相对而立,明面自然,但暗里让人感到压抑。
“爹,爹......”范芷晴扯了扯国师范严的袖子,一脸小女儿家委屈的模样吸了吸鼻子,“爹,女儿被人欺负了,呜呜......”
裴彩凤:“......”
众人:“......”
贼喊捉贼就是这样的吧。
“南宫,今日是你的诞辰,本国师祝你生辰愉快,这是寿礼。”范严没有理会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女儿,手一挥,让跟在身后的下人呈上寿礼。
“爹!”范芷晴跺了跺脚,小嘴嘟得都可以挂起个小水桶了。
范严脸一板,“今日是丞相诞辰,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范芷晴委屈的眼泪哗啦啦就掉了,站在范严身后的范夫人林倩就舍不得女儿哭泣,大庭广众面前也不好说自己丈夫,只好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轻哄,“这里不是国师府,不要给你爹惹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你爹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还未等范芷晴同意,一个清冽的声音两个字掷地有声,“道歉。”
众人一怔,回头一看,额的神啊,今天他是第几次说这个词儿了?没错,再次打破气氛的,正是今天逼着范芷晴道歉的温陵曦,一次又一次,加上这一次,是第三次了。
范严不明所以然,“道歉?”将范芷晴畏畏缩缩的动作收入眼底,看向一边沉着脸的儿子,“潋漓,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宇飞和气地笑了笑,在主席坐了下来,“无妨,我们先等你们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再开席。”
范潋漓深叹一口气,知道这件事糊弄不过去了,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给了范严听。他陈述的话语完全客观,更没有偏袒范芷晴,让在场的人都欣赏地看了一眼范潋漓,的确是个公正的翩翩公子。
“啪——”范严拍案而起,横眉竖眼地瞪着范芷晴,好啊好啊,这就是自己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不仅辱骂表嫂,还骂裴家人!难道她脑子里长得全都是草?不知道今天的主场是丞相府,裴家的亲戚家?!自己不懂事就算了,兄长一而再再而三地劝告竟然视若无睹!范家的面子都让她这个女儿落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