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才的动作代表什么，无非就是试毒。
对于他的提议，裴彩凤欣然应下，从冰天雪地进到房里，能够第一时间喝口暖热的鸡汤，让人舒服得脸脚趾头都舒畅开来。
“你们出去，我和夫人要说些不能听的话，做些不能看的事情。”温陵曦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了暧昧的话语，让两个丫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冷眼再瞄来之时，两个丫鬟就是一个战栗，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裴彩凤捧着温热的碗，笑眯眯地看着温陵曦，却不开口提问。
“你总得给为夫一个解惑的机会。”见她不开口，温陵曦也不等了，干脆问出心中的疑问。
“问。”裴彩凤又含下了一口鸡汤，任由人参的甘味在口腔舌尖之中萦绕。
“那红楼楼主，是男的？”他的话没有经过半点思考，脱口而出。
裴彩凤：“......”
荧珠佩虽然稀奇，但是裴彩凤的那句话才是真正引起他好奇心的原因。她到底和红楼有什么联系呢？她所说的红楼里最尊贵的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楼主？那个所谓的楼主又为什么会为她设计饰物？
这些问题他都想要问，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是男是女’的性别提问。
温陵曦也有些愕然，吞吐了一下，还是打直了舌头，没有转开话题，“......回答。”
“女的。”裴彩凤很老实地回答，然后歪着头很认真地反问他一句，“你怎么不问楼主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温陵曦听见前面一句顿时松了口气，一听后面那句，那口气在胸腔打了个转，刚好呛住了他，一顿咳嗽竟是把俊脸都咳红了。
不由想起在公堂之上公然索吻的妖娆女子，温陵曦咬牙，“那她喜欢男还是女？”
裴彩凤忽然扬起很灿烂的笑容，“她男女通吃。”
温陵曦：“......”
好吧，连女人喜欢女人他都已经见过了，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什么的，算是挺平常的了。
“老爷，表公子来了，正在书房等候。”温起翩然落入房中，禀报着。
裴彩凤将汤盅拉到自己跟前，看着鸡汤摇头啧啧道，“可惜啊可惜，这么一盅美味的鸡汤和你是有缘无分的了。鸡汤啊鸡汤，放心吧，本夫人不是会浪费食物的人。”
她舀起一汤勺，正欲放进口中，一片黑影压下，裴彩凤警惕却不及来人的速度，汤勺的鸡汤瞬间落入某人的口中，末了，某人津津有味地舔了舔唇角，“既然如此，夫人就喝了它吧，记得欠下为夫一盅亲手熬的鸡汤就好。”
某人很认真地叮嘱了一句，转身就走近夜色之中，没让裴彩凤的反驳有丝毫出场的机会。
温陵曦一走，两个丫鬟就探头探脑地偷瞄进来，裴彩凤失笑，“进来吧。”
“老爷那么快就走了？”白芍自问自答，还径自点点头，“看来那表少爷和老爷的关系很好。”
